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宏达 95562万字 44441人读过 连载
有了钱就好办事。
宁卫民先是果断跟房东老太太去房管所签了合同,交了税金。
按照两万四的价钱把东四四条五号院的房产买了下来,过在了自己的名下。
然后就如同前面处理马家花园的问题一样,在房管所的配合下,在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协助下,照方抓药,开始了动迁工作。
因为已经干过这么一回了,再加上皇叔四合院里的住户要少的多。
东四四条五号院,实际动迁效率要比马家花园还快。
二进院东厢房,就那个烫头发的“哈巴狗”一家,是头一个搬走的。
由于这家的男主人本身就是一个科研单位搞行政小头头,找单位要房比较容易。
所以当他们得知按照居住面积计算,自家能够拿到六千多块补偿金和奖励后,激动的整夜睡不着觉。
生怕有什么变故,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安排好了一切,痛痛快快的拿钱走人了。
而三进院的郝家,因为自建房,与邻居刘家、马家已经闹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然也巴不得早点搬走。
所以他们开口提出的两居室被宁卫民一落实,几乎没怎么挑,就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了。
对于宁卫民因为面积差距额外补给他们的一千二百块钱,还相当感激。
再接下来,依次搬走的,就是二进院的西厢房和三进院的刘家和马家了。
这几家人的共同点就是希望住房面积能多点,对房子的刚需比钱要看重得多。
像那对老夫妇,对宁卫民要求一个大三居,这还算情有可缘。
毕竟西厢房连耳房加在一起足有五间,六十多平米的面积呢。
可三进院的刘家和马家,就指着他们各自的两间小小的后罩房和两间加一起也就十平米的自建房,居然也开口跟宁卫民提同样的要求,这胃口就显得有点大了。
何况宁卫民心里的账算得很清楚,这年头三居室本来就不好找。<p>弄房子不但费事儿,而且成本也高啊,自然他就愿意多给钱少给房。
所以对这几户人家,宁卫民便故技重施,打上了装修牌。
首先,他给西厢房的一家煞费苦心的挑了一个外置好,朝向好的大两居。
而且是二层楼,便于老人上下,大概四十八平米左右。
除了厨卫照样贴好了瓷砖之外,重点是他让人在最大的那间居室的中间,用一条条的白色木方做成隔断,又挂上罗马式窗帘,做成了一个假套间。
这样既不会太影响采光,也能让这家子的三代人,都能如他们所愿拥有各自的房间。
随后到了看房的时候,果不其然,靠着雪白的墙面,精致的吊灯,新颖的窗帘,铺满瓷砖的厨卫,以及放置了花架和藤椅的阳台,立刻让老夫妇一家晕头转向了。
毫无疑问,对这家人来说。
从公共厕所一下变成了私家厕所,从煤炉取暖升级到了暖气设施。
而且还有可以高人一等,可看风景的阳台,这堪称是居住的革命,是实现了现代化生活的美梦成真。
这样的吸引力,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抗拒的。
最后宁卫民又现场拍出一千块作为面积差额的补偿。
便一锤定音,把这一家人给拿下了。
对于刘家和赵家,宁卫民的处理方式也差不多。
为了降低动迁成本,他只打算给每家人提供一个简易楼的小两居,外带再饶上筒子楼的一间房。
但在布局和家具上,他确实动了不少心思。
从两家人的实际情况出发,除了应有的基本装修之外,宁卫民还让人把两居室的一间房,仿照三十年后的大学宿舍来做安排。<p>也就是说,他让人造了几张悬空的架子床,而且每张悬空床铺的下面都放了柜子和书桌。
时间和经验都已经证明,这是最能有效利用空间的科学办法,等于是省出了好几张床铺的空间。
所以虽然和过去比,两家人的住房面积也大不了多少,可刘家和马家的的孩子还是一看这间屋子就喜欢上了。
这一点也不难理解。
要知道,这些年轻人从小到大,都是在人挤人的环境里生活的。
冬天他们在家里的自建房睡觉,最怕就是过冬了。
因为房子小,还得住俩人,屋里的煤炉子往往距离床头只有半尺。<p>能烤得人脸胀痛,后半夜燥热得鼻腔嗓子都疼。
开窗换气吧,小屋子进深才多点大,片刻就风打南墙,一屋子冰凉啊。
为这个,这两家的孩子最容易感冒。
尤其周日还不能睡懒觉,因为只要稍微晚起会儿,爹妈一准过来敲门,怕他们出事儿。<p>“哎哎,怎么都不起来啊!没事儿吧?”
“哎哟,您就甭惦记了,有气儿呢!”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们这屋闹煤气了呢!”<p>“还不如闹煤气呢,老三昨晚上一个劲放大屁,再加上他那臭脚臭鞋,差点熏死我!”<p>可想而知,这些年轻人就从没体验过什么叫私人空间。
宁卫民这么安排,不但让这两家成家的儿女可以搬到筒子楼去住,不受父母的约束。
其他的弟弟妹妹也都有了自己的个人领地,而且划分清晰,不会吵架。
这太符合年轻人的的需要了!太急人所急,想人所想啦。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设计的魅力!
他们又怎么能拒绝得了呢?
刘家和马家的两家大人,甚至对这样的规划设计佩服至极。
私下里关起门来,纷纷懊恼的锤头,是惭愧不已。
“哎,瞧瞧这布置,绝了。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想过这么安排呢!要早知道还能这么干,何至于跟郝家结仇。咱这不跟傻子一样,白挤了这么多年嘛!”
“切,你要能想出来你也就是外企公司的大经理了。人家这脑子能和咱一样?”
“也是啊,看来这大经理不白给,人家和咱们还是有区别的……”
“你这话纯属废话,人家天生就是身居高位办大事的。别的不说,这么多东西都白送咱,透着大气!换你,你不得心疼死?”
“那……那他挣多少,我挣多少?我要也挣他这份工资,我也大方……”
“拉倒吧。说这话,你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
“我干吗要心跳?哎,你什么意思你?成心拱火,招我不痛快是吧?”
最新章节: 第521章 初见郭、黄 ( 2022-05-26 10:52:52)
更新时间: 2022-05-26 08:27:27
他实在没想到,这真龙血脉对于肉身和灵魂的吸引,竟然如此强大,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强大了,而是……恐怖。
仅仅只是吸收了一点,米粒大小的一半都没有,竟然就差点让他失控,不顾一切的,想把眼前这团带有真龙血脉的蛇血一起吞下。
周元双目赤红,当机立断,怒喝道:“滚,区区欲望,还想反制主人?”
当此之时,周元心一狠,逆转法力,冲击全身,顿时,如刀剐之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令他的理智差点崩溃。
幸好,最后关头,他忍住了,硬生生的挺了过去,并且在痛苦和欲望间,强硬的压下了欲望,令它再不能控制他的心智。
“璞~”
吐出一口血之后,他的神色才好了一些,神态间,尽是后怕,望着眼前的蛇血,眼中还带有一点点惊惧。
尽管他已经一次次的高估真龙血脉了,但最后却发现,还是有点低估了它的威能,刚才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翻车了。
真龙血脉霸道、强大、排外,他此时,生命的本质,和它相差太远,就像蝼蚁和大象,两者怎么可能轻松相溶?
