黄子发 62341万字 24219人读过 连载
与金道长谈了一阵,伍乾平帮衬着说几句话。<p>金道长很是爽快,答应回去实情反映,帮张闻风争取一年半载的缓冲时间,隐晦透露,是州城方面的意思,让张观主尽量将修为提升上去,做好去碎月妖林的准备。
送走金道长,张闻风心中有种身不由己的无奈。<p>道修自在,面对更上层的强势,没有自在可言,他又能如何对抗?即使没有执法卫的官身,只是一介普通散人,上层点名道姓了,身在大安境内,还能不去吗?
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流露,返回厅堂落坐。
伍乾平劝慰几句,道:“你先安心养伤,趁着有时间,多购买丹药辅助修炼,等你晋级渐微境,到时请几个高手同行,碎月妖林古战场鬼物再危险,安全应是无虑。”
张闻风抱拳致谢,高手不是那么好请,他很承伍院主这话的情。
云秋禾换了一套新衣走进门,笑道:“算我一个,我正还想出去游历一番,去碎月妖林长长见识,挺不错的。”
伍乾平不想与云秋禾谈论这个话题,到时让傅孤静头痛去,他不做恶人,岔开道:“云师妹,与我们说一说截杀二阶巫武者的经过,刚才金道长急着赶回去,不及多说。”
“没甚好说的,那家伙本事不差,而且……沿途经过的几处镇子,他不像以前遭遇的巫修那般穷凶极恶,落下去利用凡人性命逃遁,直到被赶来的宋道长等人,将他堵在河洲上,落入布置的阵法中,亦不理会石道长的劝降,打得倒下为止,算是条汉子吧。”
云秋禾兴致不太高,简单潦草说了几句,便交代过去。
伍乾平微微点头:“是赤巫的人。”
赤巫与黑巫不同,他已经有些了解,又叮嘱道:“今后不管是遇到白巫、赤巫还是黑巫,只要是巫修,便是咱们的死对头,切不可有惺惺相惜的想法,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晓得了,我没那么笨。”
云秋禾伸出左手拢了拢侧边秀发,露出手腕上套着的白玉镯子。
张闻风咳嗽着站起身,抱拳告辞,他需要回去修养。<p>云秋禾跟着往外走,道:“我正要去清正别院,张观主,你的伤势好像有点严重,要不请个医师给你瞧瞧?”
她是担心路上出状况,特意同行护送,被巫修的家伙盯上了,不是什么好事。
伍乾平送到门口,道:“金道长答应请纪时兮医师过来一趟。”
“纪姐姐医术高明,上次帮我诊治一次,吃了三服药便痊愈,我正想说请她。”
云秋禾放心了。
返回仙灵观地盘,云秋禾自去矮山清正别院。<p>张闻风回灵泉水潭附近的竹楼,走进修复完好的二楼房间,闩上门,盘坐蒲团,花了不少时间才入静,修炼约半个时辰,突然发出一阵剧烈咳嗽,修炼中断,气息翻涌。
费了点时间方平复下来,他到此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他懂医术,但是对自身的状况束手无策,他不懂修士的医治手段。
内视肺腑,能够察觉缠绕着右胸肺部的不多几缕异种气息,他尝试着调集自身元炁驱除,发现无从着手,内腑之间气息不比体表和肌肉那般运行得心应手。
罢了,等郡城的纪医师来了再说。
术业有专攻,他不敢胡乱尝试,万一加重病情就麻烦了。
站起身,下楼来到他种下种子的地方,给三颗种子输入不同份量的气息。
在灵泉附近慢慢走来走去,通过呼吸吐纳,缓缓吸收灵气,恢复修为损耗,放松心情,偶尔咳嗽起来,随即停止修炼就是,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他没有参加晚课,不时要咳嗽几声,不宜去大殿礼道。
在静室自己打坐念经,磕磕绊绊完成功课。
一夜便这样折腾着过去,修为和神识倒是恢复得七七八八,他不能静心修炼和功课,只得在早膳后,写字画画,分散些注意力聊做消遣。
然而与平常写画大不相同,笔画水墨间有一股难耐的急躁,自己看了很不满意,搁笔退后几步,张闻风咳嗽着苦笑。
心不静,意难宁,所有的风轻云淡一下子打回原形。
默念不到百字的《清心诀》,尝试几次,不去想这回事时候,能够顺利念完。
谷麚&lt;/span> 又重新提笔,一边念经,一边在宣纸上涂抹水墨,这次感觉好多了,偶尔会有咳嗽打断,至少不会满纸火气,笔墨狰狞难看了。
心绪慢慢平静了下来,新拿一张宣纸,画了一幅层层叠叠的水墨渲染抽象画。
看着像山,像乌云,像墨树,再仔细看去其实啥都不是。
就是一坨坨的墨迹堆叠,他是纯属玩味道。
云秋禾陪着一位穿着素雅灰布道袍的女子走进来,见张观主在作画,忙跑上前来欣赏,然而张观主画的东西让她大失所望。
山水石树没有,花鸟墨荷不是,看不出丝毫意境美感。
好比五岁蒙童一顿乱涂乱画。
张闻风放下笔,转身对背着一个褐黄木色医箱的女子抱拳行礼:“张闻风见过纪道长,烦请前来,路途辛苦,福生无量天尊!”
不是他托大不愿去县城等着,而是昨日云秋禾自告奋勇,表示要把抵达的纪时兮请来仙灵观,让他安生待在山上即可,不用来回奔波。
“张观主客气,份内之事,道祖慈悲!”<p>纪时兮年岁与岳安言相仿,容貌清秀,身上有种医者的清淡气质。
云秋禾见两人说上了话,便问道:“张观主,你这幅水墨有甚么意境讲究吗?我怎么看不懂?”她不好意思说画得像开玩笑。<p>看不懂就对了。
张闻风笑了,抽象画嘛,意境和意思大都是画好了瞎编造的,随口道:“流年川暗度,往事月空明。”
对纪时兮伸手做请,示意放下医箱落坐,他忍不住咳嗽几声。
纪时兮瞥了几眼案桌上的乱画,她能看出这位名声在外的张观主,与云秋禾关系很近,两人说话随意不拘礼。
云秋禾嘀咕:“看不出哪里‘空明’?挤得密不透风,乌漆嘛黑倒是真的。”
张闻风去一边舀水净手,道:“密不透风也是一种‘空’,黑与白有时候可以颠倒着看。云道友,麻烦你帮我烧水烹茶待客,我这老是咳嗽,不甚方便。”
云秋禾听得云里雾里,她有点怀疑,张观主昨天是不是被那个二阶巫武者打坏了脑子?而不是伤到肺腑。
见坐下的纪时兮在笑,她恍然反应过来,被张观主一本正经作弄了。
这明明就是一幅废画,说得玄意十足,让她差点信了。
“等会好生帮他看看这里。”
云秋禾夹炭生火烧水,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纪时兮笑了笑,没有应声。<p>张闻风坐过来,简单地与纪时兮讲了昨天受伤的经过,在纪时兮的示意下,卷起袖子,将左手腕平放到座椅把手。
他提前把洗尘袍、内甲、执法卫腕套、腕刃等物品解除收了起来。
纪时兮伸出三个指头搭在腕脉上,嘱咐一句:“尽量平心静气,想咳嗽时候不要忍着。”微微闭目,集中精神号脉。
期间张闻风侧过头咳嗽了两次。
纪时兮收回手指,起身在张闻风右背受伤位置探查片刻。
“是‘赤丝巫咒’入肺腑,张观主应该是有护身法器,挡住了大半攻击,震伤不算严重。我可以用毫针拔除大部分巫咒,却断不了根,这种巫咒很麻烦,深入肺腑,想要完全恢复,只有两个法子。”
“请说!”
