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行 99029万字 60489人读过 连载
在次睁开双眼,他猛然从柔软床榻惊醒,后背更是惊觉冷汗流了一身,他起身窗外飘着鹅毛大雪似是提醒他昨日梦一场,他用手拍了拍额头好让自己清醒。
随后他发现自己不叫王禅,没有师兄弟。更没有一个亦如母亲般温柔的师叔。
他的名字叫王诩,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当朝皇帝更是他的父亲。
身在帝王家,别说妻女,夺嫡之时骨肉相残父子相杀的故事时常上演,弱者才会想要亲情,想到这他自嘲一笑。
不过那个梦太过真实,不仅如此更让他倾佩的或许是那王禅小小年纪敢于自刎,这是何等魄力。
想到这他起身下榻来到案桌旁提笔写下:王禅,正一道。
随后他紧了紧衣裳踏出自己富丽堂皇的寝殿:“常威。”
“王爷,有何吩咐。”贴身仆人立马来到跟前揖礼。<p>“派人去查下。”他将纸条递给常威,十天后底下来报查无此人,查无此派。
他披着裘衣站在王府屋檐下望着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府邸冷峻一笑终归觉得自己疑心了,许久以后他甚至逐渐淡忘了自己曾做个梦。<p>只是偶尔会念起王禅这个名字和当日他狠下心来自刎时毅然决然的心情。
如此过了一年后,皇宫内传来噩耗,老皇帝即将驾崩,作为威望最高的长子他连夜被一批禁卫军秘密转移到皇宫。
随后他被安排到寝宫,寝宫内老皇帝苟延残喘卧在床榻上,后宫妃子连同几位皇子齐齐跪在地上惺惺作态呜咽。
这样丑陋的逢场作戏让他十分反感。
而一见他来老皇帝掩了病态笑着招招手:“你过来。”
他缓步走去随后跪在塌前,老皇帝则是顺势握着他的手,握了又握,难言之隐尽显脸上。
最终,他冷漠开口对着那个许久未见的亲人劝解道:“父皇,无妨的……”
这句话让老皇帝放下心防,他拍了拍王诩的手,语重心长道:<p>“朕大限将至,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汝,汝乃庶出长子,生母身份低微只是宫里姬妾,按规矩一辈子不得抛头露面,可朕爱你甚如汝母。为汝不仅坏了规矩封王赐府,更是知汝善战伐谋,特让烈将调教让汝统领三军。不过,让朕欣慰的是汝也未曾让朕失望,冠礼之年便随军出征,随后更是三平番王,两收失地,朝中大臣无不心服口服……”
说完这些老皇帝气若游丝双眼迷离了许久,最终又挣扎着清醒过来看着王诩,那副样子就像是不说完剩下的话便咽不下这口气这般:
“可是说到底对于汝和汝母,朕怎么补偿都觉得愧疚,可愧疚了半辈子发现还不清了……朕本想将皇位传给汝,可汝虽战功赫赫却太过执拗不似汝三弟心思缜密善于玩弄权术……”
说到这,老皇帝侧过头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三皇子,三皇子瞄眼间立马心领神会爬跪在王诩靴旁无可奈何倾诉着:“王兄,三弟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惶恐不安,论资历论辈分三弟自知哪一样都无法项背王兄,可朝中大臣却拿尊卑正统来压父皇,父皇为了安稳群臣才迫不得已妥协……”
余下的话王诩淡漠听着,他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望着他三弟那诚惶诚的模样还真让王诩内心冷笑,当真是一出好戏。
因为他知道他父皇不将皇位传给他的原因那便是他庶出的下贱血脉。
最担忧的便是他这个庶出长子仗着一身战功赫赫和旗下统领的三军对柔弱无助的新皇帝不满滋生出夺嫡念头。
罢了。
有些事实他早已认了,于是他一脚踢开那装作可怜的弟弟,在老皇帝的震惊中他眉头都不眨一下当着所有人面抽剑自断一指以表态度:
