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伟 17633万字 31148人读过 连载
"<p>没等那个衙役开口,忽然,一阵响亮的钟声回荡在夜空的上方。
听到这个钟声,李长空脸色一变,顾不得多想,抛下几个衙役,转身往均州县衙而来。
惊鸣锣响,景阳钟鸣,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同于惊鸣锣,随便一个衙役都能敲响,景阳钟是县衙重器,整个均州城内,只有知州大人和捕头梁国甫有资格敲响。
一旦景阳钟鸣,立刻全城封锁,无令不可擅自进出。
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景阳钟绝不会轻易敲响。<p>李长空轻功施展开来,犹如冲霄云鹤,几个起落之间,便冲入县衙之中。
此刻,县衙里灯火通明,两个捕头和几名捕快早已到场,一个个神色凝重,整个县衙安静到了极点,落针可闻。
李长空到场,还没来得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旁的张云鹤便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李捕快还真是悠闲啊,景阳钟响了这么久才到,让咱们一群人等你一个,真是好大的威风。”
李长空眉头一皱,还没开口,一旁的梁国甫便喝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种话,李长空住在最远的北坊,能在这个时候到已经是快的了。”
“你住在这么近的西坊,也不过和他前后脚到而已,怎么,难道也嫌我等你了不成?”
自李长空来到均州城,还是第一次见梁国甫发怒。<p>平日里他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如今动起怒来,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压,身上内力涌动,气势汹涌之下,连张云鹤都不敢造次,慌忙低下头去。
李长空见状,连忙拱手道:“梁捕头,惊鸣锣响,景阳钟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如此劳师动众?”
见李长空开口,梁国甫压着怒气,沉声道:“西坊出事了,季主事家发生命案,一家二十七口无一幸免,季主事行踪不明。”
听到西坊出事几个字,李长空的心脏就是一跳。
他是负责巡防西坊的捕快,西坊出事,他责无旁贷。
至于梁国甫所说的季主事,李长空也知道,李主事原本是礼部主客司六品主事,因为年老体弱,不久之前告老还乡。<p>虽然如今已是有名无实,但作为前任礼部主事,朝廷的正六品官员,在均州,地位也仅次于从五品的知州大人,算是均州城内权贵之一。
一朝主事,在自己的家中下落不明,一家二十七口还被人灭口,如此大案,恐怕能直达天听,难怪梁国甫会直接敲响景阳钟,封锁全城。
这个案子如果办不好,恐怕整个均州城六扇门上下都要吃挂落,他头上的乌纱帽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李长空眉头一沉,一旁的张云鹤此刻又再次抖落起来,冷笑道:“李捕快,西坊可是你的辖区所在,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p>梁国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怒色,正要开口呵斥,这一次,李长空却抢先开口。
“西坊出事,属下义不容辞,这件事属下定会负责到底,还请张副捕头放心。”
他知道张云鹤是故意针对自己,但不管怎么说,西坊的确是他的巡查范围,如今出事,哪怕是有一千个理由,他也难辞其咎。
正因如此,哪怕刚刚被梁国甫训斥过,张云鹤还是选择开口,因为在这个层面上,梁国甫也不能帮他说话。
而且,正因为李长空是梁国甫这一方的,梁国甫才更不能为他说话,否则只会把自己都牵连进去。<p>梁国甫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张了张嘴,最终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狠狠瞪了张云鹤一眼。
“好,既然李捕快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这一次的案子事关重大,不管是我和梁捕头,就连知州,甚至是远在襄阳府的知府大人都要的,李捕快打算什么时候给个交代呢?总不能说要一年半载的吧。”
张云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李长空冷笑一声,“那不知道,张副捕头以为,多少时间为好呢?”
张云鹤闻言打个哈哈道:“李捕快这话问错人了,张某只是均州六扇门的副捕头,如此大案要案,自然是要梁捕头一手操办,我岂能越俎代庖。”
说着,张云鹤转头看向梁国甫,假笑道:“梁捕头,这李捕快是你一手提拔的,也是你让他去负责西坊的,如今该怎么处置这个案子,还请梁捕头下令才是。”
听到这话,梁国甫心中暗骂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他这话看似恭敬,实则暗含奸诈,西坊出事,李长空难辞其咎,可他作为六扇门捕头,同样也要承担领导责任。
如今,他让梁国甫下令,就是为了拖梁国甫下水,一旦李长空处理不好这件案子,梁国甫的仕途自然会染上污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西坊。<p>西坊是整个均州城达官贵人汇聚之地,西坊出事远比其他地方出事严重的多。
一旦给不出满意的交代,不仅上头不满,这些达官贵人也会怀疑六扇门的能力,到时候,他们随便做点什么,就够梁国甫一方喝一壶了。
显然,张云鹤把这一次的案子当作是扳倒梁国甫的好机会,才会如此跳脚。
只见梁国甫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次的案子非同一般,下令的时间不能长也不能短,短了,李长空拿不出交代,他难辞其咎,长了,西坊的贵人认为他办事不力,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日后仕途有碍。
“十天!”