“其一是张观主你晋级渐微境,元炁能够细微运行于脏腑,麻烦自是迎刃而解。其二是张观主学会一门木火法术,‘赤丝巫咒’属金,花一些时日以木火烘烤,驱金而化解。”
还有一种法子,是请自在境医师出手,轻松解除难缠的赤丝巫咒。
可是目前大安朝连自在境修士都不过三十之数,哪有甚么自在境医师?即使有也难请动,所以这种法子不说也罢。
……
最新章节: 第521章 狗哥可是修仙你们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四千字俩更合一) ( 2022-05-26 09:25:49)
更新时间: 2022-05-26 10:48:02
云梦泽内最出名的莫过于其中星罗棋布的十万大湖,此十万大湖每一处都是龙族的屯兵之所,故而备受关注。
大泽之内,某个无名之处,有一方圆不足十里的无名小湖,小湖不大也藏不住什么灵气,千万年来从未出过什么了不起的生灵,也没有受过任何大能的关注。
不知何时这风平浪静的小湖之上出现了一个竹亭,竹亭不大刚好也就放得下一张小桌、四个竹凳。
亭内两位老友正在垂钓,其中一位身着蓝袍儒雅华贵,一看便是得道仙真,另一位则身着鳞铠,却好似一个沙场老将。
着袍者名叫蓝阔海,乃是水麒麟一脉的大能尊者,如今更是中次第十一山系的最高领袖;着铠者名叫敖甲,乃是龙族尊者,云梦水系中的鳞甲之属皆归其统领。
在这个大罗金仙不轻出的年代,蓝阔海、敖甲这种太乙金仙境的强者已经算是洪荒的最顶尖战力。<p>与两者尊贵身份相比,这身后的野湖小亭好像有点不太匹配,好在两者是凶兽大劫时期走过来的老友,对这些也不在意。<p>蓝阔海高冠巍峨,手持鱼竿道:“老敖,有几十万年未见了吧?”<p>好似将军一般的敖甲明显对钓鱼不感兴趣,鱼竿随手插在身前,不过也是,龙族怎么会对钓鱼感兴趣?
敖甲声音冷冽,浓密的眉毛好像时刻都在微皱一般,干巴巴回复道:“是有几十万年了,事务繁忙抽不开身,故少在洪荒走动。”
“几十万年了,你的性格也不改一改,说话如此冰冷,可是很难交到朋友。”
蓝阔海瞥了眼身旁的老友,笑道:“而且见个老友还要着甲,也太过疏远,也就是我蓝阔海心胸开阔,不像你们龙族心胸狭隘,若不然这朋友是做不成了!”
这一刻蓝阔海不是麒麟族的掌权者,也不是孙女眼中慈祥的爷爷,只是一个因见了好友,心中跳动喜悦的老者,言语间都透着轻松。
敖甲一动不动盯着水面,一有鱼靠近钩,便晃动鱼竿:“有你们几个老友足矣,交那么多朋友作甚,不如多花点时间修练,再有我们龙族不像你们麒麟族一样假仁假义,我们讲究的是有仇必报,可不是心胸狭隘。”
“不过是玩笑之言,你还认真了!”蓝阔海见着老友的动作,知道今天这鱼是掉不上来了,干脆将鱼竿一扔:“这野湖太小,也没什么大鳖巨鳌,钓着实在无趣,不如进亭一叙?”
敖甲求之不得,一踢鱼竿进了竹亭:“就知道你这老儿相约必有事要谈,虚情假意!”
蓝阔海性子随和,也被敖甲这臭嘴拨起了几分真火,他佯怒道:“你要是不想谈,我可就走了!”
敖甲见老友作势要走,连忙伸手就要招拦,却见老友忽然停住,脸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容,他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这老匹夫晃了。
“要走就走,谁要拦你!”
“就知道你这老匹夫面冷心热,看在你还记挂几分旧情的份上,俺老蓝就再陪你聊一会。”
敖甲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十分傲娇道:“有话快说,我事务繁忙,可不像你那么清闲。”
“行,说正事。”
蓝阔海直奔主题,一拍桌子:“你们龙族在云梦泽屯那么多兵将,怎看阵仗还真要干一仗啊!”
敖甲也不客气,同样震了震桌子:“就是怕这一仗这干起来,我才亲自前来坐镇。”
也就是两位太乙金仙力道控制的甚是完美,否者这骨架单薄的小桌,还真经不起大佬们的轻轻一碰。<p>不过能接两位太乙金仙各一掌,而只摇不散,这小桌也算是桌子届的骄傲了。
“这还差不多。”蓝阔海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又问道:“那如今这个局面何解?”
“能怎么解?”敖甲停了几息,才无奈叹道:“无解。”
洪荒虽大,但生灵也多,龙族与麒麟族家大业大,其势力在云梦泽相触是个偶然,但相触却是必然。
蓝阔海知道老友生性要强,能让他都叹息的事情,那真是无解的事情,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指,有些决定难下,但也必须要下,他缓缓道:“有一法可解当下之局,我约你相见,便是要看看龙族的态度,好上报麒麟殿。”
敖甲好似未卜先知一般,脱口而出道:“你是说血解之法吧。”
“你们龙族也有此意?”
敖甲知道血解之法,蓝阔海倒是不惊讶,毕竟此法本就是三族剿灭凶兽之时悟出来的破解洪荒大劫的方法。
“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吗?”敖甲看着老友又说道:“说说你们麒麟族的意思吧,我也好上报龙宫。”
“看来咱们两族想到一块去了。”
蓝阔海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咱们不妨以云梦泽为战场,派遣麾下金仙之下的妖兵妖将出战,以此来消耗洪荒生灵的数量,减缓对洪荒灵气的消耗,同时也可借不断的战斗快速磨练出更多金仙。”
敖甲也补充道:“而且云梦泽横跨大江,接连百川,战争泼洒下的鲜血也可以顺着水流散向洪荒大地,滋养万物,只是这云梦泽本是我龙族领地,战场设在此地,我鳞甲一脉却是吃亏了。”
敖甲和蓝阔海虽然是好友,但各为其主,涉及到利益,那也是寸步不让,其实两位的关系便是龙族与麒麟族关系的缩影。
蓝阔海知道自己这老友在卖苦,但他丝毫不为所动:“你们占了大便宜才对,鳞甲一脉多水妖,战场设在云梦之地,你们便占据了地利,而且这无尽灵血最先惠及的便是你们鳞甲一脉。”
其中利弊敖甲也是知之甚详,鳞甲一脉虽然能先得一分灵血的滋润,但这灵血只是金仙之下的灵血,汇入万千河流之后,又经过稀释,得利的只是那些实力较低的小妖。
而且战争一起,这大好的云梦泽可能就要毁了,那些成长起来的小妖可能还会再次投入战争之中,化为养分滋养天地。
总之,利弊相抵消,谁也多占不了几分不便宜。
敖甲也不是好相与的,反问道:“既然担心鳞甲一脉占了地利,要不咱们将战场设在你们走兽一脉的领地之内?”
