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凯 88680万字 94232人读过 连载
第三千七百零七章节剑道无双
当帝国大军一动,整个战场风起云涌,风云变色,煞气瞬间暴涨,战争一起,谁都没有退路,大将军莫罗也瞬间出手,直接镇压上野蛮人将领,两支大军瞬间碰撞到一起,杀声震天,血流成河,数不清的战士倒在了这片大地之上,整个战场都被浓郁的煞气所笼罩!<p>当战争开始之际,当野蛮人做出最疯狂的决定之时,刑天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冲击,感受到了来自于野蛮人那疯狂的杀意!这是战争,没有退路可言,对方也不可能给自己退路,当那诸多野蛮人疯狂地舍命攻击时,刑天也知道这是自己转世轮回以来最大的危机,若是过不了这一关,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将破灭,自己将身死魂消在这界域战场之中!
“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刑天的修行,没有人能够断绝我的生机,你要战,我就赐你一战!杀!”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在那浓郁的恶意冲击之下,刑天身上的杀意更加恐怖可怕,一股璀璨剑意暴发出来,似乎一下子凝固了时空,冻结了战场,令围杀自己的这些敌人的灵魂都要冻僵,方圆十米之内,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一样。
此时此刻,刑天的剑意通天彻地,他的灵魂识海之中散发出一丝丝的混沌毁灭真意,依然于剑气之上,瞬间斩出。这就是刑天的可怕,这就是刑天的混沌毁灭大道,融合自身三千大道所凝聚的混沌毁灭大道真意之力,混沌毁灭大道之力一出,天地变色!
看着刑天的长剑,那些疯狂冲向刑天的野蛮人铁骑都为之惊恐,他们身下的坐骑都在发出恐惧的吼声,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当剑意一动,刑天周身已经被混沌毁灭大道的真意所笼罩起来,直接镇压了一切生灵,那怕是恐惧之下这些生灵想要逃跑也来不及了,他们的身体早已经动不了,他们被刑天的混沌毁灭大道真意直接给禁锢了!
“不!”那些敌人在疯狂地呐喊着,不甘心面对如此可怕的危机,可惜的是一切由不得他们做主,在刑天全力暴发之下,他们的命运已经定下了,他们无力挣脱刑天那恐怖的反杀!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他们与刑天对决所得到的结果!<p>对于敌人,没有仁慈可言,刑天剑如流星,瞬间划过所有野蛮人铁骑的身体,无论是那人还是他们身下的坐骑,都被刑天那可怕的混沌毁灭真意依附的剑气所斩中,在这可怕的剑意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方圆十米之内都在刑天剑意的笼罩之下。
死亡,对于这些敌人来说,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混沌毁灭大道真意一出,那怕仅仅只有一丝力量,也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挡的,剑气临身,瞬间便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好可怕的剑意,此子果真是已经步入了剑道,这般年幼却有如此天资,真是骇人听闻,只可惜他已经误入了歧途,走上了剑仙一脉的这条绝路,几十年后只怕又是黄土一胚,待其归来之后,我还要好生劝导一番才行,免得他一时的无知,浪费了自己的资质,浪费了这一次轮回转世的机会!”通天河水神看着战场中大发神威的刑天,轻声喃喃自语着,对他来说,刑天的剑道虽然可怕、强悍,但这并不是修行的正途,以刑天这强大的天资,完全没有必要走这条危险的绝路,没有必要将自己的精力浪费在这剑道之上!
“好可怕的一剑,此时这一剑已经是进入了剑道的境界,这等可怕的剑意,本将军也是从未见过,说起来我还是小瞧了这小子的资质,小看了他在剑道之上的资质,对于这等的妖孽,还需要加大投资才行,奇货可居啊,这小子值得本将军下大注!”大将军莫罗扫视着战场,看着刑天那惊人的剑意,心神都为之颤抖,这一切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如今刑天的剑意能够笼罩住方圆十米,若是等他成长起来,那就不是十米,而是百米、千米,等到那时,在这世界之中又有何人是他的敌手,又有何等能够接下刑天那可怕剑意!
一剑之下禁锢了时空,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任何力量一经触及到时空,那就是逆天的力量,那就是禁忌的力量,在这等力量面前,一切反抗都是无力的挣扎,如同那些被刑天一剑斩杀的野蛮人铁骑一样,无论再怎么挣扎都难逃一死!
“大将军果然厉害,军中果真是高手辈出,就连等可怕的剑仙也有,虽然这小子的剑术烂的不可救药,但他的杀戮剑道却强悍无匹,就算是在整个天下间也是屈指可数,只可惜这等资质却走了剑仙之路,也不知道是那个混帐居然如此暴烈天物,让这么一尊逆天的妖孽走上这条不归路!”大将军莫罗下方的道士此时的眼睛中也露出了一丝震骇与一丝可惜!
“剑仙有何不可?纵横人间百年,覆压群雄,打遍天下无敌手,虽然没有永恒的生命,也好过你等,虽然寿命长远,但却忍气吞声的强,剑仙之路才是真男人!”大将军莫罗不以为然地说道,对他这样的大将军,这样的体修,根本不在意剑仙的缺陷!
为什么在这界域战场之中,剑仙不长寿,是天地的限制,还是自身的问题?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真正的答案,或许两者皆有吧,又何许是别有原因,不过这样的情况是不会出现在刑天的身上,因为刑天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走得是什么剑仙之路,刑天走得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混沌大道,无上的混沌毁灭大道,只要能够在这一次的界域大劫之中取得最终的胜利,所谓的剑仙难题都只是一个笑话,脱离了这方世界之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限制刑天的生命,因为那时,刑天身体之中被禁锢的内世界的造化之力将会彻底解封!