就在梁国甫左右为难的时候,李长空忽然开口道。
众人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他胸有成竹地说道:“给我十天时间,我一定会对此事给个交代。”
“十天?不行,这个……”
梁国甫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就要反对。
但张云鹤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没等梁国甫反对的话说出口便抢先说道。
“好,十天就十天,就给你十天时间,李捕快,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
最新章节: 第521章 我不想走我想留 ( 2022-05-26 13:13:43)
更新时间: 2022-05-26 11:17:27
一旁丫头不着痕迹的退下,来到了偏殿,然后手中拿出一枚黑色的丸子,小心翼翼的用烛火点燃,然后放入了香炉内,扣好盖子转身离去。
“好好好,不说不说。”慕容秋笑着道:
“秋兰,去叫下面的人传菜吧。”
“是。”那点燃了丸子的丫头转身走出大堂。
伴随大殿中的香气缭绕,一点点暗香浮动,霍胎仙口鼻间呼吸着那清幽的香火,只觉得香气冷清,摄入之后神清目明,思维运转的速度都提高了几倍。
那股香味就像是有一股奇特的魔力,顺着人身上的每一寸毛孔,每一寸肌肤,向着五脏六腑去渗透。
那股香味萦绕于经脉之中,纠结于肺腑之间,盘踞于眉心祖窍之内,就算你不去汲取,那股香味也会顺着你周身的肌肤、毛孔,向着你的体内钻去。
吸纳了这股香气,霍胎仙只觉得脑海清明,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烁而过,前身已经遗忘的过往,此时犹若擦拭了尘埃一般,映射于霍胎仙的心头,无数记忆拥蜂涌现。<p>“今个是什么香?居然有养神的效果。”霍甲露出诧异之色。
“是养神香的香灰,合着七十二种奇珍植物,制作而成的冷凝香。此香火在神宫内可是稀罕物,虽然及不上养神香的效力,但却依旧有缓解疲疲乏、孕养精神的功效,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亏得今日端王前来拜访,是姐姐留给我的修炼资粮。这些日子郎君日夜奔波,为家中之事操碎了心,解了我心中数年之忧。如今风波定,府中一片安康,我这不是想着为郎君点一支解解乏。”慕容秋笑吟吟的道。
“夫人你有心了,也唯有大内深宫,才具备这般不可思议的宝物,能讨来养神香的香灰。”霍家面带喜色,竟然直接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调息。
旁边的两小只此时也似摸似样的闭上眼睛,鼓动口鼻大口吸取着空气中的香火,却见虚空中的幽香,就像是一条神龙般,不断向着其口鼻间灌注了去。
两小只与霍甲毫无顾忌的吞噬着殿中香火,霍胎仙不在顾及,拉深呼吸吞吐着空中的香火之气,忽然其心口一阵痛,伴随着那香气进入体内,其心脏内传来一股剧痛。
霍胎仙连忙‘内视’,然后就看到自家心脏中,那灰白色的‘丝茧’震动,不断撞击着其心脏。
一股奇特之力在其心脏内迸射而出,冲击着霍胎仙心脏处的伤口。
然后还不带霍胎仙反应过来,只见那丝茧裂开,一只米粒大小的虫子,自那丝茧中爬了出来。<p>虫子造型奇异,犹若玉石,其身下呈现黑色,背部呈现白色。
阴阳二色混在一处,但却又泾渭分明。
那虫子与七星瓢虫倒有几分相似,背部刻印着一个奇妙符文,乃是天生符篆‘倒’字。
霍胎仙不认识那字符,但在看到字符的第一眼,便莫名其妙的知道了那字符的涵义。
才刚刚出世,便猛然一张口,明明只有米粒大小的虫子,竟然张开了拇指大小的嘴,一口将那丝茧吞入腹中。
只见那虫子的身上阴阳二气缭绕,翅膀不断嗡鸣高频率震动,一股无形之力,冲击着霍胎仙的伤口。
而且伴随着那高频率的翅膀震动,一股冲击波在逐渐形成,似乎随时要将其心脏处的伤口继续撕裂,将心脏撕成两瓣。<p>眼见着霍胎仙面红耳赤,体内气血翻滚,就要被那虫子搅得爆体而亡,忽然体内的天公笔微微一震,一缕奇异的气机镇压而下。
那天工笔落下,竟然入目三分,在其白色的上面,刻印下了一个“癫”字。
一黑一白,一颠一倒,气机交相呼应,分外神妙。
那蛊虫与气机碰撞,犹若是打了霜的叶子,顿时安静下来,安安静静的趴在霍胎仙的心脏内。
与此同时,霍胎仙能察觉到,自己与这只虫子在冥冥中有某一种奇妙的联系,这只虫子对自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亲切感,顺着冥冥中的那种莫名感应,向自己散发着友好的气息。
看着面色潮红,眉头拧成一团的霍胎仙,慕容秋不由得瞳孔一缩,然后恢复了正常,赶忙开口道:
“小鹤,你没事吧?”
一边说着,起身来到霍胎仙的身边,细嫩的柔夷落在了霍胎仙的身上。
“没事!我没事!有劳母亲担忧了。”<p>天公笔刹那间就镇压了体内蛊虫的祸乱,霍胎仙立即恢复正常,看着大夫人按过来的双手,霍胎仙连忙回了句。
“真的没事?”大夫人上下打量着霍胎仙:“你之前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当真没事,有劳母亲关心了。”
见此大夫人坐了回去,一双眼睛看着霍胎仙,然后闭上眼睛吸纳空气中的香火之气。
就在那甲虫破胎而出的一刹那,返回王宫的端王脚步忽然顿住,站在午门外看向了霍家府邸的方向:
“颠倒蛊出世了。只是……只是这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
端王快步回到府中,却见一袭黑衣的芈士正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看着远方天空呆呆出神。
自从天珠失去了感应后,他心中的那股不安愈来愈严重。
“老师。”端王来到芈士身后恭敬的道了句。<p>“颠倒蛊出世了?”芈士转过身,一双眼睛看向端王。<p>“出世了。”端王伸出手,浮现出一只黑白混淆的甲虫,那甲虫与霍胎仙心脏中的甲虫一般模样,只是大了一圈,足有拇指大小。唯一不同的是,这只蛊虫背部刻印着一个‘颠’字。
此时那‘颠’字蛊虫吞吐虚空,冥冥中一丝丝黑白之气被汲取而来,然后灌入了端王的精气神内。
“现在觉得如何?”芈士道了句。
“回禀老师,弟子只觉得往日里的难题,想不通的问题,尽数迎难而解。周身智慧通透,再无任何疑惑。那霍胎仙的命格果然是惊人,不愧是天生的神话种子。”端王声音里满是喜意:
“不出三日,我必定入品,彻底将大哥甩在身后。”
“嗯。颠倒蛊最是奇特,你与霍胎仙的命格颠倒,你二人互相滋补,互相成全。不过霍胎仙没有踏上修炼之路,体内潜力不曾开启,却尽数成为了你的资粮。”芈士道:
“不过殿下还需注意,要关注霍胎仙,绝不可叫其这五年内踏入画士的道路。”
“弟子晓得。弟子体内的蛊虫比霍胎仙的蛊虫早诞生了十年,更有大内深宫无数资源供养,早就打破了阴阳平衡,彻底将对方的蛊虫压制下去。‘颠’字蛊虫不断盗取‘倒’字蛊虫的本源,只要那倒自蛊虫体内汇聚一点本源,我便夺取过来,保证叫其永无出头之日。”
“再者说霍胎仙即将前往长安衙门,长安县县令哪里,王泰那个臭石头,可不是好相与的,他最讨厌权贵子弟了。不过我还需派人去打过招呼,不……我还是亲自去走一遭吧。”端王略作沉吟道了句:
“就算他进入衙门又能如何?我将他所有能接触到画士的路都彻底堵死。”
端王此时信心满满,之前‘倒’字蛊虫出世的那一刻,那股不安之意,此时被其压了下去:
“或许只是错觉吧?颠倒蛊虫,颠为首,倒为末,我现在又占据着绝对优势,他又能翻出什么浪?”