“那不行!”一听此言,蓝阔海连忙摇头,战场设在走兽一脉域内,那大好山川岂不是打的粉碎。
敖甲见老友姿态,嘲笑道:“罢了,我们龙族可不像你们麒麟族心胸狭隘,这战场便设在云梦泽吧,也可借云梦泽的水力抵消战争对洪荒天地的破坏,也为洪荒生灵减少一些业力。”
蓝阔海此时没有反驳,老友所传达的态度,很可能便是龙族的态度,龙族能答应将战场设在云梦之地,确实能为洪荒求道之士减少不少业力,这是大功德之事。<p>毕竟修练者窃取天地灵气为己用,却鲜有回馈天地,亏欠天地太多,不宜再破坏洪荒天地。
“单我们两族还不够,龙、凤、麒麟三族齐名,此事若成可绕不过凤族。”蓝阔海看着南方道。
敖甲理所当然道:“三族得享洪荒气运,自要为洪荒之事出力,下次再议此事当由三族掌权者齐聚。”
蓝阔海点头道:“理当如此!”
今日之聚只是一个试探,下次再议便是那三位事情了,至于凤族那位是否同意,这倒是无需多虑,洪荒三大族有两族达成了一致,另一族想来也会跟上……
拼命了,太上老君这一次可是真得拼命了,没有丝毫的保留在全力抵挡着那汹涌而来的毁灭气息,这毁灭的气息要比他们之前所猜想的要恐怖的多,强大的气息一出那是毁灭一切,那算是先天之物都将被毁灭,由此可见这无量量劫是何等的凶残,这时太上老君等人方才明白为什么五方神兽会那么急着撤退。<p>若说心中没有悔意,那是假的,可惜的是就算他们现在心有悔意也没有用了,他们在现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只能苦苦地硬撑下去,谁让他们太贪心,非要夺取这所谓的天大机缘,现在他们方才明白,就算有机缘,以他们的实力也无法夺取,他们能够自保已经很不错了,而现在那毁灭的气息依然在增强,对于太上老君等人来说则是一场灭顶之灾。
太上老君全面暴发,那准提与元始天尊也不敢怠慢立即发动最强大的攻击,疯狂地攻击着那汹涌而来的毁灭气息,以求能够抵挡得住这一波恐怖的冲击,以求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被这无量量劫所毁灭,这一次准提与元始天尊可是不敢有丝毫的保留,毕竟那关系着他们的身家性命,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在他们发动攻击之时,两面大旗被他们祭起,那是先天五行旗的其中两面,为了保住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他们也是全力而为,保住了‘诛仙剑阵’那就是保住了他们的性命。这点他们还是明白的。
太上老君这一方的处境如此的危险,而后土祖巫一方也不好受,别看他们人多势重。可是他们却拿不出相样的防御大阵来,只能用普通的三才,五行阵法来抵挡,不是说她们不精通阵法,手中没有什么强大的阵法,而是那些阵法在这无量量劫之中根本就没有用,妖族有‘周天星斗大阵’。而女娲娘娘也炼制出三百六十五星辰幡,可是无量量劫之中根本就无法动用,就算能够弄出三百六十五位大罗金仙。在这无量量劫的冲击之下只怕还没有坚持多久就被那无量量劫所毁灭,巫族也有‘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同样他们不敢布阵,所以只能由他们这些大能施展普通的三才、五行阵法来抵挡。以求能够撑得过这场危机。<p>原本太上老君等人看不起后土祖巫这一群人。可是人多的好处在这无量量劫之中却得到了体现,一波人支撑不住,那就换另一波,如此交替的防御之下让他们依然能够在这场冲击波中保全自身,没有被无量量劫所吞噬。
相对于洪荒诸多大能来说,刑天则是一下子被击飞,好在他有内世界,还有‘时空神殿’以及那强大的肉身。那毁灭的冲击虽然让他受伤,但并没有危机到他的性命。在内世界的支撑之下,几个呼吸之间刑天的伤势便恢复了。<p>在这无量量劫突然暴发之时,鸿钧道祖与天道则是不约而同地沉声喝道:“给我去死吧!”随着他们的喝声落下,二人皆是发动了自己的杀手锏,鸿钧道祖祭起了自己的本命至宝‘紫霄宫’当头向天道砸下,出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出手便动用了自身全部的力量,相要对天道行那一击必杀之举。<p>此时的‘紫霄宫’已经完全不同了,在融合了‘造化玉碟’的本源之后,在经历了那一场混沌虚空之战后,这‘紫霄宫’已经被鸿钧道祖凝炼成一方小千世界,而他这一方小千世界与其他人的小千世界完成不同,因为他这方小千世界之中融合了三千大道,有三千大道的加持,要比洪荒诸多大能的小千世界要强大的多。
在‘紫霄宫’飞起之时,那三千大道化为天道法轮,想要直接将天道给拉入到了自己的小千世界之中,若是天道被鸿钧道祖拉入到‘紫霄宫’所凝炼而成的小千世界之中,那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必死无疑,在那三千大道的力量之下他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p>鸿钧道祖的杀手锏的确十分凶残,可是天道也不是摆设,在那无量量劫爆发之时,一道剑光闪过,直接向鸿钧道祖斩下,那是审判之剑,主宰洪荒天地众生的力量,是这洪荒天地诞生之时伴随着天道出世的混沌至宝,而这件至宝则一直都被天道所隐藏着,一直都没有出现在这洪荒天地之中,而天道这么做为得便是今天。
“混蛋,天道手中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混沌至宝,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听说过他有这样一个至宝,天道这混沌真是好阴险啊!”在面对这一道恐怖的剑光斩来之时,鸿钧道祖的心中不由地破口大骂起天道来,认为天道太阴险了,隐藏起这样一件混沌至宝做杀手锏,一下子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让自己难以招架。
鸿钧道祖心中在大骂天道阴险,而天道又何尝不是在骂他阴险狡猾,天道的心中此时则是在大骂道:“好你个鸿钧,真是够阴险的,竟然一直都将紫霄宫隐藏得这么深,蒙蔽了整个洪荒众生,所有人都以为你的本命至宝是那‘造化玉碟’,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一直都被置放在混沌之中的‘紫霄宫’!”
天道与鸿钧道祖的突然爆发,那强大的两道攻击则是瞬间正面对撞而上,天道手中的混沌至宝‘审判之剑’有着无与伦比的锋芒,都说‘盘古幡’为三界第一利器,可是‘盘古幡’在‘审判之剑’的面前还是略逊一筹,毕竟‘盘古幡’仅仅只是先天至宝,而‘审判之剑’则是混沌至宝,两者之间有着质的差距。
鸿钧道祖那‘紫霄宫’凝聚着三千大道之力,在这‘审判之剑’面前却是被那无比恐怖的锋芒给斩开。他所凝炼出来的小千世界之上被斩开了一道裂缝,以三千大道所凝炼出来的小千世界竟然挡不住天道的这一剑,由此可见这‘审判之剑’的攻击有多强大。
可惜。此时洪荒天地已经毁灭,若是洪荒天地尚在,天道这一剑绝对可以直接将鸿钧道祖手中的‘紫霄宫’给一斩两半,失去了洪荒天地本源之力的加持,‘审判之剑’的力量则是弱了许多,当然若是洪荒天地没有毁灭,天道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地掌握‘审判之剑’这剑混沌至宝。甚至可以说是洪荒天地的天罚之宝。
看到天道与鸿钧道祖这强势的对轰时,所有洪荒大能都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太强悍了。若是这两股力量针对他们任何一人,他们都没有信心可以抵挡得住,这便是天道与鸿钧道祖的真实实力,这股力量远远超过了他们。
当然。后土祖巫例外。毕竟她是以力证道,而刑天也是例外,不说刑天那恐怖的肉身,仅仅只是他的内世界便足以可以弥补双方的差距,更何况刑天的手中还有数件至宝,还有两大分身,就算是天道与鸿钧道祖再强,也不见得是刑天的敌手。正所谓他们有杀手锏,刑天的杀手锏比他们还要多。还要强大。
那些洪荒大能虽然震惊于天道与鸿钧道祖的实力,可惜他们却没有太多精力来观注这一战,毕竟对他们来说眼下还是保命为重,他们可不敢分心去观注这一切,对他们来说全力来抵挡这场无量量劫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分心他顾了,若是他们这么做那绝对是在自取灭亡,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做!
