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伶月 75284万字 62194人读过 连载
《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最新章节 第17章 第017章
红色的衣袂被夜风微微吹起一角。
那人站在昏黄的灯火之下,眉眼微微挑起,目光从男童身上缓缓游走到江雪深脸上。<p>江雪深清俊的脸上明晃晃的挂着“惊诧”两个字。
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p>她愣了一下,将男童放到了地上。
得了自由,小男孩想跑向救命恩人,刚蹒跚了两步,就被一个冷刀吓得转身就跑,一溜烟地溜跑没影了。
江雪深盯着前方,讷讷开口道:“魔……”<p>刚吐出一个字,蓦地想起大护法和王顺还有赢英英都在身边,忙咬了下舌头,硬将剩余几个字吞了下去。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她惊奇道。
她还以为慕朝对这种热闹的环境并不感兴趣。
慕朝瞥了赢英英一眼:“哦,与同门同游。”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一眼,赢英英却有些头皮发麻,这少女模样看上去文文静静极为乖巧,是他的菜,实则是个暴力狂,前两天差点没被他给砸死!
想起来,额头又是一阵虚痛。
赢英英在这边浑身的不得劲,王顺在旁边也是坐立难安。
天啊!为什么又要让他碰上这种纠葛的虐恋情景啊!
他就说魔尊大人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同意来妖市!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孽缘啊!正道与魔道势不两立的孽缘啊!
而这段不可能曝光在阳光下的虐恋,只他一人知晓。
王顺万分痛心,连手上打算拎回家去的伴手礼都不香了。<p>这其中只有大护法一如既往地淡定,目光从拨浪鼓的忧思变为了云片糕的疑虑,还没来的及加入这场“修罗场”。<p>是什么让一个原本不喜欢甚至厌恶云片糕的人突然间喜欢了呢?
大护法皱了皱眉,不得其解。
赢英英挠了挠头,凑近了江雪深道:“慕兄弟,我们再去别处逛逛吧。”<p>他手上捧着大包小包各种粉嫩嫩的布料,不方便去触碰江雪深,便干脆凑到了她的耳边。
离得太近,说话时的气息仿佛就吐在耳畔。
江雪深不大喜欢这种过于接近的距离,刚
打算退后半步,便听慕朝的声音冷冷传来。
“靠这么近,你是不想要你的头了?”
江雪深以为在说她,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忙跳开一步,刚想说话,赢英英便将东西轻置在地上,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有些恼怒地盯着慕朝。
“你这小丫头好没道理,我几次三番忍让你,你却如此咄咄逼人,是真当我怕了你不成?杀你我根本不用吹灰之力!”
江雪深:“……”不,嘤弟,你真的打不过。
慕朝眼皮一跳,目光落在赢英英拉着江雪深的手腕处,忽然咧了咧唇角:“过来。”<p>深怕慕朝用她的身体出手杀人,江雪深只好对赢英英道:“大兄弟,今天逛的也差不多了,不然你先回去,我们下次再约。”
下次?还有下次?
赢英英心中一喜,握着她的手用力了三分。
慕朝面色一沉,不耐烦道:“过来,要我说几次?”
江雪深不敢耽搁,很快抽回手,跑到他身边轻声道:“你别这么大声。”
慕朝瞥了她一眼:“怎么?”
江雪深看了一眼四周,因为他们这出动静,不少人驻足回头看来,王顺更是满脸震,她忍不住扶额道:“魔尊大人,你真的想第二天多了地摊文学,讲你怎么被一个小剑修凶巴巴地命令的吗?”
他凶巴巴吗?
慕朝抿了抿嘴,又瞥了一眼赢英英。
这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她都没觉得凶,反而觉得他凶?
呵。
慕朝点了点头,忽然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还不快很上?”
江雪深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
二人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赢英英捧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也离去了。
大护法盯着他们的背影许久,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魔尊大人最近有些奇怪?”
恋爱中的人,即便是身处高位的魔尊,都能变成另一种性格。
王顺作为一个“知情者”忍不住叹息地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大护法:“我为什么不懂?”
你一个尸块缝制成的尸将连人都算不得,还能懂人间真情不成?<p>王顺腹诽道。
但他不敢说。
赤海随便拎一个人都比他资历深,更何况大护法。据说,大护法是在魔尊刚从死地爬出来没多久,还未发迹的时候便陪伴在身侧的。
不是他能比拟的。他只能不停点头哈腰,以证忠心。
大护法得不到回应,又幽幽道:“而且,你不觉得江姑娘也有些奇怪吗?”
关在水牢时分明是一个话不多,文文弱弱,但又不畏惧会发生什么,眼里总是透着坚毅的光的小姑娘。<p>现在怎么——
“这么像魔尊大人呢?”他话一出口,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是了,这小姑娘刚刚的样子可真像魔尊大人啊。
王顺听了也沉思了一下,很快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夫妻相。
互相依恋的人会长得越来越像对方,看来……魔尊大人与那江姑娘还真是情到浓时了。
王顺忍不住为这场虐恋叹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对了大护法,属下一直很好奇……”
大护法被从深思中拉出来,耷拉着眼皮问道:“好奇什么?”
王顺道:“之前在水牢,属下一直以为两位江姑娘必死无疑,为何魔尊会网开一面?”
莫非是一见钟情?