但危机、危机,既是危险,又是机缘,挺过去了,就是机缘,挺不过去,自然就是危险,而且还是性命之危。
“呼,幸好,我没有贪快,而是步步为营,谨慎为先,要是多炼化一些,一起吞下去,那结果……”
想到这,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里更是后怕不已,不要多,只有多个一两粒,那结果,都很可能不是这样。
“第一步,才是最困难的,这就相当于零和一的差距,接下来,才是收获的时候。”
周元脸上开始布满笑意,稍做休息了下,回复了精力,便再次投入到,剔除蛇血,炼化真龙血脉的工作上。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此时的他,早已忘了时间的概念,只是一直在机械的重复着,剔除蛇血、炼化血脉、吞噬血脉的循环中。<p>如他所料,接下来,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很顺利,甚至,顺利的他都感到有点不真实,这么大的事,竟然和吃饭喝水一般。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因为他能感应到,自己的肉身,随着吸收的真龙血脉越来越多,变化也越来越大。
而且,都是在向好的方面变化,比如,肉身的强度越来越高,血脉的潜力,越来越大,浑身骨骼都在变得有力。
不知何时,一直机械重复着动作的周元,却突然停了下来,就连他自己都是一愣,直到发现,眼前的血团消失之后。
他才反应过来,原来,猝炼真龙血脉的工作,已经完成,并且,猝炼出的血脉,都早已被他彻底的融入了肉身中。
感应到肉身中,隐隐传来的压力,周元直接一个闪身,出了定海珠,再次出现在洞府中,望着一如原样。
只是表面覆盖了一点浅层泥沙的修炼室,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时间连一天都还没过去,不对,应该说,刚好一天。
“这里的灵气和灵机,都不够我蜕变,看来,要尽快布置一下了。”<p>打量了下修炼室,略一思索,他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并且,直接拿出了得自黑夫身上的那一颗,中级道韵珠。
改造了下灵地核心,还把全身灵石,一起埋在了那,甚至为了保证这里的灵气和灵机的浓度,就连那颗低级道韵珠,他都没取出来。
有了中级道韵珠转化,还有足够的灵石相助,这里的灵机和灵气,在短短时间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感受着这里浓郁的灵气和灵机,周元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只觉一股蓬勃生机,在口鼻间流入全身各处。
令他颇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就好似在大冬天晒太阳一般,浑身上下好不舒爽。
“现在这灵气浓度,应该够我蜕变了吧?”
他的精神越来越困,思维越来越慢,似是随时都能沉睡过去,甚至就连他的双眼,都开始开开合合,脑袋上,好似压着一座山般,越来越沉重。
周元明白,如此异状,不是他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肉身在寻到了合适的地点,已经在催促他,需要进行蜕变了。<p>强忍住困意,最后再检查了一遍,自己布置的种种措施,发现没有什么漏洞之后,他才来到灵地的中心,道韵珠旁。
直接躺在了上面,进入深层次的蜕变,刚一躺下,他就迅速失去了意识,在这种状态下,就算他身边有什么动静。
甚至,哪怕是天雷轰在了他旁边,再大的动静,都不可能惊醒他,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就不可能醒来。
或者说,在这种深层次的蜕变下,哪怕有生命危险,他醒来了,也没有多少办法,因为这种蜕变,是不可能中止的。
幸好,他做好了万全准备,种种布置,可不是纸糊的,哪怕筑基境巅峰存在,想要攻破,都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至于化神境,或者之上的存在,那就别提了,真要是运气这么好,连这种存在,都找到了这里,那就等死吧。
这种存在,别说他在蜕变,无能为力了,哪怕他蜕变完成,并且醒来,估计都不是对手,还是打不赢。
石室之中,随着他的沉睡,再次陷入了异常的寂静之中,只有若隐若无的呼吸声,但却被外面隐约传来的水流声覆盖。
时间快速流逝,不知何时,周元的肉身周围,聚集的灵气越来越多,并且速度依然不减,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浓郁的灵气,都已经达到肉眼可见的地步,它们聚集在一起,化为丝丝缕缕的雾状,遮盖了周元的身形。
并且,最终,彻底包裹了他的身躯,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茧,令他此时看起来,犹如化蛹的蚕、蝶。
在这层茧出现后,异变再生,白茧表面开始出现一丝丝黑红,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有遍布整层白茧的架势。
不,这些黑红扩散的速度太快了,只是一转眼间,整层白茧,就变成了一个黑红色,看起来异常不详的蚕茧。
“何为正房真官?”闫适素来清心寡欲,此时得闻长生之法亦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师自为天师,乃是世上唯一神使。天师之下依次为:一曰阴阳太官;二曰正府真官;三曰正房真官;四曰宿宫散官;五曰并进录主。其衣冠服饰各有不同。如我身后这名教徒,便暂列并进录主。”
他身后章布听到这里,也是左掌单举道面前,食指内曲,作揖向二人示意。
徐华看章布向两人示意完毕,又继续说道:“三张伪法不谈贡献而口称缘数,此大谬误也;不分等级而以师徒师兄弟,亦大谬误也。我师座下有弟子数百人,可弟子之间不以入门先后而分,而以对天师教的贡献而分。就拿这个潭布来说(章布母亲姓潭,他改称自己为潭布),他入门时间还不到一年,便已经通过测试成为并进录主。而有些入教已经数年的道友却不得成为这并进录主。”
李享闫适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这天师教便是有长生之术,也非普通教友可以接触。
闫适看来李享一眼,又继续问徐华道:“那如君侯这般身份,入教之后当为什么身份?我听说当年后商末年蜀商骠骑将军马超当初从凉州投靠张路,第一时间便被封做治头大祭酒。”
“我天师教入教不看现实身份,只看教内身份。和那三张伪法不同。”徐华捋须说道,看到二人脸上露出微微失望之色,又道:“还是刚才徐某所言,入我天师教想要提升教内身份,是按照贡献大小来分。以镇东将军的身份以及麾下如此多属下,只要镇东将军入我天师教,那便是对我天师教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若是能进一步让这么多的属下都入我天师教,那贡献更是无与伦比。具体贡献多大,当居何位,因以前没有成例,徐某不敢妄言,这需要我师来界定。但以徐某自己推之,将军的贡献当在徐某之上。”
闫适和李享再次对望一眼,再度开口道:“我等乃秦州偏远之民,未曾见识过仙家妙法,不知今日仙师也否为我家君侯展示一二?”