刑天在看到天道与鸿钧道祖正式对上之后,脸上则是闪过了一丝冷笑,这场无量量劫的爆发对于诸多洪荒大能来说有着巨大的威胁,可是对于天道与鸿钧道祖来说影响并不是太大,虽然说现在那无量量劫的气息还没有达到巅峰,但从双方的手段来看,很明显他们还有底牌,用来分化那无量量劫对自身冲击的底牌!
“天道与鸿钧道祖的手中究竟有什么底牌,那底牌为何能够可以化解大半的无量量劫的气息?”刑天的心中则是不由地思考起来,可惜的是天道与鸿钧道祖把这底牌藏得太深了,根本不给刑天探查的机会,刑天对此是毫无所知。
不过,好在天道与鸿钧道祖是敌对的存在,他们的目标都是斩杀对方,那怕是天道与鸿钧道祖还隐藏着诸多的底牌,刑天也用不着太在意,而且现在则是自己积累力量的机会,这无量量劫可不是随时都有的,这么多恐怖的毁灭气息能够让他凝聚出无数的毁灭神雷,虽然只是一次性的存在,但是弄多了那也是一大杀手锏!
刑天在看过了天道与鸿钧道祖的大战之后,立即与黑莲分身汇合在一起,先天至宝‘混沌钟’与‘时空神殿’祭起,黑莲分身则是疯狂地吞噬着那无尽的毁灭气息,不断地将这些毁灭气息压缩然后封印起来,凝聚成一个又一个的毁灭神雷。<p>这由无量量劫所产生的毁灭气息所凝聚的毁灭神雷要比刑天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因为在这毁灭气息之中有湮灭一切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就算是一方小千世界都要被其重创,若是数量充足甚至可以轻易地毁灭一方小千世界。
在这无量量劫的毁灭气息之下,刑天甚至不敢过分地动用自己的内世界,毕竟这股力量来凶残了,只要是生命被沾染上都被被其侵蚀,刑天可不想把自己的内世界给毁灭了,自然要小心应对这恐怖的毁灭气息,以防万一。
在无量量劫一开始之时,那毁灭气息之中并没有这样的力量,只是在刑天引爆了无量量劫的**,让洪荒天地毁灭之时方才出现这股凶残的气息,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凶残的气息越来越强悍,对刑天所刑在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为了凝聚出更多的神雷,刑天的本尊与黑莲分身则是不顾一切地在吞噬着那毁灭气息,然后将其凝聚出一个个神雷然后收藏到自己的内世界之中,而整个内世界的一切则交给武道分身来处理!
内世界可是刑天渡过这场无量量劫,从这无量量劫之中掠夺最终机缘的杀手锏,可不能掉以轻心,刑天需要将其保持在最佳的状态之下,不动则已一动则是完成他的目标,不让其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毕竟这可是刑天的最终目标。(未完待续……)
天帝立在大殿之上,两侧立着各路神仙,皆是五千年前见过朱雀的老神仙。
火离环视四周,微微颔首:“朱雀见过天帝。”
天帝即便是眉眼含笑也不曾失了威严:“恭喜朱雀神君归位,天妃在瑶仙池设了酒宴为神君接风洗尘。”<p>火离拱手道谢:“谢天妃盛情。”
天帝又道:“怎的不见青龙神君同神君一同回来?”
火离道:“自是被人间事绊住了。”
此时的青一正被黑狼连拉带拽的“请”到了一户人家:“神君等我,很快,很快的。”
青一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若不是要上天时被黑狼一把抱住了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着实可怜,他才懒得听他罗嗦他的姻缘之路是如何的凄惨。
倒是火离,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就顺势拿走了他手里的灵龟率先回了天界,留下他一孤寡老龙解决黑狼的姻缘路。
黑狼进屋后一阵簌簌落落的摩挲杂声后,方扶着一名黄衣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看起来文静娴雅,只是一双美目甚是无神。
青一茫然的看向黑狼:“这是?”
黑狼扶着女子坐下,目露恳切之色:“神君你看她的眼睛,可还有的治?”
青一瞧一眼女子又瞧一眼黑狼,叹气道:“我守一方安宁,但这并不代表我精通岐黄之道,更何况人间事人间了,你来问我着实是问错人了。”
黑狼抓住青一的手腕:“神君,她这眼疾并不是天生的,只是十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就这样了,我找了许多世医都不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麻烦神君。”
女子摩挲着抓住黑狼的小臂,轻轻的摇头:“阿墨,我的这眼疾已有十余载,早已经习惯了,不必强求公子。”
“可……”
青一看着二人,皱的死死的眉头突然打开,眼角隐含一丝喜色:“我有一故友在南面的逐香城,若你不嫌麻烦,就带着这位姑娘前去见上一见,或许他会有办法。”
“当真?”黑狼又喜又急,“只是不知神君的这位故友姓甚名谁?居于逐香城何处?”
“我这位故友姓卢名已,居于城中数草斋,他的性子有些怪癖,不过心诚则灵。”青一环视四周道,“笔墨纸砚有吗?我给你画个地图。”
黑狼忙进入里屋拿出笔墨纸砚送到青一面前的桌子上:“我给神君磨墨,只是神君啊,这心诚则灵是个什么说法?神君故友性子既然怪癖,可有什么喜好?”
青一低头画地图,抬眼瞟了他一眼:“我说的心诚则灵就是警告你不要耍什么小把戏,就比如抱腿痛哭这种招数对他完全没有用,甚至可能引起反效果,也就是我耳根子软再加上也没什么急事才听你说这么多。”
黑狼皱着眉头撇着嘴:“我在人间混了几百年,觉得也就这心诚则灵四个字最难,神君真的不给一点提示吗?”
青一画完地图对着纸吹了两下:“心诚则灵就是最大的提示了,自己悟去,我这就回去了,日后有缘再见。”
女子站起俯身拜谢:“多谢公子指点,若真有朝一日可重见光明,必定日夜三支香叩拜神君。”
这倒真是个聪慧女子。
青一颇为赞许的点点头:“黑狼,你既为人,就该学些人族的通透来。只这三支香就不必了……”
话音未落,黑狼忙给青一使眼色,小声道:“神君别喊我黑狼,霜宁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这样说不是给我说漏了吗?”
“不知?”青一挑眉,“霜宁姑娘眼盲心不盲,有什么不知的?霜宁姑娘,你说对吗?”
霜宁姑娘颔首浅笑:“神君所言甚是,人活一世短短数十载,原本就不该有什么忌讳,神也好,鬼也罢,到头来都逃不过心字。
阿墨心悦我,我知;我也心悦于他。”
“霜宁……”
看着眉眼含情、四目相对的二人,青一觉得:他真是不是月老胜似月老。
临上天前,他听到黑狼问霜宁:“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人的?”