“儿臣王诩对天发誓,无心皇位。”
小拇指触目惊心落在地上,王诩举着流着冷汗和鲜血的左手向天发誓。
“王兄,你这是何苦啊!我的手足王兄啊~”<p>望着这一幕老皇帝安然闭目离去,而他三弟假惺惺捧着他的断指哭的死去活来。<p>随后,他头也不回出宫而去,那一夜归来迎接他的仆人伤心抹泪:“若是夫人在,都要心疼死……”
而他只是笑笑,对着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仆人打趣道:“无妨,只是左手罢了,起筷拎剑提笔的右手我可舍不得……”
可是。<p>只有夜深一人,他才敢看着自己断指喃喃道:“若我当时有个不字,藏在屋外的禁卫军便会杀了我。”
数日后新帝迫不及待登基,邻国蠢蠢欲动欲挑衅新帝威严。
十月边境,二十万番王大军黑压压入境,满朝文武奏折雪片一般传到新帝手上:
恳请,王诩大将军出阵。
新帝却驳回请求,力排众议连派三位大将接管边境三军,对此事王诩缄默不言,更是为此闭门不出。
结果不出三月连丢八城,三位大将人头更是高高悬挂番王大军先锋旗上,被番军肆意羞辱。<p>此举引发人心惶惶,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明百姓无不背地里指责新帝心胸狭窄,不肯重用能征善战的王爷。<p>隔年一月,圣旨传到王府,他披甲上马临危受命出征,随后仅用两月便大溃番军一举收复失地。<p>这一消息传到京城普天同庆,每个人都恨不得立马迎接王爷班师回朝,只有新皇帝颇有些心事重重。
幸好,半月后急报传来,王诩率部追击溃败敌军不甚中了一发毒箭,身重奇毒,不得不提前班师回朝修养生息。<p>等他回来已是重病抱恙,新皇帝为显兄弟情深携一干御医亲自登府,可结果却是面对王爷的奇毒群医束手无策,亦或者这束手无策本就是新皇帝的意思。
只是,他看着新皇帝含泪看他的样子终归不愿深究此事。
他在王府再次闭门谢客,却突闻仆人说京中来了一个神医。<p>不仅医术精湛,连带相貌也是美若天仙。<p>“有多美?”
“有您画的美人那么美。”
哦?<p>卧床静养的他来了兴趣。
他画的美人,是梦中人的梦中惊鸿一面的女子。
那种美,过目不忘。即使很多年以后,他都时常会记起。
以至于平常女子难过他眼界,让他这个本该妻妾成群的王爷还是一株铁树,难以开花结果。<p>他笑了笑:“那便扶王爷走一遭。”
于是,半年未出府的他在仆人搀扶下一刻未停来到一间医馆。
医馆内,满屋药香中飘着一股淡淡胭脂味,他寻香而入掀起珠帘,但见一女子伏案在桌小憩,她的容貌美而媚,楚楚可怜,风情入骨。
亦如梦中所见。<p>可就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却是扑鼻残酒,让从不喝酒的他直皱着眉头:“大夫?”
“在的。”她睁开迷糊双眼寻觅一番,四目相对后竟对他傻傻噗嗤一笑:“梦中人?”
“你认得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得到的答案却是那女子小手捶着头迷瞪说道:“不记得了,其实我每天都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害得我脑袋整日胡思乱想,只能靠饮酒保持平静。”
嗯~
他点点头认同却没好意思说出他自己也曾做过稀奇古怪的梦,更在梦中见过你。
因为这是有些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姑娘的小把戏,他堂堂王爷怎么做的出来?<p>于是,他正坐到一旁淡漠道:“看病。”
“嗯。”
她应和一声睁着个迷醉眼睛便撑起身来,却不料迷迷糊糊间走路不甚摔倒在他身上,轻轻一撞便将他撞的冷汗直冒。
“抱歉,抱歉……”她吓得酒醒立马好心好意道歉却不想惹得他一旁的仆人指指点点起来:
“嘿,长眼睛没有?”<p>“长了啊,这么漂亮的丹凤眼没瞧见?”