“哈哈哈哈,”徐华大笑道:“此事易耳!潭布,去拿碗到外面乘些土进来。”
章布口中应了一声,转身出去,须臾间,又走了回来,手中的一个普通瓷碗之中乘了半碗泥土。
徐华接过此碗,起身来到李享和闫适二人面前,让他们细细看了一遍。这泥土显然是刚从外面抓来的,闫适细心,他一眼瞄向了章布的双手,就看手上还带有些许泥土。两人点点头,心知这就是半碗普通的泥土。
徐华看二人神色,微微一笑,右手往袖子里一掏,再摊开手掌,掌心处有数颗种子。然后就看他将种子洒入碗中,依旧让二人看个明白。
“接下来,就是见证神迹的时刻!”徐华声音不大,可声音之中充满了不容否定的强大自信。
他左手拿碗,右手虚张在碗的上方五指以极富韵律的节奏上下不停动作着,口中念念有词。李享和闫适紧紧盯着那碗中的泥土,不敢有丝毫眨眼。
突然,就看那泥土之中开始浮现了一点点嫩绿色,那嫩绿色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转眼间,嫩芽便破土而出,有开始化作叶片,一片,两片,乃至五六片(注1)。
“真仙家妙术也!”李享闫适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掩饰不住的惊骇之色,不由大声赞叹道。
章布站在那徐华的身后,看着三人不同的神色,不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徐华这手功夫原本就是他章布发明的,他也曾多次在羌人面前表演过如此妙法,每每都让那些蛮夷们惊若天人,甚至很多羌人当场便给他跪下,口中连称仙师。
章布如何成为天师教的一名传教道士,这说来话长。
章布自那晚带着沈辉一家人还有自己一家人化作商旅辞别沈秀离开上洛,还未走几天,便听闻了沈秀被杀赵王被抓的消息,一行人顿时人心惶惶。章布和沈辉自然明白沈秀一倒台,自己定然会被通缉,也亏得沈秀早料到此景,还专门给他们二人各自制作了一副假的人脸,身份也早给他们改好。可即便如此,他们一行人刚过了武功县,同行的奴仆之中便有人偷偷跑去告了官,并带着一百来号人连夜前来捉拿他们。
章布仗着自己武艺高强,独自一人杀出一条血路连夜逃跑,丝毫没有管沈辉,甚至他的妻子他也没有带出来。
从风光无限的上洛章都尉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心高气傲的章布一时之间犹如孤魂野鬼一般漫无目标的流浪着。他没有地方可以落脚,也没有人可以投靠。他当初跟着沈秀斩杀淮南王这事几乎天下皆知,根本就没有人敢收留他。
再后来,他碰到了一支流民队伍,他加入了其中,每天做着各种辛苦的事情。替人耕种、打猎、巡逻、劈柴、放牧等等等等,作为一个根本没有家族之人,他干着最为辛苦的活计,吃着最差的饭食。他不敢显露自己的修为,他害怕被人瞧出他的身份。他甚至想过自杀,可真正到了那个时刻,他却无比留恋这个世界。
终于有一天,他遇到了前来汉中传道的徐华。
谷藲<p>他从一开始就压根不信徐华说的那些东西,但他还是在众人犹豫之际,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加入天师教。于是乎,很自然的,他便被徐华重点照顾。他向徐华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仅仅撒了一个慌说自己是沈秀府内的一名苍头。沈秀全家死光光了,章布相信徐华一辈子也不会戳破他的谎言。
由于章布认识字,还有一身不俗的修为,加入天师教之后,他迅速成为了教中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
原本章布加入天师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准天师教可以重新帮他换一个身份。他虽然落魄至此,但依旧坚信自己未来还可以东山再起。可当他作为重点培养弟子去了青城山之后,在见识了天师教内的种种事情之后,他的心思又起了变化。
他依旧还是压根就不信徐华甚至自称为“天师”的范长生的说法。什么造物主,什么神使,什么太上老君。他内心之中始终忘不了沈秀那句话:这世上若真的有神仙有报应,那我沈秀早该被天打雷劈无数次了。
或许这世上真的会有神仙,但神仙那么忙,哪有功夫管自己这点屁大的俗事?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便是章布内心深处的想法。
天师教内的教徒不分什么几品几品修士,可章布发现便是如他这般年纪的,很多人灵力之纯要远高于勤奋修炼的他。在山上待得时间长了,加之章布表现的确刻苦优秀,慢慢的,他便知道了缘由。一是那范天师所传授的炼气法诀神妙无比,二是天师教有男女双修的秘诀。
每一个修士体内都有灵脉,灵脉之上都有穴道。要想让灵力精纯,就必须不断地炼化灵脉上的穴道,让它可以过滤掉尽可能多的杂质。可每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灵力是有限的。那范天师便是针对这种情况,让一些男教徒修炼一部分穴道,而让女教徒修炼另一部分。然后籍由双修之术,灵力在两个人体内的灵脉之上穿行,以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这让章布是心热不已。
权势和修为都是章布致力追求的东西。看着徐华已经六十多岁却依旧犹如四十来岁的样子,看着那些甚至年岁比徐华还大,却依旧红光满面健步如飞的教内高层人士。原本对天师教一点也不感兴趣的章布不由得暗自发狠,立誓要尽快能爬到教内宿宫散官以上。只有到了宿宫散官,教内才会为他指定相应的双修对象结为夫妻,才会被传授一少部分关于炼气的神妙功法
让徐华乃至那些教内高层为之侧目的是自从章布开始游走四方吸纳教徒之后,经他传教的地区,教徒数量增长尤为之快。一开始,很多人还以为是偶然,可在试着将章布换了几个地方之后,发现都是如此情况,众人才知道这个加入天师教不久的潭布肯定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
在徐华的亲自询问之下,章布坦诚了自己的传道方法。他从来不和那些被他传教之人说那些个造物主创造世界之事,因为他自己压根就不信。他每每上去就是给这些人展示一下自己所发明的那些所谓的“神迹”。什么“仙人摘豆”,什么“大变活人”,再加上他在培训期间学到的一些基础的医疗知识,这让他传道起来无往不利。
这番话说的徐华是目瞪口呆。
因为自从他跟随他的父亲奉范长生为天师之后,范长生每每给他们强调的是传教重点要说什么赎罪啊,什么不要撒谎啊,什么教友之间人人平等啊,什么要奉献要博爱啊。可根据这位范天师所教的这些话语,他徐华传教几十年,竟然收获了了,远远比不了章布吸纳教徒的速度。
徐华第一时间把这个事情汇报给了范长生。让徐华意外的是,范长生在听了章布的方法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话:“进潭布为并进录主。潭布所用传教手法,只是你和他知晓,不要告诉其他人等。”
徐华不知道的是,在他恭敬地离开之后,这位范大天师以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老子穿越这么多年之后,难道终于又碰到了一名穿越者?”
“父亲,我坚决我不同意他们提出的条件。”在徐华和章布离开之后,李享先是召集了自己的家人一起商议。他的大儿子李荡听了章布所说的条件之后是勃然大怒,立刻出言反对道:“他们天师教又算得上什么东西,还要父亲您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公开受洗入教,这成什么了?这不就让父亲您成为了他们的下属了吗?咱们这数万流民经过连番大战,死了那么多人,流了那么多血,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他天师教动动嘴皮子就想骑在父亲您的头上。这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还什么仙师?在我看来就都是一群江湖骗子。”
李享听了李荡的这番话,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他扫视了一下两边做着的几人,对着一名年纪大约二十六七的英俊青年问道:“雄儿你是怎么看的?”
这李雄乃是李享的二儿子,平日里谦虚谨慎不喜大言,然而每次遇到大事,他总能说出让李享感到满意的建议。
“大哥刚才所说也是正理。”李雄看着众人都看向自己,缓缓开口道:“先不说谁为主谁为从的问题,那时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我觉得是要打破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严峻形势。”
李雄说到这里,别说是其他人,便是平日里性情急躁的李荡都若有所思地沉思起来。
“现在我们和梁益二州正处于一个焦灼状态,谁能先一步打破这个局面,谁便会赢取到下一阶段的主动。刚才父亲说过,这天师教一是可以为我们提供紧缺的粮食,二是那潭布豪言说有可以拿下汶山郡的路线。”<p>“汶山郡都是在群山之中,拿下汶山郡又有什么好处?”李荡皱了皱眉头,出声质疑道。
“汶山郡虽然是穷山僻壤,可也有快两万户人家。”李雄面对他大哥的质疑继续条理清晰地说道:“而且这两万余户人家自古以来都几乎是军户,最是能征善战。不但如此,这汶山郡中羌人众多,听父亲说,那潭布自言汶山郡羌人部落十有八九都信奉他们天师教。故此他才敢言有一千人马便可拿下汶山郡。”
“虽然汶山郡不怎么产粮,可拿下汶山郡这便是我们破局的第一步。一是通过胜利让我们流民大军军心更加稳定,二是我们可以得到一股新的兵力。以羌人和汶山郡那些军户的生活条件,只要我们如同给蹇硕他们许以德阳县那种条件,不愁他们不为我们出力。当年蜀商先主围困cd近一年,最后成为压垮cd城内最后一根稻草的不就是因为马超投靠了蜀商
从小三上位,三千宠爱在一身,干掉姜皇后开始,杀皇后,杀皇子,杀大臣,杀大将······将一个传承六百年国运的商汤,硬生生干沉了!
就问你牛逼不?
故而,叶玄有样学样,模仿姬壬,制造了一个局。
这个局,成功收益巨大,能多一个庚作为强力炮灰,失败也不过损失两根狐狸毛。
看起来,侥幸成功。
叶玄笑得高深莫测。<p>庚的唯一弱点,看起来跟之前一毛一样啊!