“也别压制的太狠,现在该叫他学习画士的入门手段,否则五年后殿下大成,他在学习画士手段开启体内潜能供殿下掠夺,怕是来不及。”芈士叮嘱了句:
“按照他现在的资质,现在可以传他一些画士的基本手段。提前打好基础。五年后在派遣名师去教导,相助其入道。”
霍家府邸内,霍胎仙吃完宴席,与霍甲告别,走出了庭院,一路径直回到自家楼阁:“那香味是什么东西,竟然刺激这蛊虫破茧而出?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霍胎仙手掌伸出,米粒大小的蛊虫在霍胎仙手掌心安静趴俯,露出了乖顺之意。
“还有,虫子有什么用?”霍胎仙陷入了沉思。
缓缓将衣衫解开,看着伤口处又扩大了几分的伤口,霍胎仙不由得眉头皱起。
“麻烦。”
心脏是不断跳动的,所以没有特殊手段,根本就无法愈合。
就像是一条断掉的腿,你刚刚打了钢板,就立马去走路,下场可想而知啊。
“这具身体上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不过等我进入衙门,学习了画士手段,或许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说到这里霍胎仙闭上眼睛,躺在软榻上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状态。
关于未来的路,他已经有了一些打算,只是能不能成,还要去长安县衙看看。
一夜时间,悠然即逝,伴随着雄鸡啼叫,小春子操着大嗓门来到了霍胎仙的院子外:“公子,该起床了。
亭中四人各据一方,石桌之上放着香茗,热气腾腾。
然而此间众人,除了封亦其他人暂时都无暇品茶。师祖胥于明与闫正会面面相觑,好一阵震惊之后,又各自沉默。闫正会是当真陷入沉默,以为此事他无从判断,毕竟他的见识阅历都交付给了铸剑坊与那万千铸剑材料。<p>胥于明自是能判断清楚的。
他脑海里的迟疑存续了片刻,便化作坚定。只见他捋须而叹,颇多唏嘘那般看向周一仙,道:“原来阁下与我青云门有如此渊源!不,或许应当以封亦的话来说——阁下与青云本自分属同源,可算作是同门中人,一脉相承!”
能得到朝阳峰现任首座,以及这位备受朝阳门人敬重的师祖亲口认同,周一仙感触良多,心绪也不由起伏波动,甚是复杂。
借着端茶啜饮之机,周一仙稍稍平复心绪,方才道:“我也是机缘巧合,方才学了些卜算、卦辞、面相,乃至些许符箓小道。比起如今青云鼎盛气势,我这些微末伎俩实不足一提,有负‘青云传人’的身份呐。”
胥于明却并不如此认为,他正色道:“阁下切莫如此生分!虽说阁下所学,放在斩妖除魔、诛恶灭邪方面,威能大抵是差了些。可我道家修行,又并非如邪魔外道那般只重术法威能。无论卜算、卦辞,还是符箓之道,皆是道家正统,自传承而论也是青云出身,阁下无需妄自菲薄啊。”
周一仙忙拱了拱手,苦笑未语。
其实他之所以秉持“青云子传人”身份,却又始终未曾有过主动与青云接触的念头,也是有所缘由的。<p>如今青云门核心,乃是由七脉支撑而起。青云七脉的格局,又是千年之前青叶祖师定下。可以说,青云门某种程度上应划分两个阶段,那便是青叶祖师之前与青叶祖师之后。
眼下青云门一应道统传承,无论术法神通,还是势力格局,几乎完全遵循于青叶祖师定下的脉络。偏偏周一仙继承的传承,出自于更早的青云子祖师。也正如他所言,还都是诸如卜算、卦辞、面相等“小道”,符箓虽然神奇,但也大都威能不强。<p>放在如今修士无不追求术法神通威能的世道,周一仙的传承便显得有些“鸡肋”。若碰上不识货的,哪怕上了青云,恐还会遭遇屈辱,那般情形显然是他万万无法接受的了。
封亦邀请周一仙从一开始便态度诚恳。
可即便如此,周一仙也是在封亦如今继任首座之位以后,方才真正考虑他的提议的。在他心中,显然也有着颇为坚持的骄傲——若不能得到青云门真正的认同,他宁愿不与青云有所接触。
个中复杂心思,难以为外人道也。
胥于明年长,对人情世故明显看得更透,隐隐倒是能够明白周一仙那些考虑。故而微微颔首,并不追问。随手端起茶壶,正欲与他倒些茶水。但一摸茶壶,温度稍凉,便自握在手中微微晃动,随即那渐渐凉下的茶再度腾起阵阵热气,而后方才为他续了些水。
周一仙客气道谢。
胥于明也为自己斟满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
放下茶盏之后,方才继续道:“我觉得封亦之前的提议颇有见解,若是其他人,我还会怀疑、慎重,可阁下本就是青云同门,那便没有这些顾虑了。封亦继任首座之位年纪尚轻,能得阁下相助,实乃他之幸事,也是朝阳之幸也。——阁下以为如何?”<p>周一仙若是不愿留在青云,那他一开始便不会上山了。
如今听得胥于明恳切相邀,便不再迟疑,朗声而笑站起身来,拱手环顾,道:“承蒙不弃,愿效微薄之力也!”封亦几人也连忙起身,拱手见礼,至此,周一仙便算正式获得朝阳峰认可,以“客卿长老”的身份回归了青云弟子的身份。
封亦三人作为东道主,以茶举杯,聊做庆贺。<p>正式的宣布,应当会留在三日之后那场拜师观礼之上。
周一仙乃是人精,他自是能感觉到三人的诚意。漂泊一生的他,浑然没料到自己临到老来,竟在一个初初抵达的地方有了莫名的归属感。
那种异样的情绪让他有些怅然,也有些酸涩,不过更多的应是心安罢。
几人闲坐亭台,饮茶畅言,颇多自在。<p>忽然,周一仙记起一事,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有些懊恼与自嘲那般失笑摇头,面对三人疑惑的眼神道:“我曾在神州大地游历多年,见过不少奇人异事,也曾巧合之下遇见过一些稀罕机缘。”
他说着,随即站起身来,往亭台角落拿起那杆“仙人指路”、“铁口直断”的布幡。只见他伸手在布幡上面捏了几下,似是寻找什么。不多时,捏到某物的周一仙面上一笑,旋即用力撕开布幡,竟是自其中取出一块保存良好的绢布。
封亦之前还奇怪他怎么上青云山也带着布幡,须知“仙人指路”这样的名头糊弄俗世百姓也就罢了,拿到青云山的话,遇上莽撞之人说不得要挨揍呢。
眼下见他取出绢布,顿时恍然,心中道:“原来他不止有在布幡藏银子的习惯,连这般隐秘之物,居然也藏在那杆破旧的布幡子里面!”