王诩嘴角抽搐差点没被逗乐,倒是仆人不依不饶:“长了就小心点,我可告诉你,这位,可是王爷,当今圣上王兄,更是打退番军的大将军。”
“说重点!”她一脸满不在乎,来这里的不管王侯将相,还是凡夫俗子都得求她,哪有她看人脸色的时候。
而她这一转变也让仆人立马想起来此为何事。
“我家王爷中了敌军的奇毒,浑身泛起红点,奇痒难耐。但是如果肆意抠抓,便会相互感染血肉溃烂。”
仆人说完这些忍不住补充道:
“你这一撞把我家王爷伤口撞开了……”
“怎么?撞一下就坏了,那我还敢医嘛?”她上挑丹凤眼瞥了一眼王诩,那意思仿佛在说:还堂堂大将军。
那轻蔑的眼神自然被王诩望见,他顿时觉得被这伶牙俐齿的女子狠狠羞辱了一番,于是刚想回击:“无妨,区区小……”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疼晕过去,竟没想到这女人竟不打招呼便拉扯了他肩膀衣服,让他溃散的伤口被衣物连着撕下好大一片皮肤,露出里面一片血肉。
“你这女人,真野蛮!”他与仆人不约而同愤恨说道。<p>而换来的只是她逐客而出:“七日后,带上黄金万两,自会给你医治。”
“什么?要黄金万两!还要先给!”
“爱治不治,不治等死。”
“你……”
“常威,我们走……”王诩脸色黑的难看,气的连搀扶都不用头也不回便往外走。
“这该死的女人,本王一定要派兵踏平了她的医馆!”
“对,一定要踏平了。”
二人怒气冲冲回府,可一回府王爷却是几日没了动静,整日又是缩在寝殿闭门不出,只留下仆人心心念念大仇未报总觉得不痛快。
“王爷,这个仇,不报了?”这一日,仆人试探性的来到王爷书桌旁,却只见书桌上正端端放着那美人画像。
“滚!”<p>“好嘞。”仆人圆润滚开,心底却乐得不行,千年铁树怕是要开花了。
最新章节: 第521章 露出马脚 ( 2022-05-26 12:27:55)
更新时间: 2022-05-26 13:15:10
“客官,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摊主又插话道。
薛畅抬头看了他一眼:“金河北街。”<p>“哦,镖局街,你们是去那啊!”摊主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兴奋的说道:“我跟你们说,最近那里可发生了一件大事!几个月前有一家镖局出镖,结果在途中遇上强盗,所有人都被杀死啦!那些尸体被运回来的时候,我还特地去看了,哎,太惨啦!你说说,现在可不是开国的时候,国家如此安定,居然还有这样的惨事发生!
那些强盗必须被全部抓起来处死,才能让我们安心呢,对不对!可是呢,听说成都府派出了很多的捕快去追查真凶,就连整个巡武司的武林高手们都出动了,可到现在好像还没有一个结果,所以就算到了新年,我们老百姓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啊!你想想,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就藏在我们巴蜀的土地上,万一哪一天他们又出来作恶……”
在路上的这段时间里薛畅曾向徒弟们简单的介绍过自己家里的情况,此刻徐熙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薛畅。
薛畅倒是一脸平静,敲着桌子说道:“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们好赶路。”<p>别看薛畅点的菜量不少,但徐熙、樊獒这两个半大小伙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菜吃个精光。
胡秋荻吃的还算文雅,她一边吃、还一边点评:“这个卤肉没有完全入味……豆花不够嫩……猪蹄怎么连毛都没拔干净……”
被耿博高超厨艺培养长大的胡秋荻自然对美食的眼光甚高,不过她越说,旁边摊主的脸色越黑,到最后几乎是板着脸、不说话了。<p>酒足饭饱,薛畅带着徒弟们,踩着被晨雨浸袭过的微湿路面,在喧哗声中沿着穿入城内、缓缓流淌的金水河畔惬意前行。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到达了金河北街,这条街道因为坐落在金水河北岸而得名,又因为该街道中有多家镖局,又被当地人称之为“镖局街”。
这里同样也很热闹,花灯、彩绸、祝贺新年的字幅随处可见,当然也少不了路边的小摊。此外,还有金河北街的特色,各种卖艺的杂耍:空中走绳索,胸口碎大石,舞刀弄棍的……
其实这些卖艺的大多是各镖局的镖师,在新年的时候出来乐呵一下,同时也借着当地民众大量聚集逛街的机会,借机宣传自家镖局,所以每一个杂耍摊位上都竖着一面彩旗,写着镖局的名称。
快要到家了,薛畅心中却有几分惶恐,他不自觉的放慢脚步。
但是徒弟们却很兴奋,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被那些镖师的表现所吸引。
“师父,快看!那儿有人在比武!”樊獒和胡秋荻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并且还拉着薛畅朝那里跑去。
这是一个三米高的木台,木台两侧挂着四个大红灯笼,写着“四海镖局”,木台上两个汉子正在打斗,台下围满了观众,时不时爆发出欢呼声。
薛畅四人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围。
薛畅还没来得及细看,其中一人就被踢下了木台。
获胜的男子站在木台中央,得意扬扬的大声说道:“这么差的武功,还敢上台来,简直是丢人现眼!台下还有哪位好汉愿意上来一试,只要战胜我们任何一人,就可以赢得十两银子,这样的好事过了今晚可就没有了,抓紧时间啊!”