最新章节: 第521章 羽翼问题 ( 2022-05-26 10:10:06)
更新时间: 2022-05-26 09:55:14
这一令人惊讶的消息一经传出,所有人都为之好奇:</p>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虽然如今是神话年代,仙人满天飞,修士多如狗,但女子莫名怀孕这种事,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p>
特别是在验证了她确实从未有过相好之后,这事就传得更玄乎了。</p>
有人说,她这一胎是有感于天地元气,因元气而受孕。</p>
也有人说,她准是被什么大仙选为转世载体了,毕竟自轮回诞生以来,其实就有许多为了炼心的仙人特意去轮回历练。</p>
还有比较迷信的人说,她这是生了一个“天生神圣”出来,这孩子一看就身负天命,未来是要干大事的!</p>
当然,这些讨论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大家顶多也就闲时聊上一聊,解解闷儿罢了。</p>
但这些东西落在有心人耳里,便让他们想到了某些东西……</p>
于是乎,三天两头地都有仙人降临这偏僻的东方村落,专程前来一观这“圣子”!</p>
可任凭这些自诩有本事的仙人如何费力观察,也看不出这婴儿有什么过人之处:</p>
资质一般,血脉一般,没什么天生仙体,也没有身绕大道韵律,更没有什么“重瞳”、“至尊骨”……</p>
总而言之,这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婴,相当于普通人族的平均值,不算差,也不算太好。</p>
“就这?”</p>
有仙人叹了口气:</p>
“看来贫道想差了,这并非是什么大能转世……”</p>
旁边有同行冷笑:</p>
“真要是大能转世,不说别的,起码资质不可能会平庸吧?”</p><p>“以我看,此子应是天地之精与其母交感,由元气孕育而成,例子虽然不多,但也是有的,以前我就见过……”</p>
失望的众仙只好离开。</p>
但也有不死心的人继续探究:</p>
一部分仙人使用烧龟甲的巫卜老方法与八卦演算相结合的方式,来推算此子的来厉。</p>
另一部分仙人则又有奇思妙想,他们从男婴臂上文字胎记着手,试图将之破译出来。</p>
銆愯璇嗗崄骞寸殑鑰佷功鍙嬬粰鎴戞帹鑽愮殑杩戒功锛屽挭鍜槄璇伙紒鐪熺壒涔堝ソ鐢紝寮€杞︺€佺潯鍓嶉兘闈犺繖涓湕璇诲惉涔︽墦鍙戞椂闂达紝杩欓噷鍙互涓嬭浇 .. 銆?/p>
结果,拿龟甲算命的仙人们直接爆了龟甲,啥也没算出来不说,反倒为时光之力所反噬,飚了一大口血,吓得连忙收摊跑路……</p>
而以八卦算命的仙人们,也是算得一头雾水,一会儿算出来一阵雷霆,一会儿又算出来一片苍翠之林,一会儿还算出来“天空”、“水泽”、“大地”等等等等。</p>
我们明明算的是这男婴的来历,怎么却算出了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混乱之物?</p>
最后他们只能猜测,这个男婴的确来历不凡,连天机都为之扰乱,以至于完全算不出任何东西。</p>…
而既然如此猜测,这些仙人当然不敢造次,连忙就恭敬告辞了……</p>
至于那些研究男婴胎记的仙人,也个个茫然无措:</p>
这两个字并非洪荒通用的妖文,而有极大的可能是仙文!</p>
可仙文这种东西,普通仙人谁会认识?</p>
不开玩笑,低于金仙修为者,基本都不认识任何一个仙文,老师教得再认真,学不会就是学不会,该不认识的也还是不认识。</p>
在仙文领域内,洪荒九成九的仙人等于文盲!</p>
而这一批来看稀奇的普通仙人,哪里会认得仙文?</p><p>不过他们并不放弃,自己不认识,那就找认识的人来帮忙认。</p>
很快,就有几个三教嫡传弟子被众仙请了过来,帮忙认字。</p>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几个平时风光无限的三教嫡传弟子刚一看清了字,就立马脸色大变,对着哭闹的男婴连连行礼。</p>
礼毕,他们话都不敢说,扭头就走,生怕自己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事儿,陷入了某些算计之中……</p>
眼见连三教弟子都害怕,那其他仙人就更不敢瞎掺和了,纷纷告辞,远离这是非之地。</p>
一来二去,这小村落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p>
……</p>
没有了那些仙人的掺和,男婴终于重新平平淡淡地生活起来。</p>
他的母亲“华胥”虽然一开始很难接受这个儿子,但出于母性,还是尽心照料着他,日子一久,便也认命了……</p>
这一天,华胥正在家中抱着自己的儿子玩耍之时,却愕然发现,门外走进来一个愣愣的红衣女子。</p>
“你是?”</p>
华胥好奇地看着这个红衣女子。</p>
以华胥的见识,这个红衣女子简直是她平生所见最美的女人,美得超凡脱俗。</p>
华胥不是没见过女仙,甚至她自己也有些修为,但她敢发誓,这个神秘的红衣女子远比她见过的仙女更美丽,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不属于普通女仙的美!</p>
不过,华胥总觉得这女子的模样有些眼熟,像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她一样……</p>
“我……”</p><p>红衣女子如梦初醒,她有些迟疑地道:</p>
“我是外来之仙,听闻有天生仙圣诞生,特来一观。”</p>
说着,她又问:</p><p>“不知你可否已为他取了名字?”</p>
名字?</p><p>华胥摇摇头,苦涩道:</p>
“我连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好为他取姓名……”</p>
这年头虽然没有性别歧视,但也讲究一个“传承”,像华胥这种未婚生子的,连儿子的名字都难起!</p><p>可对方在听见之后,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p>
幸好还没取名字,不然兄长未来又要多一个马甲……</p><p>红衣女子笑道:</p>
“既然没有姓名,便随你姓吧……你姓【风】?”</p><p>华胥点点头。</p><p>“姓风好啊……这姓不错。”</p><p>红衣女子莫名其妙地夸了夸华胥的姓氏,而后又为男婴命名道:</p>
“这童子肩上文字是【伏羲】,不若以此为名?”</p><p>伏羲?</p>
华胥一惊,虽然她见识少,但也知道伏羲的威名,那可是曾经的天帝啊,而且还是娲皇圣母娘娘的兄长,自己儿子肩上有“伏羲”二字,莫非与伏羲有关……</p>
华胥想得太过深入,竟一时忘了答话。</p><p>对方红衣女子倒不在意,为男婴取下“风伏羲”之名以后,她就像是突然想开了什么东西一样,如释重负地笑道:</p>
“这样吧,我算出你未来还会生下一个女儿,不如我一并为她也取下姓名吧!”</p>
啊?</p>
华胥愣了愣,自己未来还有一个女儿?</p>
已经有了一个“风伏羲”,莫非还要来个“风女娲”……</p>
所幸红衣女子没有给取一个“风女娲”,而是取了这样一个姓名:</p>
“不如,便叫【风里希】吧……”</p>
(风里希,传说中女娲的另一个名字。)</p>
……</p>。
东方策瞬间警惕了,略带嫌弃地说:“不好。老头子太聒噪了,莜儿定然不喜。”
公良莜苦着脸,悄声解释:“我见过他......他在山下的酒肆说书,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想找他解惑。”
东方策愕然:“会不会是长得像而已?”