“我曾在一处秘境发现一块古碑,上面记载了某种奇异古法,十分玄妙,我便将其誊抄下来,记录在这绢布之上。”周一仙将那绢布放在石桌上,继续道,“我虽然有些阅历见识,但毕竟不是修行中人,此物于我并无作用,正好借此机会取出,看能否对大家有所帮助吧。”
“哦?”
胥于明接纳周一仙,最重要的原因乃是他当真具备青云传承,虽也钦服他的阅历见识之广博,但并没有想过要从他身上攫取什么大的好处。<p>故此听得周一仙此言,他初时并未太过重视。
不过出于礼节,他还是表现出兴致,取过那绢布,信手翻看。
谁知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胥于明面色一变,眉头不由皱起,神情渐渐严肃。他这般反应,让封亦与闫正会也大为好奇起来。片刻之后,胥于明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奇思妙想?——你们也看看罢。”
胥于明第二个竟是给了封亦。
封亦连忙郑重接过来,他明白胥师祖这是从细节当中强化其首座威严。虽为明言,却也让封亦心怀感感激。
随即他也展开绢布阅览,先是粗略大观,惊讶发现那绢布记载竟是一种神奇的炼物法。其中许多炼器术语封亦大都能懂,毕竟也是在铸剑坊待过许久的。等他将内容细细读完,知晓依照那炼物法最终祭炼出何物之后,反应比胥于明还要惊讶,几乎脱口便道:“乾坤袋?!——这是炼制乾坤袋的方法?”
“乾坤袋?”胥于明顿了一下,品了品其中韵味,点头道,“‘方寸之间,内有乾坤’,你起的这个名儿倒是颇为贴切。”<p>周一仙也知晓其中内容,闻言赞道:“以‘乾坤’称此物,的确当得起!”
闫正会叫他二人勾得心里痒痒,忙道:“喂,小子,看完赶紧给我啊!”
封亦将绢布递给他,回想那其中内容,当真心中既惊且喜,而且更多的是“喜”!原来,那绢布记载着某种古法,若能顺利掌握,依法施为,可以炼制出一种内有乾坤、储物存器的法宝。
封亦完全是明白法宝妙用之后,立时联想到前世记忆,故而有脱口道出“乾坤袋”的反应,实是既视感太盛,完全下意识反应。
闫正会作为炼器专精之人,读那绢布的时间比两人可久得多了。半晌之后,茶都换了两壶,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那绢布,既有激动又有怅然那般,遗憾地开口道:“此法十分精妙,虽说炼制条件繁复苛刻,但也有实现的可能。唯独一事——其中提到许多符文法箓的运用,可那些符文法箓其实早已从青云失传,故而复现难度极大,非朝夕可为也。”<p>“符文法箓?”封亦心中一动。
闫正会点头:“没错。你也知道,我欲将符文法箓与铸剑法融合,形成全新的炼铸仙剑手法,故此对本门符文法箓有过深研。可以说,整个青云门在符文法箓一道,比我更精通屈指可数!唉,可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复现那些失传的符文法箓啊!”
封亦面上显出巧合与惊喜汇集的古怪神情:“师叔,你似乎忘了一个人——眼前咱们这位客卿长老,传承的不正是青云门失传的符箓之道吗?”
“哎?”闫正会恍然惊寤,立时看向周一仙。
周一仙出于保守,捻须道:“我的确知晓那古法中的符箓,但不敢言尽知!”
闫正会着急追问:“先生掌握了其中几成?”
周一仙道:“最多七八成吧。”
闫正会欣喜击掌赞叹:“先生大才,我也最多知晓其中四五成罢了!”
比起掌管门中事务,闫正会对于铸剑一道更加上心。若除开铸剑,那自是炼器与精研符文法箓最是热爱。听到周一仙答复之后,闫正会顿时兴致大起,几乎立刻便想拉着周一仙去研究那古法。<p>还在被胥于明呵斥一番,总算按捺下心中急切,不过还是与周一仙约定了共同探讨的时间。
周一仙不怕繁忙。<p>似他这般有本事的,其实反倒不喜无所用处,故而笑着应下。<p>胥于明与周一仙似真的颇为投缘,两个年纪都不小,面对对方也不称“老夫”,谈兴甚浓,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临到夜晚,得知周一仙尚未有安排居处,胥于明罕见地插手安排,让周一仙住进了清渊峰。
封亦对此倒也不会忤逆师祖之意,也就定了下来。
其后无话,匆匆而过。
转眼到了第二天。
封亦还记得田不易传达的掌教真人谕令,早早起身收拾妥当,换了身庄重道袍,御剑去了通天峰,参与大战之后青云七脉的首度会
然后就接到了,明天去三界文化馆开业剪彩的电话。
她没有拒绝,讲师不露面,这学习班还怎么能让家长放心。
到时还会有很多世家名人过来捧场,全是给异人局和帝一拍卖所面子,也想探探宁总的虚实。
那六名学员已经挑好,他们也会到场。<p>酒元子挂了电话,就给万法打了过去,让他明天也到场,他可是自己的重点学员。
没有他,就没有这个学习班。
“万法,50亿借不到就算了,我这里也不差钱用,你别放在心上。”最后,她委婉地提醒了一下万法,50亿的事情。
萧万法当然没忘,只是那天回来之后,老祖就缠着他问与酒元子的事,好不容易瞎编完,打消了他的顾虑,又被族中长辈一个个的来找。
全是问他到底在学习班能学到什么,能不能让堂弟堂妹占个名额,全然不顾可能进道场有死伤的事。
好像是去度假,能占多大便宜似的。
这样乱来乱去好几天,他都没时间去找族中管财务的长老提钱的事。<p>现在被酒元子提醒,他也算是缓了过来,挂了电话后,就直接去找长老了。
“50亿,好的,直接打到帝一拍卖所的帐上吗?”长老爽快地答应了,修炼资源嘛,那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反正买来万法一个人也用不完,最后大家也是能分到些,往常都是这样操作的。
萧万法说道:“不是,我一个朋友找我借50亿。”
长老顿时愣住了,“借50亿?万法,你这是结交的什么朋友,开口就要借50亿,不会是在骗你吧?”