这声音让薛畅感到熟悉,他抬头仰望,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一个精壮青年,最特别的是他的双臂硕长……看到这里,薛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木台上的青年等了一会儿,见台下没有反应,失望的大声嘲讽道:“怎么,没人敢上来?没想到今年的除夕夜守擂,遇到的尽是孬种,真是没意思!”
“这个年轻人真是嚣张!”台下有人不满的嘀咕道。
“人家嚣张那是因为有本事啊,他爹林磊号称铁拳,那一身拳脚功夫在整个巴蜀武林都有不小的名头,这小子这么年轻就已得他爹的真传,得意是难免的嘛!”
“哼,如果不是他们林家擅长拳脚,又强行规定不允许使用任何兵器,占了莫大便宜,我早就上台去,一刀将他砍翻了。”
“大过年的,动刀动枪,见了血光可不吉利,人家这样规定也没什么错呀。”
……
听着旁边人的议论,樊獒动了心思,故作气愤的说道:“师父,那男的太嚣张了,竟敢骂我们是孬种!您应该上去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是啊,师父,像这种人就该把他打趴下,让他以后都不敢再小瞧别人!”胡秋荻握紧拳头,气呼呼的附和道。
徐熙虽然没说话,但看向薛畅的眼神中也流露着期盼。
薛畅知道这三个小家伙心里想着什么,在这段时间跟他练了罗汉拳之后,现在恐怕都想知道这种拳法在实战中到底有什么效果。<p>薛畅微微一笑,无论是因为原主与台上青年的私怨,还是为了增加系统中实战训练的素材,不用徒弟们怂恿,他都不会错过这样一个锻炼自己的大好机会。<p>他看向木台,扬声喊道:“林岩,我来会你!”
他这一喊,周围人的目光一起聚焦到他身上,并且迅速的让开一条通向木台的道路。
薛畅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右脚朝地面用力一点,腾身跃到木台上。
叫林岩的年轻男子紧盯着薛畅,如同见了鬼一般,惊愕的说道:“薛……薛畅?你不是死了吗?”
薛畅镇定自若的回答:“是我,我没有死,现在回来了。”<p>林岩想起运回锦城镖局的尸体中确实没有薛畅,巡武司给的结论也是“下落不明”,他定了定神,故作怜悯的说道:“你父亲都埋了两个多月了,赶紧回家去哭丧吧,今天我就不揍你了。”
薛畅微微一笑:“在回家哭丧之前,能狠狠的揍你一顿,我的心情会好受很多。”
“薛畅,你找死!”林岩被激怒了,踏前一步,猛力向对方击出一拳。<p>薛畅神色平静,待对方的拳快要及身时,他才挥掌往外一格。
拳掌相碰,两人皆是一震。最终薛畅还是稍胜一筹,不但将对方击来的拳头格开,还将对方的身形带歪,露出空挡。
若此时薛畅趁机进攻,林岩无疑将会被动,但薛畅并没有进一步出手。
林岩趁机后退一步,拉开与对方的距离,狐疑的再次打量薛畅:他所熟知的这个人,虽然出生于武林之家,自身的武功却稀松平常,平时的行径更像个富家纨绔,喜欢召集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倚红偎绿,很被他瞧不起。没想到这一次遇险回来,竟然武功大进,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薛畅吗?
“怎么,不敢打了?”薛畅再次嘲讽道,他之所以如此有底气,是因为在来成都的途中他利用系统加紧修炼,已经将自己的少林吐纳法练至第三层,在刚才那一触之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力胜过了对方。
这一次林岩没有冒然进击,他认真的摆开了架势。
就在双方开始打斗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在得知上台交手的人竟然是锦城镖局的少镖头薛畅,顿时一片哗然,当即就有一些人急匆匆离开,各自回去报信。
后一秒,她们的主人却骤然炸了!