还是那个苏,妲,己啊!
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男人至死是少年!
这话说的有点以偏概全,但大差不差。
纵然苏妲己害的商纣王国破家亡,失去一切,但庚就是忘不了这个女人啊。
叶玄与庚一路狂奔,终于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
地下洞穴,迷宫一般,岔路口极多。
一路上,庚也是追踪手段尽出,很多时候,叶玄都找不到奢比尸足迹,迷路了不知怎么走,但庚却如同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能一叶知秋,洞悉微毫,带着追了过去。
但到了此地,庚也停了下来。
他皱起眉头,抬头看着三岔路:“奇怪!”
“怎么了?”
“那头怪尸的气息,在此地彻底消失了。”
庚仔细查看了地面,又抬头看上空,丝毫没发现任何气息。
“周围没有出口,可以确定,那头怪尸定然是进入了某一个岔路。”
庚笃定道。
“那三条路,我们走哪条?”
叶玄问道。
庚冷哼一声道:“你一条,我一条,剩下一条,听天由命!”
“如果你的女人,这都等不到救援,就只能怪命不好!”
叶玄想了想,如今也只好如此。<p>他与庚分头行动,选了最左边的路向前冲去。
事态紧急,争分夺秒,容不得半点犹豫和大意。
叶玄冲/进去不远,突然听到了远处一声尖叫!
还有战斗的声音!
叶玄立即眼神一凛。
他知道,自己居然走对了?
这条岔路,居然就是奢比尸追踪的路线?
他能听得很清楚,这尖叫声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不断加速,向前猛烈冲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和恢复,叶玄折断的骨头已经慢慢接上,速度也恢复了往日的7、8成。
虽然还没恢复到全盛时期,但叶玄此时也顾不得了。
他必须要赶快行动,去救嫂嫂们!
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洞穴!
这洞穴到底多大?
叶玄能感到隐隐的空气,形成了对流风,向自己吹拂而来。
他就知道,这洞穴绝对够大,才能形成对流风。
叶玄冲入其中!<p>只见一头巨大的怪物,从背影看正是身形颀长的奢比尸,正在对一个女子下手!
那女子正在彷徨尖叫着,在地上乱滚,形势十分危急。<p>“怪物,修得猖狂!”
叶玄惊人一击,便轰向了那怪物的背影。<p>他祭起了翻天印,化为一道金色的闪电!
金拔儿!
攻击速度最快、攻击最锋锐的金拔儿形态!
只是一眨眼功夫,金拔儿已经狠狠砸在了那头“奢比尸”的头上!<p>奢比尸都被砸的一个踉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狼嚎。
叶玄这才看清楚,这根本不是奢比尸。
而是一头强大的狼怪。
这狼怪的实力,介于化神中品与下品之间,身形庞大,四肢修长,狼毛尖锐如刺,黑影重重,在幽暗的地下难怪救人心切的叶玄会认错成奢比尸。<p>但这头狼怪,眼看就要将对面那可怜的女子杀死,却猝不及防,已被叶玄背后偷袭,打得一个踉跄!
他的狼头之上,多了一丝血迹,但也仅此而已。
叶玄心中暗叫不妙。
所谓狼是铁头铜身豆腐腰,狼头乃是最硬之处。
叶玄眼神冰寒,飞速扑上去!
既然这地下幽暗洞穴中,如此之多的妖魔鬼怪,叶玄也只能对狼妖痛下杀手!
不然他会一直缠着叶玄,追杀叶玄。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便是!
那女子楚楚可怜,飞快逃到叶玄的身后,叫道:“多谢壮士搭救!”
叶玄顾不上此人,狼妖已然被他彻底激怒,狂怒地回转头,对叶玄怒吼一声!
光是这狼妖嘴里的腥风咆哮,就让叶玄脸色一沉。
他一定吃了很多人,才会有如此之大的血腥气。
狼妖冲天而起,扑向叶玄。
叶玄也怡然不惧,一斧头直接盘古之怒!
此地虽然有淡淡的混沌之气,使用其他的神通,都会受到很大限/制,但很不巧,多宝道人叶玄手中宝物多得是!
他的盘古开天斧,却非常适合在这混沌之气的地方使用!
威力,甚至比在地面上,还要高!<p>盘古之怒,是叶玄不多的中程远射技巧,开天斧脱手而出,呼啸向狼头奔去!
那狼妖也是猝不及防,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神器?
他本来在冲锋之中,相对速度降低不下来,更是猝不及防!<p>噗!
叶玄的开天斧,直接深深插/入了狼妖的脖子!
狼妖仰天惨嚎起来!
那躲在叶玄身后,楚楚可怜的女子,立即美眸一闪,攥紧粉拳道:“好样的!壮士厉害啊。”
叶玄猛然冲到受伤狼妖面前,一个扫堂腿,将狼妖扫到!<p>狼妖骤然遭到重创,痛不欲生,仰天便倒。
叶玄马上一招【降龙十万掌】,狠狠接上去!
叶玄从开战到现在,一直牢牢掌握着战斗的主动权,牵着狼妖的鼻子走!
这头狼妖虽然实力强大,奈何一上来就落入了下风,被叶玄偷袭得手,更是开天斧重创,以至于一身本事居然发挥不出来,怒吼连连,也只能与叶玄肉搏。
轰!
叶玄的掌风如电,罡风冲天而起,将狼妖轰飞了起来!
但狼妖已然利用这短暂一瞬间,调整了身形!
他猛然一抖身体,猛然深吸一口气,狼吻之中,猛然喷出一道光柱!
肺神炮!
谁能想到,这头狼妖居然掌握了肺神炮?
叶玄猝不及防,也被肺神炮正面轰击命中!