“不是,你只管把钱打到我的帐上,我给她就行了。”萧万法淡淡地说道。<p>在族人眼中,他这么一个不怎么出门,也没有恶习,整天只会修炼有点任性单纯的人,被保护得太好。
长老只有一个念头,他肯定是结交了不好的朋友,被人骗了。
但还是先问道:“是你的那位老师要吗?”
如果是老师的话,那也说得通,大不了和族长说一声,就老祖重视的态度,这笔钱绝对会同意。
萧万法这时却留了个心眼,老师要的话依旧是修炼花费,而朋友不是。
于是,他便否认道:“不是,只是新结交的朋友。”
“万法啊,现在外面人心叵测,坏人特别多。有些人就是专门结交世家子弟,然后引他们堕落,败光家产,你肯定是遇上骗子了。”长老劝道。<p>萧万法只是态度强硬地要钱,而且也不换个理由,就是要借给朋友。
长老看说服不了他,只得打电话给族长。
族长跑过来劝了一下,萧万法也是滴水不进,就是要拿50亿出去借朋友。
而且那个朋友是谁,什么来历,他也不肯说,只说是他自己的朋友。
这样大家就越发肯定,他是结交到坏人了。
而且这事还传开了,长辈们一个个跑来看热闹,还有些平时玩得溜的同辈,也跑来站在门外,时不时地喊一声。
“万法哥,这种人就是骗你的,我们在外面遇得多了,你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他5万,他也会屁颠屁颠开心接受。50亿,那是把你当猪宰呢。”
于是,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围着他苦口婆心地劝解起来,还告诉他钱这个东西,有多难赚。<p>“万法啊,家族人这么多,每天的开销都很大。而你一个月的开销,就可以让全族人花两个月了。”
“对啊,你吃的食物全是上等灵食,我们这些长辈也只能吃点普通灵食,其它族人每个月才能分一斤灵米。你可不要任性,年龄也不小了,要多为家里想想。”
“所谓钱难赚,屎难吃,你没吃过赚钱的苦头,觉得50亿不多也很正常。但其实,你出去赚50块钱都不容易。”
“如果是修炼上的花费,族里什么时候犹豫过,但是这借别人钱,还这么多就纯粹是骗你了。”<p>众人乌压压围着他劝,话说得越来越难听,完全不像平时开会时,那样让着他。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光明正大教育他的机会,个个不想浪费,口沫横飞地要教他做人的道理。
整天修炼也行,但别这么单纯,都20多岁了,还这么天真。
终于,萧万法说道:“50亿很多吗?一个凡人新晋小妖,请人下道场就花了50亿。我们萧家身为修仙世家,几千年的底蕴,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半妖?”
“万法。”萧家老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萧万法回头,看着这个事事顺他心意,宠爱有加的老祖宗。
就看到他说道:“不要胡闹了,你花的是族中的钱。那半妖花的是自己赚的钱,又极为无知,只是个卑微的奸商而已。”
“你是我萧家的天之骄子,怎能这样犯蠢,此事到此为之,不要再提了。”
萧家老祖对众人说道:“谁也不要再提此事,滚。”<p>众人赶快灰溜溜地缩着脖子跑了,心里愤愤不平,老祖就是这样,一直宠爱万法。
看看都把他溺爱成什么样了,开口就是50亿不多,随随便便要借给别人。
真借出去被骗,萧家得被世家们取笑死,这是养出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
大概是觉得萧万法这次过分了,萧家老祖也没安慰他,打发掉众人后也离开。<p>萧万法没说话,只是在众人走后,淡然起身回自己的院子。
“哈,你刚才看到了没有,太好笑了。我敢打赌,万法除了修炼资源比我们好,可能身上都掏不出5万块钱。”<p>“怎么可能有5万,500都不一定有。他的开支都是族里帮他花,根本没有他花钱的地方。也是他不出门,不然就和电视剧里的皇帝一样,出门买个烧饼都没钱付。”
“所以说还是我们爽,我昨天刚给新泡的妞买了个名牌包包,花了13万。我眼睛都不眨,直接就刷卡付了,对方搂着我亲爱的喊个不停。”
“哈哈哈哈,连老祖都出面不让他花钱了。”
“50亿,真会想。”
萧万法隔着墙,听着墙那边的人小声地议论自己,以他现在的修为,再离远点他也能听到。<p>还能听出来,说话的是哪几个人。
但他不想去找他们的麻烦,那样太孩子气,没有必要。
世家,只不过是一群抱团取暖的蝼蚁而已。
而且他觉得这里有个谬论,他一个月的开销,能让所有族人用两个月。
那就表示,大量资源浪费在他们身上,而且他们还不自知。
他拿出手机,给酒元子发了个短信。
(┳_┳)...
酒元子看着短信,笑了笑回了过去:牛席席因为你觉醒了,不超过一百他妈也不会上门来道谢,觉醒1%我让他付1000万最少有10亿。付不出来,就让他进道场给你打工。
我们不吃嗟来之食。
钱对于你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p>收到回信,萧万法微微一笑,信步离开。
就在刚刚那道红色的箭矢命中自己的胸口时,金甲仙衣和降魔斗篷同时散发出仙光,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防护罩将他保护起来。
不过这两件法宝虽然将偷袭自己的箭矢挡下,可是这箭矢竟然变成了一个球状的东西将自己困住。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风宁这才想起,除了法术攻击和物理攻击,这个仙神世界还有封印手段!