大护法愣了愣,目光落在虚无的夜色中,思绪似乎飘到了久远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长街上的灯笼被风撞在了竿子上,他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因为……”
他顿了顿:“那姑娘叫江雪深。”
王顺不解:“叫江雪深又如何?”<p>大护法:“十几年前,魔尊大人曾为一个孤女取过名,也唤作雪深,应当是因这个名字才网开一面吧。”<p>想起那个叫“雪深”的小姑娘,大护法的视线又犹豫着落到了拨浪鼓上。
要是她还活着,现在也应当十七了吧。
想起那孩子甜甜糯糯的笑容,大护法有些怀念地闭了闭眼。
王顺杵在一旁……目瞪口呆,瞳孔地震。
他又知道了什么秘密!!!
原来不是什么一见钟情,而是替身文学吗?
最新章节: 第521章 金晶狮兽 ( 2022-05-26 12:26:56)
更新时间: 2022-05-26 13:3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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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泥。
孙震华进山真是难为他。
虽然路上遇到许图治,但改造房子还是要来看房子,不是敷衍的。
李铭也不嫌泥,跟着来看看。
盖房子这样的大事,以前在村里都是大家搭把手。
虽然山里不方便,人家想帮忙都得考虑实际情况。
但李铭没什么事,惦记他闺女了。
他媳妇儿还没看到,不过这雨才停,她也不愿跑老远的看。
许图治匆匆往回赶,就怕女孩一人在家不安全。谁知道贼几时会出来?
孙震华、李铭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许图治到屋前,很是喘气,不如年轻人啊!
许图治打开门,看女孩安静的坐在那儿,就放心了。
李铭赶紧来看闺女!
孙震华站在门口,两脚泥不好意思进去。但是,两眼睛被吸住了!
雨后的光照到屋里,闺女浑身发光,真的像仙女!
时愈还穿着法袍,任它刮风任它下雨就算打雷也能防;她头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发箍,衬着她一张脸。
李铭突然觉得那发箍该扔了。
不是他送的吗?明明买的时候觉得很好看,他媳妇儿挑的。现在真觉得俗气!不如那灰不溜秋的袍子。
果然,有些东西在一定时候才会展现。
就像许图治。平时看着是穿旧衣服的穷小子,谁知道他旧衣服下的华丽?
这世上,真别觉得钱怎么地,好像穷小子力大无穷去城里也只能搬砖?人家脑子好使的很,人家就是懒得使。
许图治端了水、拿了刷子、布等出来,给两人收拾鞋子。<p>李铭穿的是雨鞋,拿水洗洗就干净了,可以见闺女了。
时愈出来。
李铭越看越好看:“你还真适合在山里养。”
孙震华看他睁着两眼说瞎话,那是随便就能养出来的?
时愈说:“许图治养的好。”
许图治说:“是你好养。”
孙震华看这两人客气什么?不过许图治好像又变强了。
这种感觉真是、孙震华又好奇,许图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李铭问闺女:“平时在屋里都做什么?”
时愈说:“看书、干饭、睡觉。”
李铭哈哈大笑。一点不觉得无聊,不过:“是不是瘦了?”
时愈说:“是变美了。”
李铭心疼:“别太瘦。你已经好美了。”
时愈说:“有点失调,眼睛这么大不奇怪吗?”
孙震华给逗乐了:“并没有。这是少有的美人。”
时愈说:“它会影响我发挥。”
李铭问闺女:“你想发挥什么?”
时愈摇头:“没什么。我负责干饭、睡觉。”
其他的都是大佬的事儿。
许图治很认同。女孩子当然美美哒就够了。
没多会儿,傅宁也冒着泥泞来了。
不仅保镖背着个大包,他自己也背一个大包,老诚意了!
真打算在山里扎根,要不然干嘛练这个?
脱了鞋套,干干净净的,好专业的样子。
让孙震华佩服的不行。现在有专业、就让人鄙弃自己的土。
傅宁看着小仙女儿美的不行!为什么觉得她真镀了一层光?果然不一般。
傅宁问:“猜猜我带了什么?”<p>时愈冒出个答案:“方便面?”<p>孙震华笑翻!还别说,这答案没毛病!<p>傅宁说:“四十斤的米,虽然不多,但我很努力了。你要是喜欢方便面我下回带一些。”<p>保镖背的一袋,一半是吃的,像香菇、笋干、莲子、红枣等。
许图治接过去看,挺精致的样子,有一点灵气,女孩不会嫌弃。
傅宁东西带到,就像立了功,和少年说:“红薯挺好吃的。”
许图治说:“明年准备多种一些,以前一个人种多了吃不了。”
傅宁就感受到某种情绪。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要养一个八岁的女孩,一点没多想,或许还挺高兴?
许图治准备做饭。
人多,要做的多,大家早点吃了一样能干活,或者早点出山。
傅宁说:“路就不往里多修了,把外边几间房子修一下。”
李铭点头:“车开到那里就够。”
傅宁说:“可以骑越野摩托,或者改装。山里出去也方便一些。”
时愈安静的坐在外边。
雨后的地不太友好,雨后的天蓝的叫人心碎!
风吹着有点冷,但空气十分好,灵气都足。
虽然这灵气很低,但一般的够了。
傅宁也觉得这儿空气特别好。
乡下、度假村、他到过不少,天兜山周围他也去过一些,就比不上这,因为有个垃圾堆?
天兜山周围的垃圾堆不止这一个,别的是没这么大。<p>时愈神识朝山里一扫,那贼又来了?