公良莜眨眨眼,也不太确定了。但是从老人家给她的那一抹为不可查的笑老看,公良莜觉得,这为院长,绝对不正常。
见她纠结,东方策叹口气:“罢了,我带你去就是。一个老头子而已,何至于你这么上心。”
公良莜两眼茫然,反应了半晌,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东方策的小九九。
第一天,比赛结果没有任何意外,该输的都输了。<p>第二天,公良莜没有比赛。
下山吃饭时,发现到处是老生和土著居民们设的赌局。
在众多赌局中,恰好有一家,赌的是黄金。
下注的人,还不少。
公良莜上前,粗略看了一下,如果她赢了,照目前这个赔率,她也能赚不少。
第三天,公良莜这边,有洛笙的比赛。
一大早,公良莜便风风火火地下山,看着众人下的注,乐开了眉眼。
不仅如此,众人的反应,让她大开了眼界。
公良莜早就想过,南苍学院的威望低靡,但没想到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
凡是来这家赌坊下注的人,听说洛笙来自南苍学院后,纠结的神情瞬间明朗,特别坚定地赌洛笙的对手赢。
“不是,你们真不考虑一下吗?万一洛笙赢了呢。”<p>公良莜的话,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认同。反而被劝阻说。
“呵呵呵,姑娘你是今年的新生吧。
难怪不知道。
这臧源可是上界大比中涌现出来的最强黑马,洛笙虽然有侥幸能赢的可能。
但是咱们下注的可是黄金,不是一句猜测,要切合实际,才能赢钱。”
公良莜听得认真,频频点头,想着回头帮洛笙观察观察他的对手。
见她点头,赌坊的管事松了口气,以为她改主意了。
然而,她确实又掏出了一袋子,但是依然下到了洛笙的盘面上。
“姑娘,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要是输了,一百万两黄金可就没了。”
公良莜不以为然,笑说:“我相信洛笙,他不会输得。”
想到什么,公良莜问赌坊管事:“话说,万一我赢了,你们有钱赔给我吗?”
管事汗颜,看着自己的账本,勉强点头。
因为,比赛要开始了,下注的人也基本不会再增加。而另一边下注的钱加上赌坊自己的积蓄,勉勉强强够赔给她。
真的是勉强够呀!
相当于忙活了一天,赌坊不仅没赚到,反而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搭了进去。
公良莜越是自信,赌坊管事越是狐疑,最后将这事报给了东家,被训了个狗血淋头。<p>等到无人再下注,公良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比武场。
来围观这场比赛的学生不多,大约是知道洛笙不会赢吧。
南苍学院的众人站在擂台边缘,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抚洛笙,给他加油打气。
洛笙面无表情,对众人的言语没有反应,视线在四周搜寻。
从人缝中看到了飞身而来的公良莜,终于露出了小脸,朝她挥手。
“随便打,结束了姐姐带们你去吃好吃的。”
洛笙重重点头,眼中满是笑意。<p>其他几人一连便秘像,敢情他们鼓励了半天,不如他姐一句话管用。
终于,比赛开始。
臧源是典型的笑面虎,他对洛笙一礼,皮笑肉不笑地说:“洛师弟。”
洛笙显得很不耐烦,准备动手,但是想起姐姐说过,只有当拿着铃铛的那人喊了开始,才能动手。<p>对于洛笙的冷漠,臧源明显有些不悦。
“比赛开始!”
终于,裁判摇铃挥旗,比赛开始。
虽然已经开始了,但是臧源没有先出手,他还在喋喋不休。
“为了公平起见,师兄我让你三招吧。毕竟南苍学院也每个像样的先生教导,加上师弟又是新生,让一让是应该的。”
洛笙皱眉,像看咩咩哞哞一样看着臧源,心道:‘这个人长得这么丑,怎么还这么吵。’
“师弟,来吧。”
洛笙如他所愿,赤手空拳朝他攻击过去。
准备好让式的臧源,被少年的力量骇到,本能地反击。
台下众人忍俊不禁,甚至有人笑出了声。
“不是说让么,怎么才第一招就反击了?”
“天哪,他居然没有使用任何武器,直接赤手空拳地去攻击,是不是傻子呀。”
“这位仁兄,此言差矣。不使用武器,灵力不会被分散,对被攻击者的灵力威压更为直接。臧源第一招就反击,不是没有原因的。”<p>“的确如此。还有你们有木有看到,他的步伐和招式十分诡异,我从未听说这种打法。”
“这么说来,南苍学院的这个洛笙,貌似不简单呀。那这场比赛,结局还真......”
这名学生原本想说“结局还真不好说”的,但是他没有机会了。<p>因为,比赛已经结束了。
第一招臧源反击成功了,但是第二招就落了下乘。
第三招,直接被洛笙一拳砸下了擂台。
观战的众人眼珠子都快掉地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那个瞪着裁判的少年。
即使观众揉红了双眼,结局依然是洛笙站在擂台上,臧源躺在台下。
裁判被洛笙盯得毛骨损然,震惊到颤抖。
“洛,洛笙胜!”
裁判宣布了结果,洛笙飞身下台,走到公良莜身边。<p>“做的不错,走,姐带你们去庆祝。”
“哦,走喽,吃大餐去了。”
南苍学院的众人簇拥着洛笙从赛场离开,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惹来了不少目光,有人不知道赛场上的结果,对他们一行冷嘲热讽。
“输了比赛还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赢了呢。”
南苍学院的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那人,但笑不语,继续热热闹闹地下山去了。
依旧是公良莜常去的那家酒肆。
掌柜的看到公良莜,脸上堆满了笑容:“瞧着小姐的样子,这是比赛赢了?”
公良莜挑眉:“掌柜的好眼力。我早就说过了,我弟弟一定能赢的。”
掌柜的看了一眼她身边那个小孩,笑说:“恭喜。小姐和几位公子这边请,包房给您留着呢。”
秦江吟和牧行舟等人再玲珑学院几十年了,就算是入学最晚的顾南桥,也在这里呆了十年了。
可他们,从来没有来过酒馆,没闻过玲珑学院的酒香。
面对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几人,如梦似幻。
秦江吟看着公良莜超大的饭量,总算明白了一个事实。
并非小师妹辟谷,而是他做的饭菜,太难吃了。
“小师妹,对不起。师兄以后,都不做饭了。”<p>牧行舟和马东枝对视一眼,齐齐扒饭,没有说话。
公良莜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吧,我就是嘴馋......师兄做的饭菜,果腹是没问题的。该做还得做。不然你们吃啥,是吧。”
------题外话------
晚安~
花磊拖着蹒跚的步伐,一路摇摇摆摆的到处张望,四周一片狼藉不堪,散落着大量的书籍和衣物。
花磊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很多事他都记不清了。
他只能依稀想起,因为他身体不好,经常昏睡,爷爷为他去山里找一些灵物治疗。
只不过他年纪太小,爷爷不放心,因此始终没有成行,这次他年纪稍大一些,会自己走了,才终于将他带在身边,一起进了这青高山脚来。
“爷爷?”