他连续倒退了两步,血丝从嘴角沁出,鲜血快速流淌而下。
喜欢仙子饶命
皇甫世家,在这一片名气很大,虽然皇甫世家的人不占地盘,可他们的商队在几个府都有分部,生意做得很大。像龙空府,也想跟皇甫世家拉上一些关系,就能够财源滚滚来了。
他们没有想到,皇甫世家的小公主,竟然跟毕刚如此熟络,看两人的样子,有些那个味道了。<p>“原来是皇甫小姐,幸会了。”龙川丰笑着说道。
皇甫嫣压根没有去搭理他,自顾自的喝着百花露。
龙川丰自讨没趣,却也没去计较,他自然看得出皇甫嫣还是小女孩心性。
他心里有些惊讶,六绝神府刚刚组建,毕凡才回到六绝神府不久,就已经跟皇甫世家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可见六绝神府是真不间单。
摸清了六绝神府的底细,以后跟六绝神府打交道的态度就会不一样了。
龙空府虽然排名在六绝神府之上,却也不敢跟六绝神府交恶。
相邻的府,关系往往比较密切,要是关系不好的话,对两个府的发展都会非常不利。
这次六绝神府之行,让龙川丰心态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有些看不起六绝神府这匹黑马。<p>可见识了六绝神府的一些底蕴之后,他不得不放低姿态,真诚跟六绝神府合作了。
要是他耍什么手段,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他虽然是龙空府的少主,也是最有希望继承府尊之位的人,可他还是有竞争对手的。他不趁机跟毕刚打好关系,要是别他的竞争对手拉拢了毕刚,那对他来说就是不幸了。
“毕刚兄弟,我们继续喝酒。”
“龙兄,我敬你。”毕刚笑着说道。
两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喝酒却喝得很爽快。
很快,管忠心他们商讨得差不多了,可是有些细节方面,还没有达成一致,这些自然要毕刚和龙川丰来决定了。
龙川丰很大度,竟然在不少方面做出了让步,让协商很快达成了一致,然后双方签署了协议,算是正式达成合作关系了。<p>“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毕刚和龙川丰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毕刚兄弟,我要早点把消息带回去,我们就可以尽快展开合作了,要是有机会的话,欢迎你到我们龙空府来做客。”龙川丰竟然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很显然他想要把自己的见闻告诉龙空府的府尊,让龙空府做出变化来。
毕刚的强势表现,已经让龙川丰心中有了决定了,他想大力推动龙空府跟六绝神府的合作。
只要能够跟毕刚交好,以后好处肯定很多。
“好!我一定去龙空府拜访龙兄!”毕刚笑道。
毕刚送走了龙川丰等人,心情也不错,他为六绝神府争取到了不少好处,对六绝神府以后的发展很重要。
六绝神府刚刚起步,照理说不可能得到这么多好处的,明显是龙川丰想要拉拢他的手段。
毕刚也需要为六绝神府争取到一些‘朋友’,两人算是一拍即合了。
当聂云飞拿到协议,仔细看了一遍,大笑道:“毕刚,做得不错,这些条件,对我们六绝神府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以后我们跟龙空府交易,绝对是双赢的局面。”
“师叔,我没有搞砸,已经很不错了。”毕刚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
“你小子,就是没个正经。”聂云飞摇头苦笑。
“师叔,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毕刚说道。
聂云飞道:“你着什么急啊,我看你做事不错,决定让你去一趟连云府,谈谈邦交的事宜。”
连云府,同样有很大的地盘,跟六绝神府相邻,不过连云府的势力更强,排名第二十二名,而且连云府的府尊已经在连云府数百年了,没有挪过窝,可谓根深蒂固。
“师叔,我真不懂这个,你让我去也是白搭。”毕刚苦笑道。
“你放心吧,我会安排管忠心和钱来云跟你一起去一趟的,跟连云府建立邦交,对六绝神府非常重要,我派别人去不太放心,而且其他人的身份,怎么跟你这个少主相比。你去是最合适的,我相信你能够做好。”聂云飞笑道。
“好吧!师叔,你能不能破例给我一些四彩惊神符和三彩惊神符?”毕刚道。
“你是要给毒仙和十八狂吧?毒仙是你师尊,自然没有问题,十八狂信誉向来是最好的,也可以给他们。反正他们要是敢反水的话,直接灭掉。”聂云飞想了想,说道。<p>于是,聂云飞拿出了七枚四彩惊神符和十二枚三彩惊神符,递给了毕刚。
四彩惊神符,金仙境以上的强者,基本上都可以承受了,玄仙境强者暂时只能用三彩惊神符了。
“谢谢师叔!”毕刚拿到了惊神符,显得有些高兴。
毒仙是毕刚的师尊,如今正传授毕刚蛊毒之术,值得信赖,他的实力增强了,对毕刚好处多多。
十八狂,以后算是毕刚的贴身护卫了,自然也需要增加实力。他们联手,能够抗衡初等罗天上仙级别的强者,要是都炼化了惊神符,相信他们联手,对抗中等罗天上仙级别的强者很轻松,抗衡高等罗天上仙级别的强者也是有可能的。
就跟聂云飞说得那样,要是他们反水,六绝神府还是能够轻易制服他们,甚至杀掉他们。
“毕刚,尽早准备好,早日出发,管忠心和钱来云随时候命。”聂云飞提醒道。
“三天之后出发吧,先让师尊他们炼化惊神符。”毕刚笑着说道。
回到自己的独院,毒仙、十八狂都住在独院里面,皇甫嫣怎么说也是女孩子,自然不方面跟毕刚他们一群大男人同居,所以他居住在离毕刚独院不远的院落里面。
“师尊,十八狂,你们都过来一下,我有好东西要给你们。”毕刚大声道。
“毕刚公子,你去你师叔那里拿了什么好酒,赶紧拿出来大家享用。”狂一急切道。
跟毕刚混熟了,他们之间也没有那么多顾忌,称呼上随便多了。
“仙酒算什么,我给你们拿了天大的宝物。”毕刚把惊神符拿了出来。
“全部是符箓,你拿符箓出来做什么?”毒仙好奇道。
“我手上的符箓,名叫惊神符,是提升力量的,包括仙元力爆发出来的力量、肉体力量,这是三彩惊神符,能够提升四倍的力量,这七枚是四彩惊神符,可以提升八倍的力量。我好不容易才从师叔那里讨来的,要是你们不喜欢的话,我就留着了。”毕刚坏笑道。
“提升八倍的力量!”十八狂和毒仙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有些符箓能够提升力量,不过能够提升两三倍力量的符箓,就已经是极品宝物了。 提升八倍力量,实在太生猛了。<p>“四彩惊神符,副作用很大,要金仙境以上的强者才能使用,狂七,你们实力还不够,等你们修为到了金仙境,我让师叔帮你们升级成四彩惊神符。”毕刚把惊神符分发了下去。
毒仙他们拿到手上,都感觉跟做梦一般。
这样逆天的宝物,毕刚随手拿出了送人,而且一送就是十九枚,真是大手笔。
“师尊,你们赶快炼化,并熟悉暴增的力量,要不然遇到战斗,可是大大不妙啊。还有我们三天之后要去连云府,所以你们只有三天时间去熟悉惊神符了。”毕刚笑道。
毒仙他们这才惊醒过来,都感激无比:“公子,谢谢你。”
“公子,我们一辈子就追随你了。”十八狂更是直接表态了。
毒仙看了看毕刚,道:“毕刚,看来我收你为徒,还是我占了便宜了。这样吧,我决定把我的金蝉蛊送给你,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毕刚最近在专研蛊毒之术,对蛊毒之王金蝉蛊自然耳熟能详。
毒蛊非常复杂,千奇百怪,那些毒虫毒物相互吞噬之后,毒性剧烈,会发生很多变异。<p>可不管那些蛊毒如何变,如何厉害,最厉害的蛊毒还是金蝉蛊。
金蝉蛊可以进化,最初的金蝉蛊只有两翼,实力堪比金仙境强者,要是金蝉蛊跟金仙境强者遭遇,那么金仙境强者死定了。当金蝉蛊进化到四翼,实力堪比罗天上仙级别的强者,同样在罗天上仙级别的强者中无敌。
金蝉蛊还有六翼金蝉、八翼金蝉、十翼金蝉,不过十翼金蝉只在上古时期出现过,命运仙王之下无敌的存在,更强的十二翼金蝉更是没有人见过。<p>金蝉蛊号称蛊毒之王,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从上古时期就已经确定下来的,一直没有变过。<p>毒仙在很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枚金蝉蛊卵,可惜他已经有了本命蛊,要是他放弃原来的本命蛊,那么他一身的毒功就去了八成。
所以,金蝉蛊被他保留了下来,本来想要金蝉蛊换取一些了不得的宝物增强实力的。可他见毕刚如此豪爽,竟然把惊神符送给他这个当师傅的,让毒仙有些汗颜。
毒仙把自己珍藏的金蝉蛊卵拿了出来,送给毕刚。
“毕刚,只要你能够把金蝉蛊孵化出来,并炼成本命蛊,以后任何蛊毒都无法伤害你了。而且有金蝉蛊保护你,绝对可以让你纵横天下的。”
“谢谢师尊,金蝉蛊我收下了。”毕刚激动无比。
光是金蝉蛊蛊毒之王的名头,就让毕刚兴奋不已
大清早,徐家两兄弟便前来拜访,顺便送行。
明日曲氏家族返回上河郡,曲家大小姐曲凝柔自然也会返乡,徐家自然要做出回应。
大大小小的礼品从马车上卸下,被下人们送入曲府。
“长乐”曲家门外,徐金慎欲言又止。
“大哥,我懂。”徐长乐微微仰着头:
“媳妇要走了是有些难受,忍忍就过去了,时间能冲淡一切。”<p>“胡闹,不可凭空辱女子清白!”徐金慎训斥一句,随后又叹气:“我的意思是,曲家乃当代豪门,最重礼数,今日我们两个前来送行,会不会有些”<p>“放心,徐家是武夫世家,曲老太爷自然能想到这一点,顺其自然就行。”徐长乐毫不在意。<p>以后都是一家人,整那么多弯弯绕绕干啥?