还真盯上这儿了。
他是有多猥琐,会盯上山里一个少年?谁不比他有钱?
不过,世上欺软怕硬多得很,这也确实猥琐。<p>时愈都懒得对他下手。
许图治在厨房切肉,差点拎着菜刀出去。
李铭问:“你刚才买肉了?”村里也没杀猪。
许图治淡定:“之前买的。”
这么新鲜?李铭一点没看出肉放坏的样子,不过他没多问。
许图治愿意用肉待客,那是他好客。李铭不在意这肉,但闺女应该多吃点。
没准许图治为了闺女有口吃的,特地跑一趟乡里,不算奇怪。
一个大男人刨根问底才奇怪。李铭也看屋、帮着参考。
孙震华说:“前边装五千瓦的太阳能板。”
李铭还不是很清楚。
傅宁研究过一番:“五千瓦理论上一小时能发五度电,像现在大概能发一两度电,一天发十度电左右。天好的时候能发二十度以上。”
李铭算算,这边雨并没那么多,雨季要平均来算:“一个月三百度足够用了。我家一个月才用七八十度电。”
孙震华说:“这儿情况又不一样。做饭不用煤气,用电就会费一点。冬天冷,用热水也多。如果再买几个电暖器,冬天好过的多。”
李铭点头,没错:“山里冬天太冷。”<p>傅宁说:“一平方大概六百块钱,或者一瓦差不多十块,全部下来要五六万。”
五六万就能用上电!
许图治觉得划算!
有热水器,每次洗澡就不用烧水。
一席墨衫带着肃杀之意,不由分说的向着前方两人冲杀而去!
能在此时此刻堵在他向东而去的路上,只有敌人!
狂奔中,于青也体内劲气飞速流转着。
他的一双漆黑眼眸中,忽然荧火之光跳动,随着奔跑带起两道黑暗中跳跃的流光。
四神之朱雀,意合!
少年的胸口正中心,那处劲意完全合融的火红劲意,随着神念所指直接涌入手中黑色长刀之中。<p>杀气狂涌。
数十上百道食指长的火红刀气萦绕在他的周身。<p>朱雀之杀狱,启!
这是于青也在来到山北之后,第一次如此疯狂的涌出杀机。
他仿佛回到了山南以南的战场,凰翼平原上十数万南蛮敌军的包围中,一刀开道,所向披靡!
“杀!”
震天的怒吼声从于青也口中传出。<p>自山南一战,大江村事件之后,他一直在强压着心中的杀意。<p>无人诉说的痛苦,强烈压抑的杀机。<p>哪怕是林重对他进行过短暂的开导,也只是暂缓了他心中的痛楚。
自从出了山南郡之后,他也一直在刻意回避着过往两个多月来的所发生的事情。
甚至有的时候。
于青也已经感觉到有种对记忆模糊的错觉,仿佛那些记忆,都是别人经历的人生。
与魔道单一一战时,他也才真正发现了自己的心魔,并借此强力破除。
就像一道心间屏障,在愤怒的暴击下,轰碎了阻碍眼前的魔障!
但破碎的魔障碎片,依旧扎在心田之间,时刻提醒着他,大江村的过往,依旧是源自于他的弱小!
青州城中,花魁问世相争。
他本来只是想得到青龙神意的消息,却依旧是卷入了某些人的谋局之中。
甚至连三岁之后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都隐隐在其中推动着波澜。
这种在他人局中的感觉,就像是一条纷乱缠绕的绳索,不断的束缚着他,捆绑着他。
已经经历过一次痛楚谋局的于青也来说,这就是场煎熬!
数日以来,虽然耐着性子推演青州棋局的变化。<p>但纷乱狂扰的思绪,仅仅是半步脱凡的修为实力,依旧不能破除那些大手布下的棋局。<p>所以于青也急于脱城,逃离这座先手后手到处落子的青州城!
有人来阻我吗?那来的正好!
那人你还想在后布局吗?碰巧你这个三岁之后再未养育过的儿子,就是想以卵击石!
身死?不怕!
既然这么在乎我这个儿子,那我以身破局,以死破局。
那你......倒是怕不怕?!
方才城头之上,那个与大江村少女有些相似的白衣身影,都是送了一个带着略微清香的荷包。<p>不能,不会,绝不再让类似的事情重新上演了!
让于青也心头长叹的同时,压抑不住的杀性更是迸发到了极致!
巧了!
就拿你们两个拦路人来祭刀!
疯狂的杀意在夜下狂涌,似是融入了漆黑无月的天。
那两道拦路的身影显然也没有想到,本是被围杀的对象,怎么像是狩猎的猎人?<p>他们反而成了被猎杀的目标?!
十数丈的距离转瞬即至。
其中一名刺杀者抽出腰间长刀,怒吼道:“还不动手!”
劲气在夜下小道涌动。
充满杀意的黑色身影瞬间从两道刺杀者中间划过。
一招,试探!
“半步脱凡!不错!”
于青也缓缓站直了身体,冰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
杀机倾泻如潮,向着两名刺杀者狂涌。
墨衫少年慢慢转身,以手轻抹黑背银刃的长刀,轻声说道:“陪伴我战场杀敌,与我同生共死!从今日起,你的名字就叫做夜刃!”
于青也话语刚落。
取名夜刃的黑背银刃刀整个刀身不断颤鸣,发出嗡嗡的刀吟。
刀气不断的被抖落在黑夜的半空中,就像是点缀在少年身后夜幕上的点点流星。
两名半步脱凡境的敌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刚刚那一击之后的接触,两人也惊讶的发现,他们要猎杀的目标,哪里像是刚入半步脱凡的武者!