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周围一片赤红粘稠如同血浆,血浆中间还掺杂着丝丝缕缕的黑气,虽然不太了解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却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
最要命的是,这些血浆竟然还形成一根根狰狞的触手企图缠绕在他身上,不过都被金甲仙衣散发的金色仙光挡下。
而那些黑气也被降魔斗篷散发的清辉驱除,暂时这玩意儿还碰不到他。
幸亏自己这两件法宝不是像游戏中一样概率抵挡,不然他铁定要麻烦许多。
安全无虑,风宁眼神瞬间锋利起来,看来这两年陆陆续续的派遣邪魔在营地周围游荡,就是为了今天这个时候吧!
他怀疑对方肯定是通过这两年时间的观察,了解他的动向,这才有了今天这次偷袭出手!
这次大意了!
本以为邪魔都是一些没什么太多智慧的莽夫,没想到还有这样极其耐心的狠角色!
正当他准备出手打破这个困住自己的东西时,却突然看到这球体的表面裂开,紧接着裂纹疯狂蔓延,如蛛网般迅速遍及整个球状体。<p>风宁眨了眨眼,这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浊气珠异样的不仅仅只有风宁,距离稍近一些的鲤鱼精和一直浊气珠的邪魔同样神色出现变化。
鲤鱼精是又惊又喜,没想到集合三千精锐共同的一击没有将浊气珠打碎,这浊气珠反而自己裂开了!
持弓的邪魔则睁大了眼睛,眼皮子跳了一下,“真龙果然难缠,竟然连浊气珠都无法困住对方!”
他眯起猩红的眼睛,准备看看这真龙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击碎浊气珠的。
而且浊气珠并不是那么容易击碎的,就算真龙击碎浊气珠,那肯定也消耗不小!
“若是这个时候……”
邪魔抬起长弓,拉开弓弦,一团赤红的法力在弓弦上凝聚成一道箭矢,“既然浊气珠不行,那就试试邪箭的威力!”
嘣!
浊气珠破碎,风宁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出。
这次风宁十分警惕地感受着周围,在他从浊气珠中出来的刹那,就感受到一道迅若惊雷的红色箭矢直奔他的面门!
“竟然还射脸!”
风宁目光一凝,箭矢在命中他的刹那,降魔斗篷骤然爆发出一道清色仙光,箭矢撞击在仙光上面,直接破碎消散!<p>“殿下!!!”…
鲤鱼精没想到殿下刚刚出来,又遭受敌人的袭击!
他大叫一声的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企图找到偷袭者!
但是他的感知中,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发现!<p>这让他更加心惊胆颤!
风宁也是皱了下眉,他同样没有感受到敌人的存在,不过偷袭却是实打实的!
看来又是魔将!
风宁长叹了一口气,决定加快斩杀邪魔的速度,大量的积累功德!
另一头,羽刹魔刚放下长弓,却猛地吐了一口黑色血液!身体倒退了几步,最后半跪在地上!
???
他抬头一脸惊骇地望着远处的风宁,心下震惊无比!
这真龙实力竟然如此高强,能隔着那么远就重伤自己!?
而且手段无形无迹,难怪能斩杀修罗摩和水逆,他们死的不冤!<p>羽刹魔捂着胸口,施展法术,一道黑烟将他包裹,身影渐渐消散在原地。
风宁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重创了敌人,在无法察觉敌人的踪迹后,他连忙带着鲤鱼精和三千海族精锐跑回大营。
“殿下,此时必须要和龙王陛下汇报,邪魔这两年来陆陆续续的出现极有可能是为了探查您的动向,然后行刺杀之事!”
回到大营后,鲤鱼精惊魂甫定,凝重地说道。
风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点了点头,说:“不用你去,我亲自去。”
鲤鱼精本来抬起的脚步瞬间收回,他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风宁,说道:“既然殿下亲自回去,那最好不过了。”
鲤鱼精有点儿失望,如果他能回去禀告龙王,指不定能在龙王陛下心中留下印象。
不过虽然可惜,但他也不会忤逆风宁的意思。
风宁选择亲自回去,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金甲仙衣和降魔斗篷在这次的偷袭中突然显露出自己的强大力量,这让风宁在惊喜之余,也对法宝之事再次上心。<p>毕竟之前降魔斗篷升到满级后,过了那么久都没什么作用,他一时间对法宝的事情也变的不怎么上心了。<p>可是在这次偷袭中,这两件法宝突然展现出来的作用,却让风宁意识到,这些能够自动护主的法宝,绝对是三界中极其稀少的!
纵观整个西游当中,拥有自动护主的法宝几乎是没有!
虽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当中这类法宝多不多,但是对风宁来说,法宝自然是多多益善!
而且这次的偷袭也让风宁意识到,光是抵抗物理和法术伤害是不行的,他还需要抵抗封、束缚、困顿这一类的法宝!
而想要这些法宝的前提就是要有足够的法宝碎片!
刚好,他可以借用这次遇袭的事情跟老龙王说说,看看能不能再给自己几个宝库。
刚从海底秘境出来,张朔就迎了上来。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风宁,“殿下,数年不见,您的实力……”
“有一点点进步。”风宁笑了下,并没有和张朔多说,直言道:“我还有事找师父,先告辞了。”
说完,他匆匆离开。
张朔看着风宁匆忙的身影,感慨地摇了摇头,“不愧是真龙,这修行的速度我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统领,您在想什么呢,风太子殿下那可是真龙,您还想在修行上面追上殿下?”