花磊小声的对着四周呼唤了一声,除了一些回声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回应了。
他再次有些不安的张望了一下附近,发现并没有人,除了泛白的浓雾和满地杂乱的物品,只有那看不清深处的黑压压的林子。
他还是第一次离开爷爷的身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慌张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出奇的倒是对这样的感觉有一些新鲜。
他不用在因为爷爷喋喋不休的关照,而不敢到处乱跑,也不用害怕因为觉得林子里的小动物可爱而跟不上爷爷的步伐。
“虽然这样会更自由,但是我还是要找到爷爷,不然爷爷会担心的。”
花磊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和新鲜感,努力回想着自己之前的记忆。<p>他沿着林中的小路走了好长时间,对于年幼的他来说,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越走越觉得这片林子,他非常的熟悉。
甚至这条林子里小路边的小土坡,他都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这是第一次出家门,以前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铺子门口的十步范围而已。
所以他可以确定,这些地方他以前从来不曾到来过。
另外,他还有一种感觉,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就是他在走路时,总觉得身边有好多的人看着他,并且对着他指指点点,还时不时的窃窃私语。
但是他停下来之后,仔细去听,仔细去看,有会发现,这些所有的感觉又消失不见了。
又走了一会之后,花磊内心开始慢慢的有些害怕慌张了起来。
因为刚刚从他身边一闪而过了一道身影,这道身影不知道是要拦住他的去路,还是要领着他继续向前。
他觉得这道身影好眼熟,这种熟悉似乎刻入了他的骨子里,他能感觉到,这道身影是一个和他爷爷一样重要的人,可是他想不起来那是谁。
就这样,他硬着头皮,继续朝着林子的深处走去。
又过了一会,一个听起来和他一样稚嫩的孩提声在他前面的林子深处传来。
他立马撒腿跑了过去。
只见在一块石头旁,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小孩正蹲在地上喃喃自语的画着什么。
这个孩子有着一头红色的头发,身上穿着在这片昏暗林子里显得特别刺目的白衣。
花磊跑到孩子身边停了下来问道:“你也是和我一样走失了么?”
孩子抬起头,露出苍白疲倦的小脸,摇头道:“不,我在这里休息,等我的哥哥来找我。”
说完之后,孩子又再次在地上画了起来。<p>花磊顺着孩子的手指望去,看到孩子的指尖上不停的噗噗冒着鲜血,而孩子则用自己手指尖上的鲜血反反复复的在地上写着几个相同的字。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些字被写出来的一瞬间,鲜血就干涸消散,字也都一个个的消失不见。<p>花磊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孩子到底想要写什么。<p>于是,又一次小声的问道:“那你见过我的爷爷么?”
孩子此时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来盯着花磊看着,随后有些失望的说:“你不喜欢看我写字么?”
花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只不过我和爷爷走失了,我怕他会担心我。”
孩子指了指前方说道:“你可以去前面问问我的叔叔,也许他能告诉你。”
说完之后,孩子又慢慢的蹲了下来,在地上反反复复的写了起来。
“你能带我去找你叔叔么?”花磊轻轻地问道。<p>“不行,我要在这里等我的哥哥。”孩子一边认真的写字,一边摇头拒绝了花磊的请求。
“好吧,那我自己过去,多谢了。”就当花磊准备转身离开时,他的余光突然发现,这个孩子的双脚居然埋在了石头和土里,被石头和土紧紧的压着。
他有些毛骨悚然,甚至有些犹豫是不是要继续前进。
但是他此时没有别的选择,停留在这里,或者去向任何地方都是未知。
至少前面他知道,孩子的叔叔在那里。
于是,他选择了继续先前。<p>而他离开后没多久,孩子便慢慢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了地上写的密密麻麻的,“赶紧醒来!”
又走了一会,他的前方再次出现了隐隐约约的火光。
火光在一堆奇怪的石头上燃烧,而在石头的旁边坐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睡眼朦胧,脸色发青,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的生气,看起来就像一个腐朽陈旧的石雕,而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男子此时正拿着一张大饼在火上慢慢的烤着,他听到了花磊的脚步声后,抬眼看了看花磊,说道:“过来歇一会吧。”
花磊走了过去,用自己稚嫩的动作行了一个礼,然后稚声问道:“请问这位大叔,我想找……”
“你的爷爷不在这里。”男子并未等花磊将话说完就打断了他。<p>“你怎么知道我找爷爷?你又怎么知道我爷爷不在这里?”花磊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异常警惕。
男子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对花磊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难道这里不是镇子外的青高山脚么?”花磊有些疑惑。
“不是。”男子摇了摇头,继续烤着自己的大饼。
“不可能,难道我走到了青高山的里面?”花磊突然有些慌张,他从小就听说了太多青高山深处的恐怖故事。
“也不是。”男子出乎意料的又摇了摇头。
“那这是哪里?”花磊突然有些糊涂,他脑子里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不在青高山,但是又想不出自己在哪里。
男子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能和你说太多。我只能告诉你一些你知道的。比如,你为何不奇怪,你走过的所有路都似曾相识,为何你每次走过来都会感觉有人对你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以为那是错觉。”花磊有些失神,他嘴上虽然说他以为是错觉,但他的其实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些都是真实的存在。
男子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说道:“其实这已经是你第九十五次来到这里。”
“九十五次?什么意思?”花磊疑惑的问道。
“你只能自己猜,自己想,自己明白,我若说,你就会死,然后第九十六次出现在这里。”男子停下了手中烤大饼的动作。<p>随后默默的从他坐着的旁边树干上摸出了一把笔枪,拿着笔枪指着花磊继续说道:“你这次再死,就只剩下最后三次机会了。都失败,也就真的失败了。”
花磊看着这把笔枪,不知道为何内心涌起了一种熟悉感,喃喃道:“九十五次了?都失败就失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说。”男子用笔枪翻了翻燃烧的石碓,然后将之前烤热的大饼朝着花磊丢了一张过去。
花磊一时反应不及,想要伸手接时,一张大饼已经砸在了他的胸口。
“明心台”
“轮回道”
“……”
“圣学令”
“化麟院”<p>“……”<p>这块大饼突然一个启动按钮一般,一大堆字眼在花磊的脑中一闪而过。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爷爷呢?”花磊内心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男子正要张开嘴说些什么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黑影,将男子紧紧的包裹了起来。<p>“醒……”
男子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黑影吞噬一空。随着男子化成一片砂石之后,黑影便向着四面八方逸散而去。
“醒?”花磊眼睁睁看着男子在自己的眼前被黑影吞噬一空,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而此时男子身边生着火的石碓和那把挺直的笔枪也慢慢的化成了砂石摔落在地上。
花磊浑身颤抖的蹲了下去,捡起了地上那张丢向他的大饼。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对着大饼咬上了一口。
就当他咬下去的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了身边几十个身体残破不堪的自己,正大声的对着他呐喊。
“醒来!”