那强大无匹的杀意,那恰到好处的斩击,那狂暴汹涌的劲力......
以及那浑身透发着无可匹敌之势的必杀之意,都无不说明,这个被猎杀的少年,比他们更像是一个猎人。
也就是在此时,猎人与猎物的角色,瞬间完成了互换!
“不出全力,你我恐怕都要死在这里!”
“动手!”
两名刺杀者暴喝,手中长刀附满两道劲意,随后再次杀向似乎已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墨衫少年。
于青也冷冷的看着突袭而来的两人,沉声喝道:“来得好!今日你们的鲜血,正好来祭我的夜刃!朱雀,杀狱!”
充斥无匹杀意的刀气再次在他的周身多出了一倍有余。
十数年来的相体境积淀,八品劲气境的不断锤炼。
于青也的丹田劲气,以及劲气和神意合融转化的速度,都是远超同境!
那坚韧宽阔的经脉,不断的容纳着疯狂涌动神意的冲刷。
墨衫少年眼神微动,冷冷的看了一眼左右成夹击之势的两名半步脱凡的敌人。
下一瞬,他动了。
长衫在夜空中带起凌冽之风,流火之刃擦过空气,带出一串艳丽的火焰之花。
唳!
朱雀神意瞬间从墨衫身影上冲出,在夜色中啼出一道充满戾气的鸣叫。
和于青也杀向其中一人的方向相反,朱雀神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撞向了另外一名刺杀者。
在后者猝不及防的防备之下,自身神意与朱雀火鸟纠缠在一起的同时,那人脚下也为之一顿,露出一抹惊疑不定的迟疑。
这一瞬,就足够了!
于青也根本不看另外一人。
临近目标的一瞬间,手中黑刃流火狂舞。
朱雀一斩!
朱雀二斩!
......
朱雀连斩!
......
脱胎于四时意暴雨击的朱雀连斩,在半步脱凡修为的驾驭之下,发挥出了比以往更为凌厉的狂暴气息!
锋利而又火热的刀劲不断的撞碎在那名刺杀者的跟前。
朱雀十五斩!
......
朱雀十七斩!
朱雀,十八斩!
不断挥舞的黑银两色的夜刃,在火红流光的包裹之下,疯狂的宣泄着主人的杀意和怒火。<p>与之对敌的半步脱凡境,哪里见识过如此疯狂的杀意连斩?
他手中的长刀在于青也挥斩出第十五斩时,已经被轰然击飞!
之后三道火红的朱雀形斩击,直直地、狠狠地撞击在那人的胸口之处。
庞大的力道直接把他轰飞出了数丈之远!
同境对敌者,非死即重伤!
所以虽是半步脱凡的武者,这般刺杀同境的状况,他执行的也不多。
论境界,都是同境。
论实力手段,朱雀神意的蕴养本就高于普通武者的神意蕴养。
论杀意,经历过十数万人战场的于青也,释放出来的杀机足以震撼掉绝大部分同境武者!
你,怎么打?!
那人被击飞数丈之后,身影重重的摔在地上。
“混蛋!你在愣什么!换气之间,还不杀了他!”
被轰飞的半步脱凡武者气愤的朝同伴吼道。
愤怒、恐惧,以及一个照面被对方震慑和击倒的羞恼,各种的情绪让他胸口不断起伏、冲击。
这让他直接一大口鲜血喷在地上。
与此同时。
于青也一个照面得手,四时意吐纳再次运转。
吐浊纳新,屏住一口丹田真劲。<p>墨衫少年微微侧身,同时左手轻抬,两根手指微屈。
“去!”
昏暗夜色中。
少年如真君轻吐真言,围绕周身的近百道火红刀气,瞬间得到敕令,先是整齐划一的一顿,随后他周身近一半刀气如大军中裂出的一支骑军,向着数丈之外倒地那人直接杀去!
“艹!”
一声怒骂从身后传来。<p>于青也看也不看那人结果,手中夜刃再次附着上了满刀红意,眼神冰冷的杀向了另外一人。
杀机萦绕。
人为至,势先到。
另外一名刺杀者在震撼的表情中擎起手中长刀,挥出一道白色刀劲。
于青也冷静的感受着周围环境的一切气流变化,在并未发现后方的侵袭动向后,当下身影速度再次暴涨!
夜刃前刺,反撩!
挥刃间直接搅碎了来袭的白色刀劲。
“你......”
挥出刀劲的刺杀者一时惊愕,想说些什么。
迎接他的,却是于青也疾速而来的墨衫身影。
火红流光划破夜空,瞬息而至!
已经被吓破胆的那名半步脱凡武修,手中长刀慌乱无措的挥舞了两下。
刀劲更像是没有目标的散落在夜下小路之上。
嗤!<p>夜刃见血。<p>红色朱雀神意瞬间把刀身血迹蒸腾干净,然后顺着敌人的伤口疯狂的钻入他的体内和识海。
本就带着暴戾、疯狂等负面情绪的南离地气,在面对敌人之时,搅乱对方的意识海,就是下意识的本能所为!
要知道。
凰翼平原凰脊关一战,奉蛮双方十数万兵甲,在红色平原的侵染下,发了疯一般的愤怒冲杀。
跟别说作为蕴养朱雀神意宿主的于青也。
对敌之时,侵入敌人体内灼烧其肌体,破入其识海,就是常规操作!