一名小头目乐呵呵地靠了过来,笑道:“您这想法,我认为在有个地方能实现。”
“什么地方?”张朔眼皮一台,眼神不善地看着对方。
那小头目满不在乎地说道:“梦里!您做梦的时候,什么都能成
飞檐斗角,每一层,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髑髅铃铛。<p>在斜风细雨之中,缓缓摇晃,发出悦耳的响动。
塔门紧闭,不闻人声,只一道血光飞过,请帖被投入重溟宗山门。
须臾,厉氏之人前来迎接,琉璃塔大开,走出一行灰袍修士。
这些修士个个沉默寡言,腰间挂着各色材质、层数不同的塔形佩饰。
他们看到厉氏时微微颔首,沉声道:“造化有盈亏,天数当轮回。诸位同道,众生顽悖,这天下,恐怕越发艰难了。”
“道友说的是。”厉氏一干人笑容不变,伸手肃客,“有劳诸位远来,还请入内细说。”
轮回塔一干人遂不再开口,平静的跟着厉氏走上人骨血河交织的迎客之道。
跟圣女正位大典一样,此次圣子即将正位,天生教、无始山庄、轮回塔,三大魔门,再次齐聚重溟宗。
※※※<p>又过了三日,监察殿主传音三家家主:“九嶷山、素真天、琉婪皇朝、燕犀城、寒黯剑宗联袂扣边,道是应邀前来参加我宗圣子大典。”
“嗯?”正在祖地的厉无咎微微一怔,虽然他们的确给这五宗都下了帖子,却没想到,这五宗,竟然真的敢来?
迅速与司鸿氏家主、苏千涯商议一番,旋即回复监察殿主道,“是有此事,烦请殿主令边界家族以贵客之礼相待,莫要失了我圣宗体面,为其指引直达莫家堡的传送阵。”
“我与司鸿兄、苏贤弟,将前往迎接。”
半日之后,距离重溟宗不远处的莫家堡,一卷画卷陡然出现在坞堡上空,走出一老一少两名修士,老者蓝袍芒鞋,手持拂尘,须发皆白,望去仙风道骨。
那少年修士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白皙俊秀,着一袭青衫,腰插折扇,望去文质彬彬,眉宇之间,一派书卷清气。
紧接着,巨大的花枝浮现,蓓蕾开谢之际,两名女修亦于半空现身,与蓝袍青衫两名修士彼此见礼。
这两名女修,望去仿佛姐妹,站在略前的,宫装华服,雍容典雅。落后半步执弟子礼的,绿衣金环,雪肤花貌。
又有剑光如电,划破长空,倏忽现出两道身影,中年剑客器宇轩昂,眸中剑意凛冽,不怒自威;紧随在侧者,白衣蹁跹,腰缠金镶玉带,顾盼之际,神采飞扬,容貌昳丽。
“九嶷山?素真天?寒黯剑宗?”莫家堡作为紧挨着重溟宗山门的传送阵所在地,平常出入者数目不在少数。
顿时,有人认出这三方来历,皆是惊疑不定,“这三宗为何会出现在此?”<p>“前些日子,圣宗传出消息,道是要为裴凌真传,筹备圣子大典,除却照例邀请了天生教等三宗之外,似乎还破格邀请了正道五宗,莫非他们为此而来?”有散修低声说道,“他们还真敢来……”…
说到这里,就见坞堡门口,走出四名装束气度,皆与圣宗格格不入的修士。
这四名修士虽然彼此之间颇为客气,但明显是两拨。
其中一拨龙行虎步,一老一少皆身着皇家服饰,正游目四顾,打量着四周,时不时的皱起眉,似乎对莫家堡的情况,不是很满意。
而另外一拨,皆着甲胄,神色平静,目不斜视,走出坞堡大门后,便停下脚步,为首老将打扮的修士,对不远处的一片空地微微颔首,沉声道:“燕犀城,应邀前来。”
他语声不算响亮,却犹如闷雷滚滚,遥遥传开,不但身后的莫家堡,甚至连重溟宗的山门之内,都在这一刻,听到了这声低沉的通告。
见状,琉婪皇朝的清源王终葵子黎微微一哂,也开口道:“琉婪皇朝,应邀前来!”
朗朗之音,遍传四方,响彻山门。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通告响起:“寒黯剑宗,应邀前来!”
“素真天,应邀前来!”
最后是九嶷山,他们一步跨出,落地之后,拱手一礼,这才和和气气的说道:“九嶷山,应邀前来!”
五大正道齐至,五声通告,于四面八方回荡良久,徐徐不歇。
九天十地阴阳离合浮屠大阵不住发出嗡鸣声,血色纹路,反复浮现,却在监察殿主的操控下,迟迟未能发出惊天一击。<p>莫家堡门前,原本的空地上,幻象倏忽撤去,露出厉无咎、司鸿氏家主以及苏千涯的身影。
三位家主身后,还各自带着数名族老。
没有理会正道当面的下马威,厉无咎当先拱手一礼,含笑说道:“有劳诸位远来,还请入内一叙,敝宗已备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p>说话之际,一艘大型飞梭从九天之上落下,缓缓打开舱门,露出内里奢华雅致的陈设。
“洗尘就不必了。”寒黯剑宗的中年剑客冷冷开口,打断了他的客套,“听闻贵宗圣子大典,圣子攀登万族血梯时,各宗真传,都可上场一战?”
这些日子,五大正道,心情都不太好。
魔门圣子即位,尤其这圣子,还是曾经潜入他们地界,屠城戮族过的裴凌!
请帖居然发到了他们五大正道手中,这摆明了就是挑衅。
若是不来参加,岂不是显得他们怕了魔道?
闻言,厉无咎三人彼此对望一眼,都是呵呵一笑:正道,这是想捣乱?<p>不过,圣宗既然敢下请帖,自然没有反悔的打算。
也正好,让这五个伪君子宗门好好见识一下,圣宗天骄的风采!
于是,厉无咎朗声说道:“不错。不过,我圣道规矩,若是圣子正位成功,所有上场的真传,其宗门,都需献上一份道蕴,以贺我宗圣子,道途精进,早成长生久视,奴役诸族,屠戮天下!”
寒黯剑宗的中年剑客面无表情道:“可!”…
“听说贵宗规矩,若是圣子实力不济,被他宗真传当场除魔卫道,那么,贵宗也要反过来,给他宗真传一份道蕴。”九嶷山的老者抚了把颔下长须,悠然补充,“却不知道,我正道真传,是否也适用此例?”