“哦,我还有个问题”徐金慎斜瞥着自家这个今早就有些不太正常的二弟,不解道:“说话就说话,你老拿鼻孔对着我干啥?眼睛呢?”<p>呵徐长乐高傲抬头:“大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这几天大概都是这副样子。”
想起昨夜御剑遨游天地,凌晨才回府,此刻仍然神采奕奕,毫无疲惫之感。
甚至还想再原地起飞一波,膨胀的很。
曲府内,就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家宴。
曲家老太爷坐在正中,曲母在一旁,然后便是曲家的一些旁支,共十余人。
其余随从家人都已经提前返乡。
曲凝柔坐在徐金慎旁,一场饭吃的平平无奇,毫无波澜。<p>曲母坐在一旁,长裙包裹着丰腴动人的身姿,容貌端庄,但余光偷偷看了眼只知道低头吃饭的徐金慎,撇了撇嘴。
从小生活在高门大户,朱墙之中耳濡目染,对粗鄙武夫向来没什么好感,更何况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踏实的太过分,进了门对她这位未来的丈母娘半点好话没有,只会傻笑。
自然心中满是火气。<p>我要的是个只会傻笑的女婿么?
最起码要讨人喜欢啊,说点好话会死么?<p>除了身体,一无是处!
所以哪怕知道了曲老太爷的意思,对这门婚事算是捏着鼻子承认,但此刻丈母娘看女婿,仍然是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还不如嫁给身旁这个徐家儿子,最起码长相极佳,诗词顶尖,心思还聪敏。
“明天凝柔就要走了,你今天来就不应该说些什么?”曲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已经接纳了这一家人的设定。
徐金慎略作沉默,挠了挠头道:“婶婶一路走好,注意安全。”<p>曲凝柔捂嘴,眼睛弯成了月牙。
曲母气的不行,胸脯起伏,桌下用力掐了下自家缺心眼姑娘的大腿,“你还笑,还知道笑!不知道你喜欢哪点!”<p>文人最讲究清白,一想到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自家姑娘跟这徐家傻小子天天腻在一起,想换人都难,不由得悲从中来。
徐长乐干咳两声,主动开口道:
“如今整个京都都知道我家大哥跟曲姑娘情投意合,等曲姑娘返乡,到了时机,徐家自然会亲自去上河郡提亲。”
他自然知道曲母这句话的意思,也知道这是今日来的主要目的。
有时候,承诺仅仅只需一句话即可,闻言,曲老太爷满意点头。
“老爷,门外常胜伯之子常子宋带着礼品前来拜访。”一名婢女匆匆赶来。<p>空气间有些沉默,曲家之人都微微皱了皱眉。
“谁?”徐金慎好奇道。
徐长乐懒洋洋道:
“常胜伯在京都算是颇有声势的伯爵,战功显赫,连连常胜,常子宋是他儿子,不过是个天真且没有什么城府的小可爱。”
这话很委婉。
但徐金慎能听懂徐长乐的专业术语。
天真:【愚蠢。】
没城府:【没脑子。】
小可爱:【傻叉。】
徐金慎听懂后就很欣慰,二弟从来没这么形容过自己,还是很尊敬自己的。
最多只说自己很踏实,日后必成大器。
徐长乐的描述没有遮掩,桌子上所有人都能听见。
曲老太爷若有深意的看了眼徐长乐,说道:
“前些年他爹带着他亲自来曲家提过亲,不过被我拒绝了。”
徐长乐笑眯眯点头:“曲老太爷慧眼如炬,晚辈佩服!”
曲老太爷似乎对这话极为受用,吩咐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
一名衣着华贵,神情跋扈的年轻人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数位随从。
“老爷子,听闻曲家明日就要返乡,特来送行。”他笑眯眯弯腰作揖。
徐长乐打量一眼,明显一张纵欲过度的苍白面庞,眉眼轻浮,脸色通红,身上还带着酒气。
“嗯。”曲老太爷点头示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家门最重礼数,无论是谁,要么闭门不见,要么最基本的礼数还是要的。
“这些都是我这些日子在大魏各地搜罗出来的珍惜异宝,作为谢礼,还请曲老太爷笑纳,”
他微微抬手,下人们就准备搬箱。
“常公子客气。”曲老太爷摇头:“至于东西还是拿回去便是,曲家都是读书人,这些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常子宋也不恼,看向神态端庄的曲凝柔,眼神掠过那动人的身姿,脸上挤出一丝猥琐笑意:<p>“凝柔,你给太爷说说,都是我的心意”
“公子自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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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不熟,还是叫全名即可。”曲凝柔厌恶皱眉,“免得我未婚夫误会。”
未婚夫常子宋听见这话,看向一旁的陌生男人,冷笑道:
“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徐家那个粗鄙武夫。”
“凝柔,你们曲家的眼光怎么了?有失水准啊,下嫁给一个侯爵之后。”
“当初还不如嫁给我,以后当伯爵夫人,多好?”<p>大堂里,小可爱指点江山,酸溜溜的语气却不可避的溢出,看来是得到了消息,心理不平衡,所以跑来无能狂怒下。
曲老太爷没有说话,毕竟文化人,反而还有空打量着徐家两兄弟的反应。<p>徐金慎神色平静,默默饮了口茶。
徐长乐刚好迎上了自己的目光,流露出一丝笑意,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不简单啊”曲老太爷心中感慨。
看见徐家两兄弟没反应,曲母却不愿了,精致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冷淡之意,护犊子道:
“这件事情跟常公子没有关系,金慎这孩子不说什么性格,但总归是个好孩子,才得到了我们的同意。”
言外之意,你不是个好东西。
徐长乐不由得为曲母点赞。
所以说,什么东西都是需要对比的,有时候你觉得不行,说不定遇见个更拉跨的。
闻言,常子宋酒气上涌,气极反笑,道:
“怎么,凝柔,难不成你和你娘也都喜欢这种粗鄙武夫的胚子,早说啊,我府中养了好多,任人挑选,哈哈哈。”
“啊哈哈哈。”
第二声笑声是徐长乐的。
曲家众人傻眼了,已经起身的徐金慎也傻眼了。
“啊哈哈哈。”
徐长乐开怀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挥了挥手道:“常公子,您过来一下,哈哈。”
常公子不愧为小可爱,下意识就走了过去,疑惑道:“我好像认识你,你是”
“啊哈哈我是你亲爹啊。”
徐长乐笑着。
一只手抓着对方的脑袋,就径直砸在了桌子上的菜盘之中。
然后狠狠用力,捻了进去,反复揉捻。
菜肴和油水顷刻间就沾满了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庞上。
身后几位随从下意识想要上前,就被徐金慎一个拍桌,强大的气浪席卷身后,全部飞出了大堂。
“啊哈哈哈”
徐长乐低着头,望着那异常惊恐哀嚎的男人,渐渐收敛笑容,眼神中带着冷意:
“曲老太爷顾忌着身份没跟你这种渣滓一般见识,我可不会。”<p>“知道我是谁么?我连钱如命都敢宰,更何况你这么个废物?”
“以后曲凝柔就是我嫂子,徐家主母,再敢骚扰她,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去不成青楼。”
他随手又拿起一副菜盘,狠狠扣在了对方脑袋上,噼啪一声,盘子当场碎成碎片,渗出些许血迹。
“明白?”