此刻的刺杀者,浑身红色火意升起,整体个人面部表情都在扭曲着,似在忍受着极大了痛楚一般。
这名刺杀者再次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刀劲四飞,却根本并未对于青也造成任何影响!
与此同时。
于青也肩头周身,另外近百道火红色刀劲轰然而动。
在挥刀乱砍的刺杀者停歇换气之时。
在于青也半步脱凡的神念控制之下,以二、五、三成比例分段,分批次袭杀向敌人!
与我为敌者,与夜刃为敌!
我之刀道,杀尽一切世间敌!
四周众人的声音渐渐停息,大家眼神火热的望着沈大夫。
心中不由自主的想着,沈大夫此刻开口,难道是终于想通了,准备带着众人杀出朝歌去?<p>尤其是夏招,他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激荡的灵魂,挥舞着手中长剑,就等着沈大夫振臂一呼。
甚至比干丞相等人也心中惊喜,沈大夫终于知道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本王早就劝过沈大夫,只有他活着才会让殷商更加的强盛,才会让百姓安居乐业。
武成王更是将行动做到了实处,直接派周纪黄明上去护卫沈大夫,顺便牵拉马匹。<p>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
沈信见到眼前的场景,激动的用手指着众人,并不是高兴,而是。
气的。
......<p>黄飞虎,武成王!我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冤,你要如此对我。
沈信恨不得抢过剑来跟他拼了,<p>之前午门题诗你就出现过一次,害的风大夫刚要动手就被你打断。
虽然那次你不是主要责任人,但至少也要负个连带责任。
现在我好不容易让妲己恨上我,甚至策划了好长时间找到这个必死之局,连纣王都准备杀我了。<p>结果你居然又杀了出来,一个人还不算,竟带来一支军队!<p>还想把我救出城去。<p>这他娘的就很过分!
你问过我的感受吗?
“沈大夫,天色不早了,末将护送您出城吧!”黄飞虎不经意的一句话,瞬间扎在了沈信的心上。
出城,出个屁城。
黄飞虎本圣人记住你了。
有能耐你千万别让我成圣,否则有你好看的那天,圣人的怒火你抵挡不住。<p>面对周围武将的拉拉扯扯,沈信忍不住了,他要跟黄飞虎硬刚!<p>“呔,黄飞虎你这犯上逆臣,竟敢提兵直犯午门,难道你黄家的忠义都忘了吗?”<p>沈信对着黄飞虎怒目而视,用手指着他大声的喝骂。
眼见沈大夫用怒气冲冲的口吻怒骂着武成王,原本众人喜悦激动的心情突然戛然而止。<p>所有人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沈大夫为什么这么愤怒。
这什么情况,黄飞虎心中揣揣,站立不安,他同样也不知道沈大夫为何会如此。
等等,犯上这个词,好像沈大夫您最有发言权,整个朝歌好像找不出比您更犯上的了。
不过众人只敢心中嘀咕,不敢跟沈大夫对峙。
沈信见到众人默默无言,心中慢慢露出了微笑,再接再厉继续的喝骂。<p>“黄飞虎你自己找死不要紧,何苦连累众多将士。
他们也是爹生娘养,万千性命尽负你手,你有何颜面在此造次,还不快快退去!”
原本还有几分不解,但听到后面黄飞虎猛地明白了
这是沈大夫怕连累我等,故意说出此话,好保我黄飞虎的性命,保身后将士的性命。
不过沈大夫想错了,若是之前我黄飞虎定不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但今日不同,这关乎的并不是一家之性命,而是整个天下。
为了沈大夫,我黄飞虎不惧生死!我身后的将士更不会畏死。
黄飞虎听懂了。
黄明周纪听懂了。
身后的数千将士同样听懂了。
马嘶人哀,无数的将士潸然泪下。
他们默默下了坐骑,虽然身着甲胄,但还是忍不住施礼。
沈大夫忧国忧民,就连我等将士他都心心念念,不肯连累。
“沈大夫绝对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
“沈大夫值得我等用一生去追随。”
黄明周纪眼角含泪,内心更加坚定了信念,
将士都如此,黄飞虎更是无比感动。
但他身为一军之主,这种感情不好流于表面,只能用自己行动来证明。
想到此处,黄飞虎傲然直立,面对沈大夫的目光:
“沈大夫果然最是仁义,不过我黄飞虎既然来此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安排好了身后之事。”
“就连眼前的将士们也都是各个身无牵挂,自愿来救沈大夫!”
沈信:.....
路你都堵好了是不?
沈信不爽的看着眼前的人,不过他没有放弃。
圣人毕竟是圣人,他还有底牌。
沈信拿出小本本,作为榜单前列的黄飞虎,他当然没有忘,早就做好了准备。
猛地从本子中抽出一封密信,下一秒直挺挺砸在黄飞虎的脸上。<p>“黄将军,请看吧!”
见沈大夫郑重其事,黄飞虎见状微微一愣,不知道沈大夫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不敢怠慢小心的将信封打开。
砰!
见到信上的内容,黄飞虎目欲喷火,急忙的高声道:“沈大夫,这可是事实?”