被叶小贼成功设计?活生生被吞?<p>这让蛰伏千年,嚣张才一日的扶桑母女,情何以堪?
母女俩的脸色,也一个比一个难看!
“撤,撤退!”
羲和女神艰难从朱唇吐出这个词,饱/满酥/胸起伏不定。
“母亲,不能走!”
羲子脸色大变,极其不甘,苦苦哀求道:“我扶桑神木派,已经为今日牺牲太多太多。若走了,兵败如山倒,便再也难有出头之日了!”
啪!
羲子吹弹可破的娇靥上,猛然多了一个巴掌印!
“不走,难道要全军覆没在此?”
羲和女神贝齿紧咬,娇/媚动人的娇靥上风霜冰寒,厉声怒斥道:“退回扶桑神木派!固守待援!只要主人还在,我们抱紧大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羲子花容惨淡,惨笑连连:“我们的罪了整个帝释天,还能等待到主人的支援吗?”
“如今,我们只能相信主人!”
羲和女神也一脸绝望,无可奈何,怨毒无比狠狠瞪了叶玄一眼:“迟早要让这叶玄,付出沉重代价!”
“走!”
十轮红日,突然融为一体!
十只三足金乌,猛然飞向羲和女神!
羲和女神吸收了十只三足金乌,陡然气势大爆发!
如同一轮红日,降临在东海之上!
阳光普照!
令人睁不开眼。<p>海水蒸腾,水汽氤氲,对面一丈外都看不清人脸!
“不好,这母女要跑!”
东海龙帝怒吼道:“拦住她们!”
“咯咯咯!龙帝今日战得不够痛快,改日可到我扶桑神木派!分出胜负!”
羲和女神冷笑声,响彻天地。
海龙王、龙太子们纷纷扑去,却只扑了个空。
不知何时,羲和女神、羲子女忍,已然裹挟着十头三足金乌,逃离了东海战场,逃回了扶桑神木派。
龙母恨恨道:“这一对母女,逃得倒快!没能将她们趁机斩杀,可恶!”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根基在扶桑岛上,根本逃不掉。”<p>东海龙帝脸色阴沉,怒极反笑。
“龙帝所言不错。”
叶玄也冷冷道:“这对扶桑母女,勾结大欢喜天,绝对不容放过。要批亢搞虚,直搞黄龙,摧枯拉朽,一捅到底!让她们不要不要的!”
东海龙帝:“····”
东海龙母:“···”
方孝孺玄魔:“····”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叶小友!”
青丘狐帝涵养极好,微笑拱手。
但他此时脸上,已然带出一丝恭敬。
与上次相比,虽然之前青丘狐帝已然颇为看重叶玄,但更多是一种前辈对后辈的欣赏,觉得叶玄能救他女儿,去除嫪毒而已。
但如今!
这笑容,截然不同。
叶玄能击败域外天魔,还是化神上品域外天魔!
这丰功伟绩,多少人能完成一次?
连青丘狐帝都自问做不到这一点!
他怎么能不佩服叶玄,怎么能不对叶玄露出笑容?
“叶小友,你不仅击败了天魔,更拯救了帝释天的亿万生灵啊。”
青丘狐帝慨然道。
叶玄嘿嘿一笑:“好说,好说!”
无为脸色难看至极,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方孝孺和玄魔,却对视一眼,无可奈何上前,向叶玄拱手道:“叶玄,啊呸,是叶小友,你是拯救我帝释天的少年英雄。”
师雨轩此时,娇靥之上却浮现出一抹傲然之色,冷哼道:“那是自然,我慈航静斋教出的徒弟,怎么会差?”
方孝孺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玄魔无可奈何,双手合十道:“师斋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叶小友虽然之前拜入你门下,但已经被你逐出门墙,早已不是你慈航静斋弟子了啊?”
师雨轩咬着下唇,美眸一红,少妇幽怨般扫了叶玄一眼,那风情简直烟雨江南依门而立的少妇凝望负心汉一般哀怨。<p>远处,跟随狐帝一起前来,准备拼命的水月大师、小骨头、水云起、小胖几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小胖嘟囔道:“这就完犊子了!”