“醒来!”
“醒来!”
“赶紧醒来啊!”
这是方圆万里之中的无序之地,妖魔群聚,占地足有一国之大。<p>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国,但甚至比一些小国还要可怖。
吞天妖主,迄今为止身份不明,跟脚不明,只知其有一门吞天神通,施展之时,吞天沃日,势极雄豪,日黯天黑,如深深重渊降临。
说的很有气势,不过作为五品大能的标志性招数,代表性的神通,想必肯定有其独到之处。
吞天妖主作为妖巢之主,甚至连妖巢都以他的名字来命名,麾下也有天秽六妖王,是六只跟脚已经被摸清楚了的蟾蜍精,秉持天淫而生的污秽之气成道,道成六品,也各有威势,围在吞天妖主身边,凶威赫赫。
在这七只大妖的力量和威名下,妖巢下附庸了无数的小妖,各自为战,虽然名义听从天秽六妖王的调遣,但实际上多半都是各自聚拢一派势力,占山为王,各自为生。<p>百越十万大山,大体上还是和平与秩序的,各个国度之间虽有矛盾和摩擦,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冲突,所以吞天妖巢的存在,就显得尤为突兀。
只是,毕竟说是妖魔,而不是单纯的妖。
单纯的妖,无非是个种族罢了,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但被称为妖魔,那多半都是些穷凶恶极,无恶不作的东西。
甚至,不止是妖魔,很多魔道,通缉犯之类的,也在吞天妖巢驻扎,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百越的黑恶势力聚集地。
妖魔们驻扎在吞天妖巢,黑云蒸蒸,四处抢掠,民不聊生。
是的,民不聊生,吞天妖巢,其实是有‘民’的存在的。<p>妖魔们时不时就会去劫掠一番,争相食人,毕竟……人的体内,是有先天三宝存在的。
作为天生灵智的种族,人族有先天三宝,所以比野兽更加补,妖魔们大多喜欢吃人就是这个原因。
不止是食人的妖,很多人魔也特别喜爱以人为材料,譬如炼制一柄百魂幡,就动辄需要上百生魂。
先天三宝,是真的‘宝’,在很多地方都能派上用场。
不过还好,在正剑宫与另外三个国家的限制下,吞天妖巢并不能扩散出去。
和吞天妖巢接壤的有三个国度,时常都会与吞天妖巢发生战争,吞天妖巢时常都会前去这些国度劫掠人口,所以三方一直在边境加强城防,以防妖魔入侵。
这是李启头一回在这个世界上看见‘战备状态’这么一回事,而且吞天妖巢以一敌四,居然还不落下风,仅仅只是被限制了扩张而已。
不过,李启也在路上发现,那三个国家基本的策略基本都是固守,坚决不出门,妖魔来了就抵挡,却坚决不肯进入吞天妖巢半步。
真正敢于杀进去斩妖除魔的,只有正剑宫。
这些基本都是李启在路上探听到的时候听到的闲话。
实际上,小半年过去,李启一直在朝着吞天妖巢赶路,在一路上,李启不断搜集着关于正剑宫和吞天妖巢的事情。
毕竟,不管干啥,都得先了解,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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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李启离开清雾城,一路赶路,已经快到吞天妖巢了。
此刻,他就在百林国的边境,出了边境,越过镇关,就抵达吞天妖巢的方向了。
而现在,李启正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举行祭礼。
李启身着平时穿的衣服,并没什么特殊的打扮,但手里握持灵木枝,面前摆放着祭坛,对着天上高声吟诵道:
“民以食为天,食以粮为主,粮以水为本。无粮则人不存,无水则粮不生。今春以来,上神惜雨,下界无流,大河缩萎,小河干涸,田地豁裂,庄稼枯黄,如此流域,尤为其甚。早稻因无水而少插,中稻因无水而损苗,时下已是中稻移栽旺季,斯地依然干旱少雨,无水整田,生死攸关也。”<p>“山神赐福于黎民,则黎民敬仰山神,山神无视于黎民,则黎民不信山神,上下相关,神民相依也。”
“还望山神明辨,勿藏山气!”