“当然。”沈信毫不犹豫的道。
黄飞虎狠狠将信攥在手中,上面竟写东海平灵王叛乱,如今势力强大,祸乱百姓。
不过黄飞虎心中也有些犯疑,最近他只收到了陈塘关方向,发来的奏报,<p>似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引得天地异动。
可如今东海平灵王叛乱这么大的事情,连他都没有收到奏报,沈大夫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毕竟他乃是殷商的武成王,任何军情都会直接送到他的手中。
但下一秒他觉得这么大的事情,沈大夫不会开玩笑。<p>难道他是想把自己调离,然后去找死吗?
显然不可能!<p>黄飞虎选择无条件的信任沈大夫。
沈信表示老子并不想回答,外挂,外挂你懂吗?
按照封神中的描述,再过数月时间,东海平灵王就会叛乱,然后耗费了闻太师半年的时间方才平乱。
眼下此事正是沈信将黄飞虎调离朝歌的好机会。
至少半年内他能安枕无忧的作死。
想到此处沈信更加的义正严词的怒斥道:
“黄飞虎,如今东海平灵王引兵叛乱,你现在要做的是去剿灭他们,而非是救我的区区性命。
我与东海千千万万的百姓相比,何足道哉。”
“可是....沈大夫....”黄飞虎显得有些犹豫。
如果他黄飞虎要去东海平叛,那今日就不能反出朝歌去救沈大夫。
否则一名叛军之将,如何能调动朝歌的军队去剿平叛乱。<p>一边是为国为民的沈大夫,一边是东海成千上万的百姓。
这该如何是好?
没有给黄飞虎考虑的机会,沈信立刻将其打断,口中喝道:“黄将军速速调集军马去吧,否则东海战乱一起,将有无数人生灵涂炭,又有多少人无家可归。”
原来沈大夫心心念念的还是百姓啊,黄飞虎知道沈大夫说的极有道理。
如今军情如火,他若晚去一刻,东海的平民便会死伤无数。
沈大夫在这一刻终究还是放弃了自己生还的希望。
这是何等的大仁大义。
黄飞虎望着眼前的沈大夫,眼中泛起了泪水,激动的开口道:
若将之放走不知会有多少人成为这杀戮之人的刀下亡魂,所以,琼萝决定让自己承受这一切,无非就是花一些时间而已。
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红尘劫因为这个贼秃的突然闯入变的万分艰难,远比她之前料想的难上千万倍。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她能够想象到的,现在的她还在为了这个贼秃能够成为正常人而悉心照料。
“道存,心定,万世为仙。”九霄的言语满是混乱。
直到有一天,琼萝发现自己的道心中有了一丝裂缝,起初的欣喜之后就是难言的痛苦,因为在道心的裂缝之中溢散出来的是浓郁的邪气,据说只有九幽之下封印的盖世大魔才以此为食,人世间将此物成为之邪灵。
这一发现让琼萝心生警惕,但却没有丝毫办法,想要去寺庙之中求取佛祖一丝佛光消弭,但是身为妖兽却无法亲身前去。
几日之后,琼萝决定带九霄前去寺庙中求将佛光带回,二人来到百里之外的寺庙之中。
寺庙不大,除去主持之外只有三人,但却颇有百年古刹的样子,台阶之上青苔满布,佛像之上满是岁月痕迹,唯一不同的是,寺庙虽小,佛像却高达十丈,立于寺庙后山百丈崖壁之中。
但这寺庙的名字却是普通之极——白马!
琼萝、九霄二人随着庙中小和尚来到后山,琼萝看着眼前的巨大佛像,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虔诚之意,盯着看了半晌,终究还是对着佛像盈盈一礼。
再看九霄,却已没了癫狂之象,只是对着佛像双手合十,眼中神色复杂,似乎佛像之中有难以描述的东西存在。
只是琼萝终究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佛门的氛围,莲步轻移就准备在寺庙外等着。
不过,就在琼萝刚一转身之时,一道若有似无的梵音从不知名的方向传来,声音虽小,但却清晰异常,九霄嘴唇微动也在随之诵经。
只是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似乎不能入先前那般驾驭着佛音。
琼萝担心九霄出事,就决定留下陪伴,但九霄却回头对她道:“不用担心,我在此处很好。”说罢盘膝而坐,浑身异象陡生,犹如从亘古中走来,与时间同在一地。
琼萝看的好奇,也准备在此打坐,不过下一刻就被强烈的佛光照射,浑身犹如千万毒虫啃咬,难受之极,当下只能起身离去。
行了百步之后忍不住回头,却见九霄身形变小,但却离佛像更近,此刻的九霄竟然让她有种看不清的错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九霄的身前阻挡着自己的视线。<p>琼萝摇了摇头走出寺庙,她想得到的只是佛光,用来解救自身,至于其他的结果,那不是她能够插手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只会给自己带来说不清的麻烦,因此除了多的远远的,只有眼不见心才能不烦。
她纯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道心上的那条裂缝用佛光补救,最好别影响到自己以后的修炼之路。
但这么小的期待都变成了没有实现的失望,琼萝开始在心中默默祈祷,她害怕失败,那个癫狂的贼秃实在无法让她相信,能够做的就是希望自己这唯一的一次豪赌成为事实。