水云起苦笑道:“斋主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小骨头撇撇嘴道:“叶玄,要是肯回来就好了。”
谁也没想到。
仿佛听到小骨头的话,或者是被师雨轩哀怨的美眸风情打动,叶玄突然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沉声道:“弃徒叶玄,请求师傅重新收入门墙!愿为慈航静斋弟子!”
师雨轩,瞬间阴霾一扫而光,脸上露出阳光般明媚,少妇笑靥如花,却傲娇沉吟片刻,冷哼一声:“这次,就算饶你一次吧。下次若有再犯,定然逐出门墙,永不叙用!”
此时,师雨轩既有冰山女老师的高傲,又有一丝食髓知味少妇的妩媚,还有一丝十足傲娇的满满少女感,简直让叶玄作为男人/男弟子的骄傲满足感爆棚!
得师如此,弟子何求?
这感觉,简直若一个重点高求学的男生,突然有幸得到了学校里最绝色冰山女老师的垂青,当着全班的面当众训斥勒令下课单独留下之后,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却媚/眼如丝、暗送秋波、娇/媚动人小少妇。
《课后补课》系列!<p>男人梦寐以求的yy仙境啊。
叶玄心坏笑,脸上却一脸被老师责骂后男生痛改前非的虔诚内疚,那表情简直感天动地、男默女泪,沉声道:“请老师····额,师傅放心!叶玄今后一定尽心竭力、精尽人亡···啊呸,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慈航静斋、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玄魔在一旁,阴阳怪气冷笑道:“好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好一场美人师恩重于山,迷途羔羊重列门墙好戏!只可惜,这小子明明修习的是葵阴派魔功【天魔大/法】,还修炼到了极高层次。你师雨轩居然贪图魔门弟子实力,居然捏着鼻子,香的臭的都往怀里拉。还要练不要?你慈航静斋自甘堕/落,我玄天道宫却不屑与你为伍!
刘金鑫一夜都没有睡,一直在焦急地等着。此时看到韩向忠神采奕奕地回来了,这才放下了心。
高星宇带韩向忠走时,刘金鑫也提出要跟着一起去,不过被高星宇拒绝了。
高星宇并不是怕刘金鑫偷师。
修者的修炼之法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根本不可能旁观几眼,偷听几句就能学会。
高星宇是第一次为别人启元,并且还要用神魂烙印传授功法,而韩向忠本身又没有半点修为,很容易受到外物的干扰。
所以高星宇才会使用星宇小筑,借助行在内的防御阵,防止出现意外。<p>一夜过去了,此时的韩向忠顺利进入养气期。虽然他只是养气一层,比常人强不到哪里,但他的体内已经有了一丝元气。
只要他坚持修炼下去,体内元气会慢慢增加,身体也会随之得到淬炼和强化。
修者的元气储存在中丹田,也就是檀中穴。上丹田在印堂穴,其中是识海,神魂力量之所在。下丹田为脐下的气海穴,这是武者储存内力的地方。
武者以武破道,从先天之境进入炼气期时,中丹田和下丹田将会被连通在一起。
而普通修者直接修炼中丹田,进入金丹期时才会打开下丹田容纳金丹,因此在修炼初期,普通修者的元气容纳量较少,比不上武者出身的修者,金丹期后才慢慢扯平。
到了金丹后期,上丹田也会被打通,神魂力量进入到金丹,准备孕丹成婴。
此时上中下三个丹田连成一体,成婴时元婴升入识海,此后也就没有了丹田的说法。
韩向忠此时是两个丹田一起修炼,元气和内力共存体内,但各自有各自的行功路线,绝不会混淆。这也就是所谓的灵武双修。
如果他今后能进入炼气期,中丹田和下丹田连通在一起,两种能量就会自动合二为一。可惜他资质不足,没有天大的机遇的话,很难实现突破。
高星宇在帮韩向忠启元之后,还帮他打通经脉。
此时韩向忠任督两脉已经被打通,形成了小周天,单以内力而论,已经达到武者的明劲阶段。
如果他能够多掌握一些套路、招式和技击技巧的话,就能算得上一名真正的武者了。
武者的级别只有四种,明劲、暗劲、化劲和先天之境。
进入明劲阶段的标志是劲力外放,可以隔空伤人。
而打通小周天,使内力形成循环,则是进入暗劲阶段的标志。暗劲阶段劲力不显,可以伤人于无形。<p>进入化劲阶段的标志是打通大周天,高星宇并没有直接帮他打通,而是准备等几天后韩向忠再次服用强化淬体丹药粉的时候,让他借助药力的帮助,由自己来完成。