厉无咎面色不变,笑着说道:“这是自然,不过,我宗圣子,资质心性,皆为上上之选,自入道以来,杀伐果决,屠戮无算,天骄之名,名副其实,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寒黯剑宗的中年剑客硬声说道:“会不会,得试过才知道。”<p>“小儿辈争锋,我等身为长者,看着就是,何必在这里就争起来?”见状,司鸿氏家主哈哈一笑,上前圆场,“诸位,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登上飞梭,入宗叙话。”
须臾,所有人走上飞梭,破空而去。
莫家堡内外,众多大气也不敢出的修士,这才心有余悸的擦了把冷汗,再不敢在原地逗留,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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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此刻身死了,遗憾都能少很多。<p>此地并没有发现什么宝库之类的,再找找,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找到,但是周泰没有继续寻找,最主要的事情已经做成了,就该跑路了!
在这里是时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外物再多,也只能放在那里。只是放的地方不同罢了,等修为高了,就可以当是自己暂放在别人那里的。
此刻周泰速度全开,直奔安家之外,从自己破坏的入口出来的瞬间,周泰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连续两个瞬移之后,强换点转移,把强化点加到测灵盘与敛气符上,然后御剑飞行。
也想瞬移出更远的距离,但是灵元不多了,瞬移两下,离开最危险的点,就能安全许多。
赶路没一会,周泰发现原本运行顺畅的鬼脉灭行,开始有了排斥的反应,按照这种趋势,功法的效果很快就会消散。
发现这中状况之后,周泰开始往地面落去,敛气符能收敛气息,躲避神识的探查,却躲不了目光的直视。
鬼脉灭行的效果如果直接消失,周泰在离安家这么近的距离,大摇大摆的飞行,不被发现才怪。
还没落到地面,测灵盘上就已经出现了代表元婴的黄色光点,安家的元婴修士有人回返了?
心中一禀,周泰飞行的速度变的更加缓慢了,如一片树叶一般的,不带起气流的往地面落,因为此刻还没离开出现的元婴期修士的的神识范围之内。<p>躲到一块隐蔽之处,停止身形,静静观察,很快发现那个黄色光点,短短瞬间,又消失了,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三个元婴修士然后又继续往远处而去。
看不太懂,周泰也不管,看到危险暂时消失,又继续往远处而去。<p>事情还没做完,现在只做了一半,还有一半需要去做,结果如何,周泰不知。
按照之前打听的沁家所在的方向,直奔而去,一边走一边恢复灵力。也为了防止错过,一路上遇见的筑基期修士,周泰都会查看一下。
为了体内的灵元尽快恢复,周泰并没有全速赶路,但也不敢太慢。
又试着运行了下鬼脉灭行,一种阻塞之感,充斥全身,根本就运行不起来。周泰猜想,这种情况怕不是一个吸收一个修士的元婴才能使用一回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功法是用不起的。但也可能是每天都有时间限制,想要增加时间,就需要多吸收修士的元婴。<p>功法上面并没有什么使用心得,周泰只能自己猜测,想来这是功法的其他部分是口口相传的,只不过阴差阳错到了自己的手里,对于这功法,周泰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因为使用之后的效果对他来说太有价值了。
至于自己猜想的对不对,看看明天的时候,能不能运行就知道了,也或者多少天之后再试一次。
也就飞行了两三个时辰时候,
……
席友东来到流云界之后,直接就跑到了沁家附近,流云界对所有流云宗的家族修士来说,除了其他其他家族所在地,一般来说都是随便行走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沁南希都快成为他的心魔了,从小到大,几乎都是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那些不切实际都他也不会去想,但却没想到自己走眼了,以为高不可攀的女修竟然是一份桃雾花之毒就能拿下的。
万万没想到啊!
嫁娶?晋级金丹失败,被家族当交换筹码了而已,只可惜他虽然成为了流云宗正式弟子,但是在家族之中并没有太大的话语权,也试过让人为自己提亲,但终究没有竞争过别的家族。
对于别的修士来说,那可能是一个鼎炉而已,而对他来说,感觉快变成一种情感了,他认为这就是凡俗之中所谓的情爱,如果对方愿意与她在一起,他愿意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你问他凡俗的爱情是什么,他会回答:得到某个女人,玩弄之后不立马抛弃。
回到流云界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但也发现没什么特殊的机会。
当沁家遵循与安家定下的约定,一队修士带着沁南希乘坐灵舟往安家而去的时候,他就在后面跟着,因为要遵循特定的时辰到达,灵舟的速度并不快,他也能跟的上。
他就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跟着,在流云宗的地界之内,没人敢轻易对流云宗的修士动手,至于在乎家族与家族额关系,早已经在长久的时间之中固定下来了,没有什么大的变故,不是一两个家族弟子可以改变的。
他席家与沁家的关系并不好,要不然也不可能之前要算计沁南希,与安家的关系也是一般,所以他在自己没有什么办法的情况下,也要像一个烦人的苍蝇一样膈应他们。
本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灵舟飞行的速度会变快,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但席友东却没想到,这灵舟不但没有加速,反倒在某一个时刻停在的原地,跟随而行的两位沁家元婴修士直接离开。
看着停留在原地,只留下几位筑基修士,席友东的眼神亮了!
也没什么迟疑,直接就往前而去。
穿着流云宗宗门弟子的衣服就是最好的保护。
“我要与沁南希单独聊聊!”直接说明来意,视沁家的宗门筑基如无物。
“不见,请离开!”沁家留守的家族筑基也是毫不客气的拒绝。<p>“你就不怕耽误大事么?”席友东声音宏大,语气严厉。
“请离开!”沁家修士根本不为所动,旁边的其他修士更是露出嘲弄的神色,因为互相之间不说了解的一清二楚,也是知道十之八九。
这身着流云宗正式弟子衣服的修士,家族元婴真君在的时候,像狗一样只敢远远的跟着,此刻只剩下自己几人的时候,明显是色胆包天。
但对于流云宗宗门修士来说,想要见面什么的,真的算不上什么冒犯,但是,又不是同一家族的,拒绝了也就拒绝了。
自己只想见见说几句话都不让?就凭这普通的沁家筑基修士?
席友东怒了,就算看到有的沁家修士拿出来疑似留影的法器,他想着只要拿下了沁南希,这些沁家修士就不难摆平,自己真的成功了,这些沁家修士也很可能为了声誉只能忍气吞声。<p>这样一想啊,席友东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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