这问话听起来怪怪的。
只听霜宁道:“许久了,只不过你不说我也就装作不知道。”<p>青一感叹于黑狼的淳朴,明明是一只狼却总活的像一只羊。
当他驾着祥云回到天界的时候,隐约听得瑶池处仙乐婉转,又见整个天界仙雾袅袅,便猜测朱雀定是被请了去坐宴。
他能想象得到众神拜贺的样子,也能想得到火离那一脸淡漠疏离的样子,他们四个兄弟姐妹之间也就属她最为孤傲,不过也好,省的像司玄那般缺心眼,谁都能拐的走。
远远望到远处走来的好像是半醉半醒的昆虚仙君,青一知他素来是酒前酒后两副面孔:酒前寡言少语冷面稳重,酒后话多缠人绯面稚气。
犹记上一次昆虚在他的上云宫喝醉后,非拉着他学青蛙叫。
若是他自己叫呢也就算了,青一只在旁看着就好了,他一活了上万年的老龙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让他万万那没想到的是昆虚非拉着他一起叫,不然就哭的感天动地。<p>至于青一最后学青蛙叫了吗?
他自己说是没叫的,但据当时路过上云宫的司玄说:他在宫外听到两只青蛙叫,一只轻狂开心,一只含蓄愤怒。当他推开上云宫大门的时候,正看到他的大哥一脚踹开了昆虚仙君,面有愤怒尴尬之色。
眼看昆虚仙君满眼醉意的冲他招了招手:“青龙神君好啊,我们来学鸟……”
青一一个战栗转身下了界。
留下昆虚仙君一人在原地使劲的眨巴眼睛:“是我醉的看花眼了吗?”<p>学个鸟?休想,他可是堂堂的青龙神君!
青一飘在空中,想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南面的日暮山,山里的醉生是个散仙,嗜酒,但酒品极好,喝醉了从不麻烦别人。
如他所料,醉生正缩在树杈子上抱着酒坛子睡觉,美酒正一滴一滴的从坛子里滴到地上,便宜了花花草草。
青一唤了几声他都不曾应答,无法只得拿走他怀里的酒坛子。
第一下,没能拿走。
第二下,醉生睁开了一只眼睛。
第三下,醉生翻身下树,与青一开打。
青一最终抢走了酒坛子,愉快的同醉生打在一处:“不是你下帖子找我来的么?”
醉生翻了个白眼冷哼道:“我那帖子是几百年前下的,你还记得起来吗?”
“管他几百年前,我这不是来了么,你停手好不好?”青一将酒坛子扔给醉生,“还你。”
醉生接过酒坛子将最后一口喝了:“你来找我做什么?”<p>青一拍掉因打斗而沾在衣服上的碎叶和花瓣:“闲来无事找你谈心啊。”
“嘁……谈心,不喝酒吗?”醉生颇为嫌弃,“朱雀归位,天界热闹,你是来我这里躲热闹呢吧?”
“天帝发召令了?这次给了什么庆贺啊?”
他就知道天帝一定会嚷嚷的三界都知道。
醉生将怀里的一个白玉瓷瓶扔给青一:“一枚仙丹,也算是恩赐了,像我这种只挂名不够层次的散仙有个这也不错了。”
青一将瓷瓶扔了回去:“给你就吃啊,扔给我做什么?”
醉生仰头便将仙丹吞了:“有你这句话那我就吃了,听说这仙丹能增五百年的修为啊,不过需要好好炼化。”说着,他搂住了青一的肩膀,“走,我那里新做了一种美酒,喝下去之后直觉心胸舒畅,保你喜欢。”
青一任由他揽着走:“这次又是什么酒?上次从你这里拿走的酒可没少让昆虚出丑。”
“青蛙叫是吗?我懂得。”醉生抛了个媚眼,“听说还有一只母青蛙陪着他,叫的可欢实了……”
咚!
青一一脚将醉生踹了出去。
醉生从地上爬起来,拍着屁股说了句:“青一,你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吗?”
青一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让你知道三百坛酒一起爆炸是何种景象?”
醉生很是鄙视的看着青一:“不外乎别的小神仙惧你,粗暴蛮横还不讲理。”
青一整整衣衫:“……有吗?”
说话间已到洞口,醉生一到洞口就馋的不行,没了斗嘴的心思。<p>“我前些日子酿的美人醉,喝醉了能瞧见美人呢,赏你五坛,再多可就没有了。”
青一暼了一眼醉生:“喝醉了瞧见美人?那难道不是你春心浮动吗?”
醉生拆开一坛灌入口中:“是又如何?我又不像你,冷面冷心的,我这心里可装着柔情万种的人儿呀。”
青一略一思忖将五坛美人醉收入袖中:“我来一趟也不容易,可还有别的?我一并带回去。”
醉生斜眼瞧青一:“我这里还真有别的,真正千金不换的猴儿酒,我只给你两坛,只是呢日子还不到,你回到仙界再放上三五日,等远远就能闻见酒香的时候再启封。”
青一往洞里探去:“果然小气,那今日你准备拿什么招待我啊?”
醉生随手抓了一坛:“不如就还神仙醉吧,你我一醉方休,如何?”
青一放眼望去:“这山头都归你吧?”
万一平了这座山,没人找他麻烦吧?
“嗯,归我。”醉生拍拍胸脯,“阴影都几千年了,喝酒还拘着自己呢?甩开膀子喝,你就算是把山平了都没事,我担着。”
“嘁!”青一也随手抓了一坛,“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
老和尚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原本矮小瘦弱的身体,此时猛然向上窜了一窜,成为一个魁梧的壮汉,浑身肌肉鼓鼓,原本暗沉的皮肤,此时也变得宛如白玉琉璃。
“菩萨体!”
张三丰上下打量老和尚一眼,好奇道:“你这和尚有如此修为,却甘心成为蒙古的走狗,这样的情况,老道还是第一次见!”
老和尚的情况现在很是怪异,他的身体宛如白玉琉璃,清净透彻,可他的脸却依旧是老相,看起来格外的奇怪。
“阿弥陀佛!”
“和尚是人,是人就有烦恼!”
“张真人,得罪了!”
这是陆诚听到老和尚说的最多的话,下一刻,老和尚向前一步,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一瞬间,他出现在张三丰的身前,蒲扇大小的手掌朝着张三丰孱弱的胸膛打下。
这一掌下去,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差距。
“这肉身横练当真不俗,不过也仅仅是不俗而已!”
嘴里这般评价,张三丰的身形瞬间化成漫天白光,紧接着消失不见。
老和尚环顾四周,谨慎防御。
赵敏眼眸一紧,厉声道:“和光同尘,张老头,你的修为好高啊!”<p>“不高不高,也就是老道把你们这些人勾心斗角的时间,用在了修炼上而已!”张三丰的声音在四周三百六十度回响,让人很难找到他的身形所在。
“你以为凭借这样的本事就能让和尚放弃吗!”赵敏脸色狠厉,对着老和尚道:“金刚相、菩萨体,如来身,老和尚你既然领悟了菩萨体,那如来身想必也不在话下吧!”
老和尚面露慈悲,双手再次合十。
“阿弥陀佛,老僧对如来身领悟的不多,还请张真人指点!”