韩向忠原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在部队和公安系统陆续学会一些搏击之术。个普通人未必是他的对手,但算不上什么高手。
这一夜的时间,就让他身怀内力,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这让韩向忠兴奋不已。
其实,高星宇更看重他体内的那一丝元气,这才是他今后发展的根本。不过韩向忠还不太明白修者的本质,倒是对内力高手的身份更感兴趣一些。
回来后,他也不去休息,而是要拉着刘金鑫要演示给他看,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
……
就在韩向忠兴致勃勃地表演劈空掌和隔山打牛的时候,孟飞已经带着重案六组的其他成员回到了首都。
关于高星宇和韩向忠的情况,他肯定不能向组织隐瞒,已经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了领导。
不出韩向忠所料,环境资源管理办公室很快就派人来了解情况了。不仅孟飞接受了详细地问询,就连刘欣如和其他成员,也分别被叫去做了情况说明。
资料汇总后,孙长庆挠了挠头发日渐稀疏的脑袋,在头疼之余,也不禁有了一丝期待。
他是现任环境资源管理办公室副主任之一,主任公务繁忙,其他几名副主任都是各部门来此挂名的,因此他才是这个办公室实际的管理者。
环境资源管理办公室,内部人都称其为特勤办,也有人地称之为修士服务处,负责国内四十余家修士组织和百余名注册修士的管理工作。
是的,国内共注册了四十多家修士组织,却只有百余名注册在案的修士。
修士组织其实就是门派和有传承的修炼家族。华夏的修者组织大多处于半隐世状态,不愿与世俗界的政府有太多牵扯。
因此,即便他们按照政府规定在环境资源管理办公室注册,大多也只留下实际负责人(掌门、主持等组织管理)和对外联系人两个人的资料。
这还是因为环境资源管理办公室硬性规定,注册时修士组织的负责人和联系人不得为同一人的缘故。
环境资源管理办公室中有几名炼气期修士挂名。他们来自于几家与政府关系较为密切的门派,多为长老级别。
平时他们不管事也不露面,只有遇到情况时才会出现。
在环境资源管理办公室临时工作人员中,也有一些养气期修士存在。他们多是各派各家族中出来历练的青年修士,在这里工作年之后再回去修炼。
孙长庆为难之处就在这里。大多数修士对政府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他们虽然不会对抗政府,但也不会积极配合政府的工作。<p>可政府对他们却不能放任自流。修士可是有远超常人的能力,破坏力极强。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就会让政府头疼不已。
政府自身是很难大量培养修士的,因为修士追求自身的提高,需要潜心修炼。除非是短时间的历练,否则谁会整天在世俗界里泡着?
因此,对于修士这个团体的管理,很让政府为难。政府对修士既并不具备足够的威慑力,同时也没有足够的利益让修士自愿服从政府的管理。
环境资源管理办公室整天到处灭火,为不经意就惹出事端的修士擦屁股。而修士们对此还不一定认可。
总而言之,孙长庆的工作开展起来是费力不讨好,一说就是一把辛酸泪。
见此状况,他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沈落走出这间石室,继续沿着廊道向前,将沿途的弟子房舍一一检查过去,结果发现里面的状况都差不多一样,看起来似乎都只是方寸山最普通的外门弟子聚居之所。<p>他离开这片弟子舍之后,便到了这面山壁下方,进入了一片树木丰茂的林地。<p>林中曲径通幽,有一条淹没在荒草中石径小路延伸进去。
沈落沿着小路向内走去,沿途才看到当中竟然分布有一座座独立院落,只是大多数都已经崩毁坍塌,上面焦黑一片,似乎历经过火灾,已然成了废墟。
在走过十数座林中小院后,那条石径小路开始向右延伸,沈落在一个岔路口不远处,看到了一座保存尚算完整的院落。
说是完整,也不过是与之前那些废墟相比较而言,小院的大门也已经完全倒塌,里面的一座两层阁楼虽然还顽强伫立着,屋顶上却不知给什么砸了一个大洞。