李启念出祭辞,写的很白,并没有用多少文绉绉的言语,怕对方听不懂。
他是对山神念叨的,因为,下雨其实大部分是山神的活儿。
云,山川气也,从雨。
云气,是山川水脉之气蒸腾上天,才为云气,并不是真正的‘天气’。
所以,天之六气之中,并无云气这么一类。
所以不下雨的时候,要么有大能者可以搬运水运,甚至犹如真龙那般直接从大海之中汲取无尽之水,否则的话,还是老老实实问山神要比较好。
毕竟,山水相依,山神的蕴藏之中,定然有水脉,否则山不成山,也容不下一尊山神。<p>在众多村民的希冀的注视下,李启在祭坛面前等了一会。
但,雨还是没下来。
李启有些尴尬,村民们也纷纷哀嚎,甚至是怨愤。
不过,李启回头说到:“诸位乡亲还请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语罢,他吹了个口哨。
却见一匹健硕龙马,从天而降,身披黑鳞,有若黑甲,脚踏祥云,肩高八尺半,雄壮威武,傍有垂毛,马鬃带着细微的电流,抬头嘶鸣之中,似有雷鸣,从空中落下,架风乘云,威风无比。
龙马降世,村民们纷纷跪伏,战战兢兢。
却见李启跨上龙马,一拍马腿,直接冲入祭祀的山中。
村民们面面相觑。
但没过几分钟,却见山中猛兽似有惧色,飞奔而逃,风声大起,时兴云吐雾,天地迷漫,或时走石飞沙,隆隆声响。
又过一会,倏见清气起自山麓,竟至光耀结山,盘结不散。
谷惎</span&gt; 有怪风徐徐而坠,盘旋山中,时随神气盘结,或上或下,转折不停,又有一电光,随着那怪风不断转折,紧随其后,咬死不放。
再后,却听雷声震动,恍如山岳崩颓,怪风四散,入波而逃,消无影踪。
电光再度闪烁,追上前去。
约莫一刻钟后,只见天降黑云,旋霄生气,有雨珠落下。
先是小声如珠走盘,再后大翻狂涛,忽若辟天育,万马纷腾槽,甘霖普降,落入地中。
再见李启,却看他走出山口,面色如故,衣服干净如新,施施然回到祭坛处。<p>村民还在呆愣。
“好了,如今甘霖已降,我也就按约取走你们村一丝人气,那山神与我约定,此后三年,不敢再克扣水气,此后三年,风调不敢说,但一定雨顺。”
等到李启说完,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顿时战战兢兢,全部跪下,之前的种种心思全部没有了,都口呼“大巫保佑!”,连连磕头。
“不必行礼,山神不仁,我为祝人,理当诉人之需,但你们也要记得,神不仁可诉之,但你们平素也不可祭祀无礼,正如我所说,上下相关,神民相依,万物平等。”李启摆手。
语罢,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伸出手,从众人聚集的庞大人气之中,取了其中一丝。<p>随后,他转身,回到了山里。
只留下一堆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的村民在背后高呼大巫,磕头不止。
路过此处,暂时修整的时候,听闻这边山神不再下雨,他就揽下了这事儿,但作为报酬,会收取此间的一丝人气。
因为是帮助他们之后再收取的,所以没有因果纠葛。
而收集的那些人气,就是李启修行的过程,他的修为,也在这种过程中愈发精深起来。
只是,身中神的修行被他一直压制着,要等着绿山国主所说的那个机缘再凝练元神,这样一来对以后的修行更有好处。
李启离开人群,进入山中,<p>刚一进入,老马就靠了过来,律律的叫着,马背上还驮着一只黄鼠狼。<p>黄鼠狼的表情极为人性化,见到李启进来,当即口吐人言:“这位巫觋,人生在世,总要通乎情理吧?可恨那不通情理的凡人,我以好心待他等,他反以歹心待我,每逢外人前来,专说自己委屈,全不记着我曾经待他如何,我不过藏收了水气,困他们一年以儆效尤,你就打上门来,这是什么道理!”<p>原来,这只黄鼠狼,就是此处的山神。<p>李启看着对方,平静的回答道:“你再大的委屈,一年不下雨也是不该,这一片地区一年不下雨,不谈人的生死,单说四周山林,远处野兽,河中鱼虾,哪个不是被你害惨了?你作为一山之神,难道只享受神道香火,却不做实事?”
“因为一己私欲,断一山之水气,无论如何也是不该做的事情,此番惩戒你,就是因为这样,你既走了神道,那边要知道,神因人存,示申为神,受了示祭,也要有所作为才对。”(注释:神的铭文为‘示申’,示:古意为祭坛,申:古为‘电’的异体字,延伸意为雷霆等自然之力。)<p>那黄鼠狼本来还理直气壮,闻言之后,气势顿时弱了三分,小声说道:“河流断水,森林干枯,百兽萎靡……那,那自然是我的不对,但那村子实在过分!”
黄鼠狼气愤起来:“原先一直拜我,我自然也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但后来吞天妖巢来了,我舍去一甲子的功力,也庇护住了一方平安,只是我实力确实差些,被妖魔破开迷阵,从那个村子掠走了三四百人……之后他们便砸我神像,毁我神龛,险些让我神道道途断绝,这让我怎么忍?!”
“那村子一共多少人?”李启反问。
黄鼠狼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下,答道:“约莫千数。”
“一个千多人的村子,被掠走三四百人,三四成的人没了,你责怪他们不继续祭祀你?”李启再问。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折损一甲子的修为布下迷阵,已经是尽我所能了。”黄鼠狼忿忿不平,甚至不再惧怕李启。
“那就和他们谈谈呗,一句话不说就断了水气脉络,你让他们如何还能继续祭祀你?”李启挥手说道:“你有难处,他们也有难处,人神相依,哪有一时之气便决裂的,真没了他们,你的神道道途如何走?你以为你是那些大神,方圆万里都有人祭祀膜拜,一两个村子不信了也无所谓?”<p>“神道之根本,便在于申之力量,与示之诚信,你自己想想吧,黄鼬一族本就成道不易,你也算是本分善良,你三年之内继续庇护他们风调雨顺,你再看如何?”李启说完,抓起黄鼠狼,往山上一丢,不再留恋此处,上马,朝着大路奔驰而去。
没什么好留恋的,这个场面,在李启的旅途中已经不算少见。
这一路走来,他不知做了多少次这种事。
协调人神,协调人鬼,协调鬼神,种种矛盾之中,作为祝人,站在中心的地位,以正处事,以义待人,化解其中的误会和矛盾,做出公正的裁决,然后收取他们对应的气。
祝人的修行方式之一就是这样。<p>当然,如果觉得这样太累,也可以蹲在山里慢慢修行,一点一点的雕琢人身小世界,倒是也能晋升。<p>但比起李启这样,会慢一起。
李启每一次收取别的气,都是在填充自己的人身小天地,比如这次,他就有了一个村子的人气,在他的人身小天地完善之后,就会出现类似于这个村的聚落。
据书上说,如果你的人身小天地能够承载的住,并且拿到世界上所有类型的‘气’,那么他的人身小天地就可以达到完美无缺的地步。
只是,若是直接就去采集气的话,就会沾上因果。
譬如李启直接拿取那个村子的人气,而不是事先做好平衡之后再拿,就会沾染上这个村子上的因果,对以后的发展很不好。
有些乡间野巫,只察觉了自己可以摘取其他的气,而没有察觉到后面的事情,所以前期修为突飞猛进,后期为了还债却得千倍万倍的付出。
巫之道,贵之以正,所以要时刻警醒自己。
否则的话,偿还不清,那多半是要改换道途了,譬如……加入魔道,反纳因果为养料,自此以掠夺为己任。
李启骑着老马,很快回到了路边。
路边,站着正在打瞌睡的沈水碧。
没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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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步迈出,方圆几百里山川大地都在震颤,那距离漫天黑气最近的一道山脉更是直接崩碎为湮粉!