话一说完,老和尚那原本就魁梧近两米的身高,此时再次拔高。苍老的头颅也变大了几圈,白玉琉璃一般的体魄,变成了黄金之色,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座八尺佛像。
无尽的威严在他的身上显现,双眼睁开,他的身上开始冒起金光。
老和尚直直的看向某处,随后伸出右手。
这一刻,陆诚仿佛置身于寺庙禅院之中,入耳的是许许多多的和尚诵经声。
一个个由金光形成的‘卍’字从老和尚的四周浮现,围着他开始不住的转圈。
见到这玄奇的一幕,陆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整个人直接躲得远远地。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先天高手打架,居然会出现这种堪称神话一般的迹象。
无论是张三丰的和光同尘,还是老和尚的‘如来身’,这一个比一个牛批,让他恨不得快点下山,跑的越远越好。
这样的大佬打架,陆诚这样的小虾米,很有可能会被二人交手的余波震死。
张三丰凭空出现,“刚才的是神足通,现在用的是天眼通,这佛门六通你已经掌握了两种,他心通,心境通,天耳通,宿命通,不知道和尚你还领悟了哪一个?”
对于张三丰的问题,老和尚明显没有回答的意思。
回应的,是老和尚直直伸出的右手。
“轰!”<p>一掌打出,数百‘卍’字朝着张三丰轰炸过去。
‘砰!砰!砰!’<p>张三丰向前一步,身形再次消失,而那‘卍’字落在石头上,直接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仅仅是一招下来,这山顶上的石头,就被平了一遍。
“真人,为何要躲?”
见张三丰不和自己硬拼,老和尚双手合十站立,对着张三丰问道。
“老道只是不想伤了你而已!”张三丰有些惋惜的看着老和尚,“你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却用自身气血强行冲关,值得吗?”
“值得!”老和尚回答的很快,同时他开始口诵佛经。
像是法华经,又好像是金刚经,像是心经,又好像是楞严经,像是一个人在那里诵经,又好像是数百个和尚在齐声高诵。
随着诵经声愈发洪亮,老和尚的八尺如来身也随之大放光华,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把漫天的白云染成了金色。<p>……
山下小镇。
一群人正在等待明日的张三丰寿诞,对于陆小凤出手的人,也因为林平之可怕的实力而停手再待时机。
“快看,武当山成金色的了!”
“难道张真人成仙了?”
“屁话,张真人成仙,怎么会出现佛像?”
随着天上的金光亮起,所有的江湖人全部跑出来,看着武当山的方向,神色各异。
“也许是有人挑战张真人,我们去山顶看看?”
“可是山下有武当山的道士阻拦?”
“怕什么,法不责众,我们也只是好奇围观,只要不对武当山的道士出手就好了。”
“就这样说定了!”
武者的好奇,让这些江湖人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个个朝着武当山的方向飞速狂奔。
无论是张三丰成仙,还是有佛门高人对付他,这样的盛事罕见至极。若是错过了,肯定会抱憾终生。再说武当派一向是宽厚待人,他们闯山再不伤人的情况下,最多会被关几天。
就这样的惩罚,他们需要害怕吗?
和一个个拼命向前奔跑的人不同,陆小凤几人凑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陆大哥,还是你拿个主意吧!”商量无果后,莫小贝对着陆小凤说道。
陆小凤翻了翻白眼,心中再次叹息不该把神捕令牌收下。
“这可是武当山,若是我们这样闯上去,和这些武林人士有什么不同,不如我们静观其变?”
“静观什么变啊!”薛冰不乐意了,看着山顶的金光,她眼神里的好奇已经隐藏不住,“我想上去看看,若是张真人遇到危险,我们也可以出手帮忙啊!”
这个理由,陆小凤心里嗤之以鼻,却不敢说出口。
因为这位是他的夫人,也是他最爱的女人。
公孙兰道:“既然我们都想上去,那不如去找武当山的道士,反正这些人都上去了,我们有官方的身份在,上去凑个热闹,想来问题不大!”
……
谷瞐</span> “张老头,你既然不怕,为何要躲?”
见老和尚出了几招后,把整个后山都削了好几层,依旧没有摸到张三丰的衣角,赵敏不免有些焦急。
老和尚并不是靠着自己的真正实力达到这一步,他是依靠老迈的身躯,燃烧自身的气血让自己超前掌握了之前并没有完全掌握的力量。
如果是一个年轻人这样做,最少能坚持一个时辰,而老和尚年纪老迈,气血衰败,能坚持一炷香就是老天给脸。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近半,张三丰仅仅是依靠‘和光同尘’躲避,丝毫不见还击的动作,这让赵敏急了。
看张三丰这神态,别说是躲一刻钟,就算是躲一个时辰,躲一天也不见得会难受。而那个时候,老和尚早就化成飞灰,散落天地间了。
“这和尚的手段如此厉害,老道又不是傻子,当然要躲了!”张三丰丝毫没有天下第一人的形象,说起躲避的问题,那是丝毫不带脸红的。
赵敏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心头的怒意,她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中的陆诚身上。
“张老头,你若是再不出手,我就要杀了这小子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又经历过张无忌的背叛,这么多年都活在仇恨之中,让赵敏这个时候有慈悲心,那纯粹是想多了。<p>此话一出,张三丰立刻飘然落在陆诚身边,伸手拍了拍陆诚的肩膀,大声问道:“小子,告诉她,你怕不怕死?”
陆诚怀着忐忑的心情,迎着赵敏那意欲杀人的眼神,朗声回道:“怕,我怕死!”
‘啪!’
回答完的陆诚,被张三丰一巴掌拍到了百米之外的石头上,在上面砸出一个人形的印记。
“哈哈,这小子当真有趣!”<p>赵敏都被陆诚这一番真心话给逗乐了。
这江湖上多的是视死如归的英雄豪杰,尤其是在张三丰这样的天下第一人面前,那一个装的比一个清高,像陆诚这样毫不在意自己颜面的,是真的很少见。
“混蛋小子,敢让老道我丢脸!”
张三丰嘴里念叨一句,随后对着赵敏道:“那小子就在那里,赵敏你想杀,就过去杀了他吧!”
“张老头,你当真如此绝情?”赵敏审视着张三丰,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张三丰不是慈悲渡人的佛陀,也不是无恶不作的魔罗,他只是一个道士,有些心善,有些嫉恶如仇的老道士而已。
说他能视人命如草芥,赵敏第一个不信。
张三丰道:“天道无情,老道为追求天道,无情也是正常的!”
他的回答没有漏洞,反而让赵敏看出了破绽。
如果真的不在意,那张三丰又何必回答,直接无视赵敏的问题就行了。
‘这就是所有正派之人的弱点!’
心里得出这个结论,赵敏眼神再转,看向了紫霄宫的方向,“张老头,你可以不在乎这个小子,那你也能不在意武当山的人吗?”
赵敏不敢赌陆诚在张三丰心里的地位,所以她决定加大赌注,把整个武当派的人,全部压上去,她要看看张三丰如何应对。
“你若是不出手,那就不要怪我出手了。当年的武当七侠都死了,如今的武当宗师,全都是后辈,你觉得他们会是我的对手吗?”
这一次,张三丰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变了变。
他看着赵敏,眼神有些错愕,也有些决绝。
“当初无忌做的事情,是他错了。”
“男子汉在这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当初以感情欺骗你,这样的行事,确实不该。老道之所以不出手,也是看在你叫我一声‘师公’的份上,不愿意难为你。”
“如今你若是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老道我下手无情了!”