“明白”常子宋声音格外尖锐起来。
徐长乐又是一茶杯砸在后者脑袋上,瓷片四散而开。
他随即收回手,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开始擦拭。
常家二世祖小心翼翼的直起腰,头脑发昏,只觉得脑袋咣咣咣的,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滚。”
徐长乐淡淡道。
他听懂了,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捂着流血的脑袋,大声惨叫着跑出了大堂,身后紧随着下人。
大堂顿时恢复了安静,饭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愣愣的徐长乐,面色各异。
他们在曲府见过徐长乐两次。
第一次拜访时,徐长乐说话极少,站在徐金慎身后,没有引起众人丝毫的注意,就像是个寻常随从。
第二次也就是这次对方却给了曲家众人截然不同的震撼。
传闻,跟亲眼见识,亲身的感触是截然不同的。
这家伙,确定是个正经读书人?
收拾完饭菜,众人也没了吃饭心思,看着菜肴被收走,徐长乐却有些遗憾,心想我还没吃饱。
“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曲老太爷发话。
徐长乐眉毛微挑,欣然同意。
还剩一个下午的时间,曲凝柔跟大哥选择前往西子湖赏景,一对即将分别的恋人,自然有很多衷肠诉说,自古多情空余恨
徐长乐充当马夫,在西子湖入口处的凉亭停下,懒洋洋坐在石凳,目送二人前行湖水深处。
他敢保证这两个人去了不下十次,但绝对不知道西子湖有几座凉亭,几口观景台,几头石狮。
可我知道。
“因为我是单身狗”徐长乐自嘲一句,视线扫了一眼湖畔外的宅群,宅门紧闭。<p>叶大人叫我放假,我就不进去了徐长乐闭目凝神,受到徐若曦命令,今日一整日都要充当大哥最专业的保镖,事成下月可多拿些零花钱。<p>平安无事,几个时辰之后,大哥和曲家小姐的身影缓缓走出,曲家小姐眼眶微红,有些不舍。
看起来对即将到来的分离进行了探讨和未来的规划。
徐长乐看了眼大哥。
曾经第一次被逼婚时吓得想要静静,现在却从那张沉稳的脸上看到了真香,呵,男人<p>“西子湖有二十八座凉亭,五道大观景台,十二道小观景台,二十头石狮。”徐长乐开口。
徐金慎和曲家小姐迎面而走来,满脸茫然:“有什么关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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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有。”
马车早已备好,一路驶回曲府,饭还未好。
徐长乐孤身一人来到最大的后院,看见曲老太爷正在打着拳。
周身的浩然气随着他的身体流转,磅礴而纯正。<p>他问出了一句莫名的话:“曲老太爷,这样可还放心?”
曲老太爷神色坦然,点头道:“劳累徐公子,放心了。”
今日两家吃饭,曲老太爷是想让徐家给出承诺,总不能让曲家一股脑的倒贴。
口头承诺徐长乐在饭桌上给了,随后曲老太爷顺势让那常子宋进来,便是觉得承诺还有些不够。
若是日后徐金慎翻悔,娶了别人女子,这让整个曲家颜面何存。
徐长乐心知肚明,用实际行动表示。
收拾常子宋一顿,在饭桌上亲口承认曲凝柔是自己未来的嫂子,更是徐家主母。
看起来寻常,但这件事却会在常家和徐家一桩争风吃醋的趣谈中,能更快和更普及的传播整个宫内和民间。
这才叫板上钉钉。
当然,徐长乐唯一不知道的是,徐家哪来的那么大能量,能让曲老太爷这么上心
“陪我下下棋?”曲老太爷注意到徐长乐的视线放在角落那盘象棋之上。
“只会些皮毛,略懂”徐长乐发现棋子是由玉石所刻,经过衍化和现代象棋并无太大差别。
“呵呵,我研究象子棋多年,未曾遇见对手啊”
曲老太爷寂寞一笑,笑呵呵抚须:“闲来无事,陪我玩玩?”
“就怕得罪老太爷”徐长乐耸了耸肩。
象棋古代行棋理念,跟现代比无疑是有差距的。
“棋盘之上,不分大小,棋盘之羿者,君子也!”老太爷一脸傲然。
“那来吧。”徐长乐坐了下来。<p>两人对坐,然后排兵布阵。
十局后,曲老太爷脸色铁青,双手颤抖,久疾即将发作。
溃不成军。<p>惨不忍睹。<p>文人,连纸上谈兵的能力都失去了,那还叫个什么文人?
“老曲啊,你天赋还是不错的,多练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徐长乐轻飘飘喝了口热茶。
“你你”曲老太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掀盘走人。
一直到晚饭开始前,曲凝柔从书房走出,疑惑着对众人说道:“爷爷说不吃晚饭了,正在屋里研究棋谱。”
“活到老,学到老,这既是曲老太爷可敬之处。”徐长乐深藏功与名,坐在徐金慎身旁,等待开饭。
众人也不在意,像这种境界的读书人,遇见些事情,数日不吃不喝也是常态。
脚步声响起,眉清目秀的曲狂人小老弟小心翼翼走了进来,身后背着一个精致竹箱,里面放着书籍文具。
来祭祖的这些日子,他在内城一座私塾读书,教书的都是白云书院和国子监的资深儒师。
“今日考差了?”曲母一眼便瞥出了问题症状
“这”毛还没长齐的曲狂人丝毫不狂了,心惊胆颤。<p>“自己去书房汇报。”曲母摇头。
听见书房二字,曲狂人全身一颤,下意识看向徐长乐,可怜兮兮道:
“徐大哥,你一定要救我。”
徐长乐略作沉思:“别慌,我教你一法。”
书房内。
曲老太爷翻遍棋谱,眉头皱成了川子。
此子此子竟不按套路下棋,可恶!
吱呀,门开了,楚狂人走了进来,低着头。
曲老太爷收回情绪,沉声道:“今日大考名词如何?”
曲狂人轻声道:“三十七。”
曲老太爷双眼微微眯起:“私塾一共四十一人。”
他伸手去拿铁尺。
曲狂人后退一步,喊道:“这次考背书,策论和诗赋,爷爷怎么不问问有多少人通过考核?”<p>曲老太爷沉默片刻:“多少?”
曲狂人回道:“三十六人。”
曲老太爷瞪大眼睛,就欲起身。
曲狂人苦着脸道:“爷爷怎么不问问老师对我的评价?”
曲老太爷呼出口气:“说。”
曲狂人嘀咕道:“他没说。”<p>“???”曲老太爷起身,大步走来,气得不轻:“小崽子!”
曲狂人闭着眼,大喊道:“爷爷怎么不再问我一下,是不是在逗您开心。”
曲老太爷摸了摸他的脑袋,面带微笑:“是不是?”
曲狂人也嘿嘿笑了笑,挠头道:“不是。”
下一刻。
书房内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呜呜呜,徐长乐,你骗我!”
(本章完)
“怎么?你想夜袭?!”寒江雪挑了挑眉。心道:这小魔女还想在高峰庄杀人放火不成?<p>阿蓝嘿嘿一笑,一脸期待的道:“师叔,其实我有很多轰地雷,就是可以把人炸到渣都不剩的好东西,到时候先爆掉他老娘,再轰掉他夫人,再炸他儿子,让他们一家死的像烟花一样灿烂。”
说完,她还嘻嘻的笑着,捏着粉拳,在还未发育成型的胸口捶捶,像是给寒江雪打气,态度天真烂漫。
而寒江雪则是眼角抽搐,被她几句话说的头皮发麻,寻思着:这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心思居然这么毒,之前不是表现的挺乖巧的嘛?<p>果然,最毒妇人心啊。<p>“师叔?我说的是不是太过头了?”阿蓝察言观色,以为他是心软了。<p>“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的!”寒江雪忽然指着自己的鼻子。
阿蓝一脸正色,道:“那自然是听师叔你的。什么事情你说了算,阿蓝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寒江雪点点头,却心道:我信你个鬼!