这就是尸王之威,绝对有得道境以上修为!
现在,也可叫他陈皇!
“陈皇!原来是那个年代南朝的君主!”
“真有一千五百载岁月了!”
不停有修士发出惊叹,为尸王的生前身份而震撼。<p>这是一位南北朝时期的亡故君主,曾统治长江流域的广大土地,是一位历史上的王者!<p>“一千五百载时光已过,本应沉寂于地下,又为何非要重返人间,以死者之躯来到生者之地。”
张云山并不为陈皇的身份所惊到,只是平静地问他。
“一切都是命中定数,若非你门下弟子修我当年所修之法,与我共生感应,也不会让我有机会重返人间。”
陈皇淡淡而言,与张云山遥遥相对。
“你也曾修炼赶尸秘术!”<p>张云山为此感到惊讶。
“寡人少时学武,自立皇朝之后广招贤良之士,于方士手中得修道成仙之法,只可惜那时的天地灵气欠缺,不足以修成长生之道。”
“于是,寡人遍访名派大教,欲求长生法,曾于茅山修习过赶尸秘术,并在秘术之上留下寡人的印记。”
“你那弟子修习过同样的法,只是初时太过粗浅,不足以触及寡人印记,不久前修为尽废,却又将赶尸术捡起,略有精进,终于令寡人有所感应。”
“而方才,又是你门下弟子心怀恶念,为寡人所利用,让寡人得以开辟再临尘世之路。”
“此乃天意,是上苍要我重临此世,再现往日王朝!”
哗!
尸王陈皇的一番话让在场人再度哗然,这一切真的太过奇妙,真的像尸王所说,是命中定数。
于小白一起立于虚空之中的王轩此刻紧紧皱眉,相比于其他人,他想到的更多。
尸王的复苏是因为闫鹏天,而闫鹏天的事又是出自自己与林清寒之手,如今,要解决林清寒的事就必须先解决尸王的事,一切都串联到了一起,确实像是定数。
自己的重生已经让世界的轨迹发生了巨大改变,与前世大不一样了,在前世,是没有这样一尊惊天动地的尸王横出人世间的。
王轩并不因此而气馁哀叹,他信天命,但信的是自己的天命,像他这样曾经君临星空的强者,必须有这样一往无前的信念!
“重现往日王朝?你要将今人全部葬送么?”
张云山声音冰寒,相隔遥遥空间质问。
尸王陈皇未曾被黑气遮掩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那是睥睨天下的帝皇之意!
“不臣于我者,自当死去!”
张云山毫不退怯:“今日一战,死者必将重返深土,此世只归存活众生!”
“那便来战吧,看一看,这天下,究竟为谁所有!”
吼——
尸王大喝,滔天黑气席卷,令天地冰寒!
噗噗噗。
数十条山脉瞬间崩塌,成千上万的尸骨从土石下露出,被黑气所侵染,立即化作恐怖的尸群!
其中不乏数道极为强大的气息,黑光吞吐,闪耀天地,是归一境与真法境的超级大尸!<p>“茅山弟子,准备迎战!”
二代弟子中的翘楚张青田一声断喝,其余茅山弟子紧随其后,战意滔天!
尸王陈皇平静而语:“茅山之下亡魂尸骨无穷无尽,皆可为我所用,你们如何能与我相斗,今日,茅山,终是要毁于自己手中。”
“尸王,你太狂妄了!”张云山气压山河,与尸王陈皇对峙。<p>“既然知道你随时会复苏,我茅山,自然也有应对的手段!”
淡淡言语吐出,张云山猛挥袍袖,背对茅山门派,一声大喝:<p>“照妖神镜!!!”
咚!
伴随着张云山一声呼唤,一道白色神芒凝聚成的光柱自茅山上清殿中冲天而起,眨眼间冲破云霄,直达九重天上!
璀璨光辉顷刻间撒满人间,天地灵气得到净化,那无边无际的黑气也终于得到压制!
人们看到,耀眼的神芒之中,一枚古镜缓缓升起,高悬空中,绽出仙辉无尽,如大日中天!
咆哮的尸群瞬间被瓦解,在古镜神辉下无所遁形,冰雪般消亡。
这就是道器之威!
“照妖神镜”
尸王陈皇远远看着那枚悬在天穹中的古镜,眼中流露的光彩却有些复杂。
那并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愤恨仇视,反而是一种感慨。
神镜镇压尸王千年,二者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简单的仇敌对立可以形容。
“既有神镜又如何,寡人已经彻底复苏,这片天地下无穷无尽的尸骨,皆可为寡人所用,神镜也无法消尽!”
“那就让你远离这片天地!”
尸王话音刚落,张云山便淡淡出声,随即,伴着他一声轻喝,天地间忽然有一张巨大符纸显现,符纹燃烧,神光绽放,竟是将所有人笼罩在内!
“空间符箓!”
小白作为虚空灵兽,一眼就看出了那巨大符箓的作用。<p>王轩也感受到自己身体正在经历着快速的空间挪移,眨眼之间,至少是数百里越过!
哗!
待到空间符箓神芒消散,众人再度出现在现实虚空之中,看到的竟是波涛万顷的汪洋大海,滚滚海浪之声从下方传来。
一张空间符箓,竟是将所有人传送到了大海之上!
“这是东海!”
“距离茅山至少有一千公里!”
有修士辨认出自己所在的方位。
尸王陈皇看着身下万顷波涛,眼中黑光涌动。
“你的准备倒是很充分,可惜,凭你和古镜,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他平静地说道,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再加上我们呢!”
一声圣洁道音似是从天外传来,于这无尽波涛上传开,洗涤众人身心。
虚空扭曲,数百道曼妙身影脚踏空间而来,香风吹起,花朵漫天。
“蓬莱!是蓬莱仙姑!”
有修士激动大喊,看到了那队伍最前方的仙姑身影,她身着白色道袍,庄严圣洁,手中一个紫色宝瓶神光湛湛,吞吐道辉,像是集天地最初的鸿蒙紫气铸成。
蓬莱仙姑横渡虚空来到张云山身前,点头示意,随后转身,与尸王陈皇遥遥相对。
“千载岁月已过,天地已不再适合于你,还是早早回头,莫造虚孽。”
看到又一名得道境强者出现,尸王陈皇目光微凝,依旧是保持平静。
“若是还有其他人,便一同出来吧!”
他面对蔚蓝天地而言,毫无畏惧。
“浩然书院来助茅山镇压妖邪!”