就像是刚才老和尚说的话一样,他不是佛,张三丰也不是神,他们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都有自己在乎的人。
老和尚在意他的后辈,而张三丰自然不能坐视自己的徒子徒孙被赵敏屠戮。
张三丰是天下第一人,并不代表他的徒子徒孙便是天下无敌,赵敏在幼年便有长生天的钟爱,修炼长生天神功一日千里,后来得到了张无忌的背叛,心性大变之后,更是得到了狼神的垂青。<p>这二者得其一,便可称霸一方,如今赵敏身上兼具二者,实力属实深不可测。
“哈哈哈……”<p>赵敏放声大笑,她笑的很灿烂,声音中带着嘲讽,带着不甘,带着一股痛彻心扉的恨意。
“老和尚,咱们两个今日挑战这天下第一人,你怕吗?”<p>老和尚双手合十,身边千百个金色的‘卍’字环绕,衬托的他就想死西天的佛陀降世,他的左眼慈悲,右眼狠绝。
“阿弥陀佛,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好!”<p>得到了老和尚的回答,赵敏赞叹一声,随后看向张三丰,“张老头,来吧,我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哎……”
回应的她的,只有张三丰的一声长叹,紧接着,张三丰便消失在赵敏和老和尚的视线中。
赵敏看向老和尚,而老和尚此时睁开拳头大小的双眼,金色的光芒萦绕眼眸,他看向虚空,扫视八方,随后朝着赵敏摇摇头。
“连天眼通也看不到,这张老头当真不要脸的跑了?”赵敏不太相信。
“风,风、风!”
赵敏挥手,口中低诵。
天地间顿时狂风大作,云海被风席卷而来,两者合一,把风的真形显现出来,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龙卷风。
这龙卷风宽约十米,巨大的吸力和挤压力,把周围的石头碾成碎石,让本就十分可怕的龙卷风,威力比刚才可怕数倍。<p>万米无云,周围的天空被赵敏一览无余,而就在这时,她的视线看向了某处。
老和尚操持金身,使用天眼通看向那个位置。
‘啪!’
仿佛是一个东西碎裂的响声,而后天地间忽然多了一道奇特的韵律。
赵敏手中那狂暴的龙卷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一样,从之前桀骜不驯的烈马,成为了一匹被驯服的骏马,转动的速度也比之前有了很大的下降。
“你们一定要让我出手,现如今我出手了!”<p>“这都是你们的选择,现在也该你们付出代价了!”<p>张三丰的声音在赵敏和老和尚的耳边响起,紧接着赵敏身边的龙卷风散为无形,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上,从地上,从四面八方朝着二人挤压过来
黄鼠狼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异境。
如同妖境一般的东西,但更加玄妙,这是那个文人所释放出来的。
这一刻逃无可逃,黄鼠狼妖立刻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眼中满是凶光,整个身体也是飞快的壮大起来。
仅仅是片刻,黄鼠狼妖的身形就有宋穆一般大小,而与此同时,大量的黄色烟雾从其身后迸发出来。
那些黄雾在顷刻间便将它完全的包裹,在那黄雾之中,开始有一根根的针芒展现。
此刻的宋穆已经目光坚定,那手中的诗词更是滚烫的不敢持握,宋穆毫不犹豫的扔出,目标直指那狰狞无比的黄鼠狼妖。
黄鼠狼妖的咆哮声呼啸传来,宋穆当下面色沉着,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念力和文力都在被疯狂的抽取。
而被扔出去的那团火焰也在宋穆面前飞快变化,下一刻便分化成无数的火红色小鸟,它们发出嘈杂的啼鸣,却纷纷拍打火红的翅膀,朝着那黄鼠狼而去。
红光扑入黄雾之中,双方顿时绞打在一起,那些火鸟扑上黄鼠狼妖的身上,然后开始剧烈的燃烧,黄鼠狼妖发出怒吼,那一双眸子之中满是仇恨和愤怒。<p>黄鼠狼妖的尖啸声让祠堂之中的众人都忍不住蹲下捂住耳朵,孔宗捂着胳膊看向外面,此刻面色也是无比的震惊。<p>“这就是诗词的真正力量吗?”
一众秀才童生见到这等打斗场面,此刻也是面露惊色,目不转睛的看着祠堂外的一切。
这绚烂瑰丽的场面在众人面前展开,让所有人都有种深深的不切实际的感觉。
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那黄鼠狼妖散发的黄雾被火鸟压下,针芒被烧蚀殆尽,就是黄鼠狼妖的身躯,也被火鸟灼烧的不成样子,但是在那一刹那之间,一声剧烈的嘶吼声传来。
声音穿透耳膜,宋穆都忍不住的颤抖了几分,下一刻便见到那黄雾溃散,无数的火鸟翻腾之中,一个狰狞的身影朝着自己飞快扑来。
那是被灼烧的黄鼠狼妖,它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身上几处地方甚至都被火焰烧蚀赶紧,露出出里面的白骨。
进士原创诗词,在血脉后人的激发下,已经有了举人一击的威力。
但这还不够,这猛烈一击只是让这家伙重伤,但它已经发了凶性,此刻根本不管不顾了。
黄鼠狼还在朝着宋穆而来,宋穆神色一凛,荀夫子留给宋穆的那张文纸此刻已经捏在了手上。<p>就在宋穆准备做出拼死反击的时候,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孽畜!”