“听好了,我们是魔道中人,要对付正道人士,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阿蓝立刻来了精神,想要听听师叔要用什么法子大破高峰庄。
谁料寒江雪却豪迈的一挥手,道:“他们以为我们会夜袭,我们偏偏就要白天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阿蓝顿时无言,大白天过去碰钉子吗?但还是替他鼓掌,和他相视一笑。<p>但两人心中都是同时发声:笑个毛,你个傻子!
于是,他们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正正的走了十里路,才来到了一个广阔的青石平台。
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从另一端铺设过来,落在两根灰白色雕龙石柱下,抬眼望去,原来是一个巨大的门框,门框顶端有块向下倾斜的石板,其上镂空雕刻着高峰庄三个大字。
“师叔,这是在欢迎你吗?”阿蓝指着红地毯尽头。<p>只见一条延伸至山顶的长石阶,数百阶中有四个落脚平台,每个平台两旁都站着四个女弟子,手中还提着花篮,衣着鲜艳,明媚如花。
而在上半段,两旁都有弟子夹道欢迎。
“好大的阵仗!”阿蓝由衷的道,在这个穷乡僻壤,能够做到这一步的,恐怕也就是那个庄主了。
但这阵仗,也只有欢迎非常重要的人物,才会有这样的排场,可是庄主却未亲自迎接,又显得古怪的很。
寒江雪一张脸已然变得冷峻,抬头看着山顶那只有拳头大的高峰庄,心中感慨万千。<p>阿蓝忽然提议道:“师叔,主人家好像很不给面子,连个接待你的人都没有呢?”<p>寒江雪冷哼一声,心知她在挑拨离间,也不做理会,而是大踏步踩着红地毯,走向台阶。
一路而上,寒江雪都一言不发,脸上仿佛附上了一层冰,阿蓝自觉无趣,也只有独自生闷气。
直到来到庄子门口,看着向内敞开的大门,寒江雪才缓缓停下,看了看低着头扁着嘴的阿蓝,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道:“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插手,对,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看着一副如临大敌,表情像是要英勇赴死的寒江雪,阿蓝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道:放心吧,我绝不出手,你就安心去死吧!
你一个先天高手,还想独自挑战一个成名数十年的庄子,简直就是找死,难道你要用你那把破剑打进去不成?你甚至连法术都……
“血雾魔形,黑蝙蝠!”阿蓝思索间,寒江雪忽然大喝一声!
同时抬起右臂,手掌摊开,掌心喷出一团血气和魔气,混合之后变成三只黑蝙蝠,吱吱怪叫着,飞入庄子里。
看着黑蝙蝠飞了进去,阿蓝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仿佛看到了一头母猪上了数似的,直勾勾的看着寒江雪。<p>这就是《魔胎变》的攻击手段吗?看来他已经领悟了。
随后,一声怪叫响起,是从里面传来,显然是有人着了道。
“师弟!快收了神通吧!”
一个头戴高冠的男子扶着冠,一脸狼狈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三只黑蝙蝠像是小鸡啄米似的,围着在他身上盲目的撞击。
“牛大力!”寒江雪冷漠的脸凝出一丝怒意。
“寒江雪!”那名叫牛大力的庄主忽然像是变脸一般,瞪大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寒江雪。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三只黑蝙蝠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牛大力身上撞击,却连衣角都动不了分毫,充分诠释什么叫做“蚍蜉撼树”
“牛大力?!”阿蓝伸长了脖子,她第一次听到这么土的名字,简直就是乡下泥腿子才会叫的名。她发誓这世上绝对没有比这更土的名字!
“金元宝!”寒江雪忽然冲着门内高声叫道。<p>“唉!”然后就有一个女子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跑了出来,看打扮却是庄主夫人。
阿蓝啪的一下将手拍在自己的额头。
“夫人!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牛大力一脸无可奈何。
“我我我……”金元宝扭扭捏捏的站在他身后,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寒江雪。<p>而寒江雪也是手托胳膊关节,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金元宝。当看到她胸前鼓鼓囊囊的纬度,连连点头。
“金元宝,你又涨大了,嗯,没枉费我当初那么努力。”
“这……这都是过去的事,休要再提。”金元宝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牛大力被两人的暗话套的云里雾里,连忙打断他们,讨好着道:“师弟……”
“谁是你师弟!”寒江雪剑眉倒竖,双手掐腰,就要耍蛮横。
“寒江雪!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牛大力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瞪圆了眼睛。
“小雪,你来这做啥了……”金元宝像是不忍看他们争执,忙岔开话题。
“我来找你!”寒江雪表情严肃起来,伸手一指金元宝。
阿蓝愣住了,心道:不是来报仇的吗!<p>牛大力松了一口气,心道:哦!原来是找我夫人的,那没事了。嗯?!没事个鬼啊!
牛大力一跺脚,指着寒江雪的鼻子,手抖个不停,一脸气急败坏,好一顿喝骂:“寒江雪!你这个王八蛋……”
对于牛大力的反应,寒江雪不置一词。
片刻之后,牛大力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恐慌之色,火气荡然无存,看了看金元宝,只见她满脸悲伤,又看了看寒江雪,他依旧是那副绝不让步的模样。
“你想报仇!”牛大力说完,不断摇头,然后魔怔了一样,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一定会死,你一定会死!”
寒江雪一言不发,阿蓝却不乐意了,插口道:“什么不可能!什么一定会死!”
金元宝却一把拉着寒江雪的手,和他走向了庄子里。
阿蓝正要追上去,牛大力拦在她的身前。
“他跟你夫人进去了!”阿蓝一脸惊奇之色,这家伙是一头牛吗?
“他们不会有事的,元宝和我成婚之时,依旧是清白之身。”
“你是说他……他是正人君子?!”阿蓝一脸不置信。
牛大力却一言不发了。
金元宝的房间里,寒江雪将头枕在她的胸口,享受她的按摩。“那丫头很好看。”<p>“我想报仇!”
“那丫头……”金元宝还想转移话题。
寒江雪忽然用一只手熟练的在她身上折腾起来,然后她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将一桩心事说了出来。
“五年前,你假装掉落悬崖,我们对外说你已经摔死了,然后……我们按照你的话,用了几年的时间,掌握了高峰庄,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还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寒江雪忽然挺直身子,金元宝叹了口气,道:“那一枚破碎丹,的确是你堂弟身边的仆人,去黑市花大价钱购买的,这是有意而为。而不是你家族所说的,说他还是个孩子,是无心的。”
寒江雪楞了好半晌,像是在回忆,忽然。他笑了起来,却浑身发抖,像是本就怕冷的人,落到了冰水中。
“哈哈哈……他还是个孩子……”
“哈哈哈……他还是个孩子!”
“就是这句话,让他避免了责罚,就是这句话,让我失去了一切!我本是家族中最杰出的孩子,最后却被扫地出门,就因为他当初还是个孩子!”寒江雪痴痴的说着,一张脸变得赤红,额头布满青筋,拳头攥紧,指甲深深刺入肉里。
“这就是证据!”金元宝将一颗丹药交给他,只要有了这个,就能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伤害他的人。
那一夜,寒江雪都在金元宝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第二天,寒江雪便和阿蓝下了高峰庄,但是到了半路,阿蓝却又折了回去,说是遗漏了东西。
片刻之后,金元宝的房间里,阿蓝追着她问:“你们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吗?”
“如果说是生孩子那种,倒是没有。”金元宝坐在床上,用手理着头发,表情有些不自然。
“说详细一点!”阿蓝弯着腰,凑近她的脸。
“虽然没做那种事,但……但他花样挺多。”金元宝声音越来越小,一张脸霎时通红,然后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嘴。
阿蓝闻言,愣了好一会,又看了看金元宝厚实的嘴唇,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就说我师叔魔根深种,怎么可能是正人君子,他妈的,差点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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