浩然道音在北边响起,儒圣手持一把白色戒尺,率领浩然书院弟子出现!<p>“天下道门是一家,龙虎山天师府前来助阵!”
“武当山来此助阵,共斩妖邪!”
又是两道声音响起,身着相似道袍的数百修士出现,正是天师府和武当山!
“西藏密宗,愿为苍生效力。”
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自西方响起,又是一只队伍显化,乃是西藏密宗弟子!
顷刻之间,华夏修行巨宗几乎齐聚!
【作者题外话】:第二更
世界上之事,第一次都是最难的。因为没有经验可以借鉴。<p>恶疫神装,又是神器,又是邪神的装备,南郭父女根本没见过此物,要一次打造成功难度极大。<p>特别是打造这神器的必须品——恶疫之神骨灰,只有一份,让南郭父女都不敢下手。万一有个闪失,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叶玄沉声道:“你们只管放心大胆去试错!万一搞砸了,大不了此物不打造了。此物只是我用来对付蛇鬼大祭司和恶疫之神的底牌之一,并非一定要用。我还有其他计划在同步进行。”
南郭先生冷笑道:“你说的轻巧。可我这天下第一神匠的牌子若是砸了,又该如何?我不管!横竖你要给我搞到三份一模一样的材料,让我试错,我才能开工打造!不然你另请高明吧。”
南郭夫人柔声道:“叶哥哥,你别听他的。他喝多了说梦话呢。你只管放心,哪怕是我投入这至宝回形炉,以自身血肉为引子,也要打造成功神器助你!”
叶玄反而吓了一大跳,大声道:“万万不可!”
南郭夫人咬着下唇道:“古代,吴王阖闾令干将莫邪,为他铸剑。干将莫邪四处收集最好铁精金英,找来最好的碳火,用心选择了吉日点炉,还找了三百个童子来为铸剑炉风机添炭。从此之后贸然行事,奋不顾身瞎折腾了三个月,可是铸剑炉的原料却一直无法结合在一起。莫邪觉得,这因为要想练造出魔刀,必须有人的灵性在这其才行。”
“我们炼器之人,俗称器魂!”
“若无器魂,则神器不可能练成!”
“传授干将铸剑的师傅和师母,最后都为了铸剑跳进铸剑炉,同时舍身祭剑,最后才铸出武器。因此干将的妻子莫邪也决定使用这方式。”
“她沐浴熏香后,弄断秀发去除手指甲,直到炉的碳火点燃到最热情况下,便投身铸剑炉。莫邪跳入铸剑炉马上便被烧出了灰,此外炉的原料都化作了液体,总算结合在一起。”
叶玄听得毛骨悚然,赶快阻止这死心眼的丫头,怒道:“放屁!这些都是不知死活的玩意瞎说道。没有半点用处!我跟你说了,恶疫神装只是我众多计划的一部分,若是能行则行,若是不好打造,就算了。”
他又叮嘱南郭先生和祝小蛮道:“你们给我看住她!千万别让她乱来。”
南郭夫人美眸灼灼,似乎有所决断。
叶玄看了一眼这丫头倔强而坚毅的表情,知道这丫头性格执拗。她认准之事,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叶玄提心吊胆,后悔到不行。<p>我了个老天爷!<p>千万别让这丫头做什么傻事?
古人都讲求一诺千金,一旦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何况南郭夫人对自己情根深种,更是认定恶疫神装对自己意义重大。这丫头搞不好会搞出什么让自己后悔断肠、遗憾终身的恨事来。
叶玄对自己身边之事,比旁人要敏/感的多,这也是他能避免很多“老子天下无敌,女人却香消玉殒”傻/逼杯具的原因——他始终认为,人是第一位的,人活着就有一切可能,死人特别是自己的女人是不能接受的。
南郭夫人越是肯为他去牺牲一切,他作为男人越是不能让自己女人去牺牲!
“如今之计,唯有先从恶疫之神处入手。”
叶玄眼波一闪:“既然打造神装,需要恶疫之神的骨灰,那就想办法去多搞一点来!”<p>叶玄又不放心南郭夫人,将此事告诉了南宫曌和黄月蓉,两女大吃一惊,答应叶玄24小时监视铁匠房,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就会立即出手。
叶玄沉声道:“如果发现不对,不管神器做到什么成功度,哪怕马上毁掉此物,都在所不惜。”
“你只管放心。”
南宫曌沉声道。
叶玄返回房,眼一转,灵机一动:“我这就潜入恶疫之神宫殿,一方面去刺探军情,看看是否真的如同那鬼王说的,恶疫之神已然复苏,另一方面去看看能否再盗来一些恶疫之神的骨灰!”
说干就干。
叶玄深吸一口气,先用遁地之术,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却隐隐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也使用了遁地之术,跟随而来。<p>叶玄微微一笑。
他已然知道,这气息是属于美丽高傲的七嫂——端木芙的!
端木芙,九天顶尖女刺客,擅长潜入、暗杀、刺探。<p>她并没有传音给叶玄,却一直在暗跟随叶玄。
叶玄知道,这七嫂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对自己毫不留情,但却一直温柔照顾自己。
叶玄也装作不知道,一路向前,飞速朝狄山恶疫之神宫殿而去。
“看到七嫂这美艳冷傲刺客,也不知道我月英嫂子怎么样了?”<p>叶玄突发奇想,从端木芙又联想到去同为影子刺客的黄月英:“不知道她追杀天机老人顺利与否?”
此时,黄月英正在飞掠而过!
她速度极快,美丽熟媚的胴/体上,覆盖着紧身的刺客劲装,在月下如同一道美丽的魅影,鬼魅般在山川森林之上掠过。快的惊人,连宿鸟鸣虫都没有惊动半个。
“叶玄····叶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月英的脑海里,却始终浮现出叶玄那张脸,一次次闪动在眼前。
叶玄大战句芒救她的英姿,叶玄舍命冒死抱她入自在清凉葫的模样,还有叶玄在洞府草地上与她相拥而卧,四目相对的旖/旎····
“真该死!我怎么会总想着他?总想着这些乱七糟的东西?”
黄月英羞恼不已,用力摇摇头。
她为自己对叶玄无时不刻、永不停止的想念而气恼,羞恼,又夹杂着一丝暗的欢喜。
少女情话总是诗。
黄月英虽然一直游走在黑暗的边缘,杀人无数,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还是黄月蓉的亲姐姐。她姐妹两个经历相似、审美相似、自然对男人的品味喜好也是惊人一致。
“好羡慕妹妹,可以与这混蛋小子在剑仙宗相处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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