可是九霄此刻的情况,那种恶劣程度远远超过琼萝的预估,佛像的巨大眼球看着没有丝毫的动弹的迹象,但是九霄就是有一种被窥视的奇怪感觉。<p>九霄尝试着调动自己的神识,但却失败了,他突发奇想,将自己的神识覆盖到佛像之上,而且对于这种没有神识的雕像,九霄一直都是敬而远之。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一种冥冥之中的下意识反应,而且那种不知从何处过来的梵音让他很是难以接受,不是耳朵不能接受,而是自己的佛心不能接受这些梵音。
按理说,世间的一切佛法都是大同小异,没有太过巨大的差别,无非就是大乘和小乘的差异,但是这样也不会导致自己对于梵音有如此的排斥,当下心中一动才决定将神识覆盖在佛像之上。
但下一刻的失败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尤其是此刻的九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就在他刚才再次使用神识靠近佛像的时候,九霄发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佛像是活的。
九霄看着佛像,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如果佛像是活的,那么很可能就是妖兽。
突然,轰隆声响中,佛像的眼睛缓缓睁开,虽然只有一条缝隙,但其中佛光乍现,犹如朝阳渐生,光照大地,九霄全身沐浴佛光。
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刻在佛眼之中就出现了数道黑气,所有的佛光在刹那间全部消失,佛眼之中竟然有金泪流淌。
一滴、两滴、三滴……直到大佛的身体全部被金泪覆盖。<p>金佛滴泪,乃是妖魔出世的征兆,九霄在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执念,心中只有四字——降妖除魔、<p>而寺外的所有人都被后山冲天而起的金光吸引,急匆匆向后山跑来,主持一见金佛滴泪,慌忙跪拜,口中阿弥陀佛不停,其他两个和尚也是满脸虔诚,就在二人准备跪拜之时,却见九霄盘坐佛头之上,全身白衣如雪,口中佛号高宣——阿弥陀佛。
“金佛滴泪,将有妖魔现世,尔等速速离去,切不可就留此地。”说罢挥手打出一道金光,将还在叩拜的三人唤醒。
三人面面相觑,跟九霄再三确认之后急忙逃离此处,只有琼萝还在定定看着九霄,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九霄癫狂尽去,心中一片清明,看向琼萝柔声道:“你道心崩裂,吾助你就是。”说罢手中洒下一缕佛光,将琼萝道心中的裂缝弥补完整。
但是琼萝并未离去,仍旧看着九霄,眼中却有点点晶莹出现。<p>“唉!”九霄一声长叹。
“为什么?”琼萝的话无头无尾。
“不可说。”九霄脸色枯槁,淡淡吐出三字。
“为何不可说?界限有那么重要么?”琼萝还是不死心。
“人妖殊途,是我着相了。”此刻九霄眼中清澈如水,再无一丝浑浊。
“大道至简,殊途同归。”琼萝双眼逼视九霄。
“见心见性,我修三千大道,不在红尘逗留,你亦然。”九霄的话直指琼萝本心。
“既然如此,粉碎红尘就可,何以如此?”琼萝好胜心起,非要问个明白。
“天机不可泄露,红尘滚滚,自有他人助你,我只是过客,不必在意。”九霄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随时可能随风而散。
琼萝此刻不禁有些心气南平,一股怒意直冲颅腔,双眼之中火气缭绕,但却没有丝毫办法,因为除了道心,她没有任何可以仰仗的东西,就连出手也只是凡人而已。<p>又一声巨响,百丈崖壁上佛像轰然倒塌,崖壁之上邪气缭绕,直冲天际,此地瞬间犹如修罗鬼蜮,森寒异常。<p>九霄飘身落下,将琼萝一把拉到身后,浑身纤尘不染,佛光从双眼之中爆射而出,琼萝受此影响,眼中一片清明。
不过入眼之处却非刚才的百丈崖壁,残肢断臂,百兽嘶吼,煞气逼人,血腥味在空气中凝儿不散,闻之欲呕。
原来此刻早已被妖邪之气侵入,只是有大佛作为镇压,不得而出,如今大佛倒塌,妖邪之气破出,刹那间将所有的景象全部摧毁,尸山血海破地而出。
九霄眼中佛光绽放,脚下步步莲花,妖邪之气触之即灭,但琼萝却有些承受不住,在九霄身后将他的衣角紧紧拽住,不肯撒手。<p>只见九霄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其中有四颗莹白如玉,其余皆是楠木制成,清香阵阵。
九霄双手握紧佛珠,一声大喝,佛珠崩裂,四颗如玉佛珠悬在半空,将所有二人护在中间,九霄却是盘膝打坐,对于周身妖邪之气视若无睹,似乎在等着什么。
琼萝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倒不是害怕,而是心中对于这妖邪之气颇有些迷茫,此地乃是佛门清净所在,妖邪之气从何处而来?
这个问题无人可答,就是现在的九霄都搞不清这些妖邪之气从何而来,只是这清净之地被毁,总有大事发生。<p>突然,大地震动,九霄所在之地裂开一条巨大裂缝,琼萝掉下去的瞬间被九霄硬生生拉住。
他自己也是双脚撑在裂缝两边,随着裂缝的扩大,九霄脸上的痛苦越发的明显,几乎就要支撑不住。<p>就听琼萝一声大叫,九霄的支撑也到了极限,不过就在二人试图抓住点什么的时候,一声震天怒吼冲裂缝宗传出。
二人低头一看,却见裂缝深处有一双眼眼正定定看着二人,巨大的头颅狰狞异常,眼如深渊,一看之下眩晕不止,甚至心中生出一种一跃而下的错觉,只是九霄修为颇高,一眼就将这些东西勘破,二人这才没有成为这怪物的口
“他说的有道理。”秦无病看向老和尚认真的说。
“赶紧收拾他!看他我就来气!”