话音落下,一道惊雷哗然落下,荀夫子雷霆入场,手中竟然擎着闪电,一张文纸在其手上闪出雷光。
被黄鼠狼妖吸引而走的荀夫子在最后一刻赶来了,、
并且在那一瞬间以雷霆一击打在了黄鼠狼妖的身上。
那一刻雷火交击,黄鼠狼妖皮肉溃散,顷刻间便已经成了地上的一具焦尸,彻底没了生息。
而宋穆此刻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那诡异的异境也是片刻便消失不见,此刻却是缓缓的跪倒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自己祖宗的这首诗词虽然威力惊人,但是宋穆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连带着体内的文力和念力都空荡荡了。
没有足够的应战实力,宋穆刚刚几乎是在拼命。
危机解除,祠堂之中的众人纷纷冲了出来,孔宗走上前拿来查看宋穆的情况,见到宋穆只是虚脱了几分,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招呼几个人将宋穆抬回祠堂。<p>荀夫子此刻也走上前来,疑惑的目光在宋穆的身上扫来扫去,在知道原来是宋穆先祖的诗词发威,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黄鼠狼妖颇为厉害,它还养了一帮黄鼠狼妖兽,在那山上的时候竟然把我给骗过去了。”<p>“还有那石壁我总算是碰到了,颇有些诡异,只是片刻我便到了极远的地方。”
荀夫子如此开口说道,此刻脸上也有几分忌惮。
“这妖怪或许觉醒了一些先天的血脉,才能有这般厉害的本事。”
宋穆在邵乐等人的帮助下扶着回到了祠堂之中,喝了几口水,终于缓过气来。
荀夫子已经在安抚村民和船客,在得知那妖怪已经被除去之后,村民们也是神色感慨,连连上来拱手道谢。
不过村民们却没有回家,即使外面妖物已除,众人都还挤在这祠堂之中。
宋穆此刻则是已经不顾体面的,此刻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疲惫盘坐在地上恢复。刚刚的这一击,出乎宋穆意料的抽空了大量的文力和念力。
而文力和念力空荡荡之后,身体立刻就给出了反应。
其他人见到宋穆的模样,当下也没人上去打扰,一个个的脸上都有着几分敬意。
刚刚那种情况,若不是宋穆力挽狂澜,那大家都会有危险了。
就算发威的是范太爷手中的那张文纸,但是那张文纸也是因为宋穆催动,才发挥出了如此庞大的威力。
而且如今听闻宋穆还是文脉子弟,这些人就更加的恭敬了。
毕竟能够让范太爷尊敬的文人,村民们自然也是更加尊敬。
至于宋穆,已经彻底沉浸在了恢复文力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到来的时候,当村民们见着祠堂外面地上那具如同黄狗大小的黄鼠狼的尸体,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喜形于色。
不多时,村民便安排了不少汉子,喊着号子帮着船东将船拉过了浅滩。
宋穆等人得以再次前进。<p>期间宋穆没有醒来,都是几个渔村汉子将依旧在恢复文力的宋穆抬上了大船。<p>而宋穆此刻在船上的地位也不一样了,船东热情且拼尽全力的安排了一个雅间给宋穆,所以当宋穆醒来的时候,自己正在一处床铺之上。
阳光从一侧的舷窗照进来,让宋穆此刻觉得身上暖洋洋的,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晚上的修行下来,宋穆觉得自己身上的文力恢复的十分不错,只是念力还有些匮乏,只能慢慢倒诵古书缓慢恢复。
宋穆习惯性的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想检查一下昨日一战是不是对自己造成了什么损伤。
可就是这么一检查,宋穆却是立刻将眸子瞪大了几分。<p>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脑中的古书上似乎又有了一些变化。
昨夜用过的《燕歌行》和《云日》,这两首根本不是宋穆原创的诗词,此刻竟然已经出现在了古书之上。
宋穆不可置信的抹了抹眼睛,脸上带着诧异和惊喜。
……
只是血豆腐三人只是浅尝即止,而后便吃起了烤肉。<p>毕竟相比较而言,肉肯定比血好吃,尤其还是新鲜刚宰杀的,更是味道鲜美的很。
所以很快,三人这里就变成了烤肉观战的结果。<p>所幸他们所在的空间夹层被罗网封闭的很严实,不然但凡露出一丁点香味,也绝对能引起双方的注意。<p>当然了,他们也并非烤肉,还烤了一下其他东西,比如蔬菜啊,人参果啊,人参果啊之类的。
说起来烤人参果这个主意,还是红云提议的。
只不过人参果这东西遇火而焦,实属娇贵的很。
但是用金属包裹着,却又差了几分味道。
所以为了破解这个难题,镇元子给出了最佳回答,也让他们三人吃到了烤人参果的美味。
虽然三人一副悠哉享受的模样,但是三人也没忘记重要之事,不时的便用神通手段探查此地周围有没有仙盟之人的存在。
如此又是千年之久,巫族与天庭双方都小有死伤,虽说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却还是让他们有了肉痛之意。
不过罢手是不可能罢手的,毕竟刚才只是热身,真正的战斗,现在才要拉开帷幕呢。
而就在此时,正在探查的镇元子突然开口道:“发现了,居然一直在天庭那堆人手之中。”
接着在镇元子的告知下,红云也动用神通进行了画面投影。
只是在看到那个人时,罗网有些愣住了,因为那个人他认识。
“居然是他!”
这一刻,罗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方了。
毕竟对方也是属于他们这第一梯队里的强者,若是能第一时间发现,那也是对方故意让他们发现的。
“道友认识他?”红云好奇的问道。<p>“不认识,只有一面之缘,然后他就被我掏了个腰子。”
罗网说着还取出乾坤鼎来,让二人看了看那里面雷光闪动的腰子。
只一眼,镇元子和红云二人便知道对方的实力是不弱于他们的。
但是再看向乾坤鼎里的腰子,他们又感觉对方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毕竟,有腰子为证。<p>只是对方一人,在这战场里又能怎么样呢?
就在这个想法还未落下之时,就见那道人手中取出一物,而后便趁着交战撒在了诸多地方。
罗网三人对此很是好奇,所以便偷偷的搞来了一些。
接触的那一刻,罗网就知道这是何物了,当即不屑的说道:“可以让人陷入嗜杀的毒药,而从其中的道韵来看,就是盘王那个老东西做的。”
虽然盘王转修了其他大道,但是总归和毒之大道沾边,再加上对方法力留下的痕迹,还是很容易猜到的。<p>“所以,看来真的是仙盟在背后耍阴招啊。”镇元子说着继续探查此地周围有没有仙盟的人。
而就在三人交谈之时,巫族和天庭双方的大战打的更是火热。
只不过最吸引人眼睛的,还是那帝俊、太一等和十二祖巫的对决。
之所以吸引人不仅仅是因为双方战斗层次高,更是因为双方在战斗中受伤掉落的血液、肢体等东西。
当然了,对这些东西动心的也包括正在烤肉的罗网他们三个。
但是动手收取,却又不行,因为哪怕那些血液、肢体掉落了,但是却还是与本体有所联系的,若是动手收取了,他们也就暴露了。
镇元子和红云二人已经放弃了,但是罗网可没有。
既然不能由他出手,那么就借由他人之手好了。
毕竟,第三方势力的人都来了,也就别躲着猫着了。
伸手虚空勾出一根因果线,而后罗网便如同操控傀儡一样,开始对一个天庭妖族进行了控制。<p>规划好了路线之后,在数次不经意间移动后,然后突然的出手,把金乌血等诸多食材收了起来。
这一举动,顿时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哪怕十二祖巫和帝俊、太一都暂时停了手。
同样的,这一举动也让镇元子和红云二人紧张了起来。
就在他们准备劝说罗网放弃之时,却见罗网嘴角一扬,而后一点那因果线,接着二人就见那被控制的妖族当即就跑向了仙盟之人那里。
且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大人,我获得金乌血了,我能加入仙盟了吧?”
一句话,顿时让战场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无论巫族还是天庭都警惕了起来。
“仙盟的人来了?”
想着,十二祖巫与帝俊、太一各自后退了些许,然后寻找着那仙盟之人。
只是也不用他们找,罗网已经控制着那个妖族在仙盟那人面前停下了。
雷泽看着面前的妖族,心中已经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了。
“该死的,一群围观看热闹的插什么手啊。莫要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定要你身死道消不可!”
再隐藏下去是不可能了,不过所幸这个妖族也带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所以当即出手掳着对方撒腿就跑。
论速度,他雷泽在洪荒也是数一数二的。
只是帝俊、太一他俩也是一样,再加上一旁巫族的干扰,哪怕雷泽的速度很快,却还是被迫承受了数道攻击才远离此地。
这一结果,也让巫族和天庭的目标从彼此转移到了仙盟身上。
虽然他们不知道仙盟来人收取他们的血液和肢体有什么用,但是不是什么好事这是能肯定的。
所以为了避免真的让东王公目的成功,双方随即便带领着大部队前去了海外之地。<p>而此时,正在空间夹层的镇元子和红云二人,看着罗网手中那眼熟的金乌血等食材,不禁疑惑的问道:“道友,这些东西不是应该被那仙盟之人带走了吗?”
罗网此时一边料理,一边笑道:“没错,是带走了,只不过却是只带走了一丝而已。这种好食材,还是不能浪费掉的。”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坑了东王公?
他罗网可不会在乎。
“两位道友也来帮忙处理一下吧,免的这些食材失去活性,那可就不好吃了。”
镇元子、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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