“你定是没见过猫抓老鼠!”秦无病说完笑嘻嘻的看向贾有为,温和的道:“确实是用了两把刀,但不是你用了两把刀,是那二人分别死在两把刀下。”
贾有为面色一惊。
“别怪我说你,你既然知道我有几分能耐,怎敢在这种事上动脑子?别再说什么我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有些方法用一次还行,用多了反倒显得你无用!漕帮众多弟子,最不缺的便是打打杀杀的能手,那二人的尸首还摆在那,可以让他们去看看,看那二人是死在几把刀下!”
贾有为心中一惊,他确实想的是不论秦无病说什么,他都一口否认,直到对方恼羞成怒,他再向帮主认错,说他一心只为漕帮,只要帮主肯帮他,暂时便能留住性命,再说,他杀的是凶犯,本就理应从轻发落,只要这个小捕快没有别的证据,仅是帮内的命案,他自认可轻松化解。
哪知秦无病根本不再用嘴说,而是直接指出验证的方法,贾有为一直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栋梁之才,又怎会与帮中粗鄙之人没事聊聊杀人的事,此时看秦无病说的笃定,想到自己或许留下破绽,怎能不心惊!
“其实你这么聪明,即便是算时间也应该能算出来,你的破绽太大!不然我怎会这么快便把你揪出来了?这中间,他们这些人还顺便吃了个饭,我还与老和尚吵了两架,这么说吧,即便是一个从未拿过刀的妇人,过去看一看也能看出问题……”<p>老和尚突然站起身,在秦无病耳边轻声说:“再吹便有点过了。”
秦无病淡定的点头表示了解,随后一本正经的又道:
“你先找了其中一人,别管是你说的动之以情还是威胁利诱,总之,这个人回到房中便用刀捅死了同伙,而你即刻进屋,又或者当时你便在屋中,总之你快速一刀捅死了刚刚为你杀人的那个人,你想做黄雀,可你需要从那个被你杀掉的人手中将刀取走,你手中一把刀,还要去取另一把刀,你可能之前未必知道死人的手是很紧的,你颇用了些力气,可刀上有血,地上也有,两名死者挨得又近,房间又小,你说,你的破绽能少了吗?”
老和尚又低头附耳道:“当时怎没见你说的这么简单!”
“一边坐着去!谁用你没事画外音!我现在闭嘴你可就没书可听了!”秦无病咬牙切齿的低声威胁道。…
老和尚乖乖坐了回去。
贾有为已经魂不附体了,因为他听进去了,而且脑子里禁不住脑补回放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在场的人都长着眼睛,贾有为的表情便如同默认,而之前他为自己辩解的话可就做不得数了。<p>那两位老者此时对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朝秦无病拱了拱手,刚要开口,秦无病先抬手拦住说道:
“想好了再说!别被我问住,你知道我现在在查什么,那个罪名可不是打几下板子就完事的,家里还有人吗?多想想他们!”
老者抬着手愣住了。
另一位老者见状马上起身道:
“有为之前说了,他这般做是为了将古先生之死先盖住,等朝廷的人走了之后,帮内自会解决,或许他急于解释,说错了也在所难免。”
“这是漕帮的规矩?说谎没说圆可再说一次,那要是还没说圆呢?”秦无病一本正经好奇的问。
老者呵呵一笑道:“大人并非帮中弟子,自然不会明白我们之间……”
“我就说漕帮要占河为王吧(八),不是,是为王!黄帮主还说与朝廷是一心,你自己看,说个谎都一堆解释,不是漕帮的人还理解不了?你们这是要自创个什么语言体系?那俩人为何要杀古昊?贾有为说是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这也是你们漕帮自己的风格?一位帮主的幕僚也是别人随意可杀的?漕帮内部就已经到了自成一体,无视朝廷律法,自己过家家玩的程度了?”
黄帮主面色铁青,目光凌厉的看向那位老者,老者顿觉之前的措辞不妥,忙又开口道:
“并非大人所想那般,漕帮自然遵循律法……”
“如何遵循?先隐藏好等我走了之后,自己解决,这叫遵循?你对遵循这个词的理解,是不是贾有为教的?古昊是哪里人?之前是做什么的?如何被黄帮主知道?又怎么做了幕僚?他为何要住在偏僻的院落?不仅偏僻,而且临着山崖,你住哪?有没有人伺候?”秦无病看向老者。<p>“我老了,不住在帮中,家中有人伺候,不像古先生,无家可牵挂,又满腹学问,清心寡欲的,只图个清静,想要住在偏僻之所也可理解。”
“照你这么说,古先生平日里很少出院门吧?除了帮主,其他人想见他,只能去他的院落吧?好清静嘛!”
秦无病的话一说完,老者便知道自己上当了。
“觉出来了?”秦无病呵呵坏笑:“那位古先生若是如你描述那般,又怎会与帮中两个籍籍无名的弟子有恩怨?而这个恩怨还到了要他命的地步!”
“这,怕是要问死者才知,可惜他们都不在了。”老者笑得略显得意。<p>“你和贾有为定是一个师门的,你俩的本事如出一辙!以为无凭无据,你们想怎么说便都可以了?你若不知道我是谁还好说,可你们知道我是谁!只这点不算问题的问题,能难到我吗?相反,却暴露了你!谁在这跟你断是非,争长短?可疑之人带走,自然会有人审问你们,家中有人伺候是吧?以后没了!”<p>老者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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