沈落走进院内,只看到地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地砸痕,里面遍布着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建筑残渣,既有房屋梁柱,也有屋檐断脊,一片狼藉。
“远处看着倒还像是屋舍俨然的世外桃源,走近细看方知处处残垣断壁,显然是多年前曾经历过一场惨烈战事,可这半天却为何不见一具尸骨?也不知道能否找到一些先人遗留之物。”沈落心中疑惑之余,又带着一丝期盼。
他迈步从一截断裂的屋脊上跨过,走到阁楼前,抬手推开了屋门。
许久不曾开启的屋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向内打开,带起一阵飞尘。
沈落抬手虚掩口鼻走入屋内,但见其中陈设如故,与寻常人家并无二致,正当中是一间窄小堂屋,墙上挂着一副山水图卷,已经腐朽断裂。
堂屋两侧各有一间客室,里面备有床榻桌椅,只是都已经腐朽破烂,地上青砖缝隙间,也生着一丛丛荒草,看着十分荒凉破败。
沈落本想找找看,屋中可有关于此地记述的东西,结果却什么都没能找到。
他绕过堂屋后方,顺着一架破旧木梯,上到了阁楼二层。
阁楼二层只有一间独屋,沈落方一进去,就看到屋内地板上嵌着口一人来高的铜钟,看那模样似乎正是将屋顶砸出大洞的罪魁祸首。<p>他走到近前,但见钟身上密密麻麻镌刻着一片文字,四周以团花锦纹装饰,看着十分精美,便依着这些文字,默默念诵起来:
“乾坤覆载,唯以仁德泽被苍生,日月往复,不显隆功赋予天下,道焕重离,殿宇遂构,神佑默扶,醮盟是践,为天地祈福禳灾……”
通篇看过之后,沈落明白过来,这钟身所刻文字,乃是一篇道家祈福的祷文,字数虽然不多,立意却是极大,一句“为天地祈福禳灾”就足可见其气魄宽广。
他绕到另一侧再去看时,就看到钟身之上,赫然下陷着一个颇为宽大的掌印,指腹和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一看便知是人族的手掌。
“咦,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沈落有些奇怪地轻叫了一声,凑过脑袋去仔细打量了那只手掌印,就发现在其中指和食指当中有一截白色异物,与钟身古铜色泽很不一样。
只是这东西好似穿透了钟身,嵌在了里面,若是不注意,便很难发现。
沈落抬手摸了摸,发现那东西入手有些冰凉,似乎是某种玉石。
他以两指夹住那白色异物微尾端,用力向外一拔,结果却发现那东西露出在外的部分实在太少,根本用不上力。
沈落略一思量,深吸了一口气,体内阳罡之气运转,一记青阳手“砰”地一声,拍在了那铜钟手印上,试图以掌力将之反震出来。
然而,这一击之下,钟身发出一声沉闷声响,那白色异物非但没有向外震出,反而又向内缩了些许,几乎与掌印齐平了。
沈落眉头微蹙,再次提起一掌,运足了气力,猛然拍了下去。<p>“嘭……”
只听一声略带回音的闷声响起,方才还向内缩回去的白色异物,突然被这股力道反震,如一枚短箭一般疾射而出。
沈落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抓在手中。
然而这时,一直嵌在地板上的铜钟却是突然一沉,直接将地板砸开一个大洞,连带着沈落一起掉到了一楼的堂屋内。
屋里顿时烟尘扬起,沈落浑身是土,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冲到了屋外。
他前脚刚出屋门,后脚那两层阁楼就轰然倒塌。<p>沈落拍着身上的尘土,走到院子当中,回身看了一眼倒塌的阁楼,一屁股坐在了一块断裂的屋脊上,摊开手掌,朝掌心看去。<p>只见其手掌正中,躺着一枚三寸来长一寸来宽,白如羊脂的狭长玉简,其上光滑如丝,不做任何修饰,看着倒是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可沈落觉得,此物多半是被人故意嵌在铜钟之内,打落到了这边,显然是其珍惜之物,绝对不可能只是什么普通物件。<p>“难不成是一件法器?”他心中暗道一声,体内丹田中的法力就已经调转而起,顺着手上经脉流入了玉简当中。
白色玉简在法力汇入的瞬间,内里荧光一闪,变得越发通透起来。
可等了好一会儿后,玉简依旧只是如此,再无任何其他变化,既没有丝毫法力波动从中传出,也没有任何法器被驱动时的反应。<p>沈落见此情形,犹不死心,当即盘膝坐下,将那玉简合在手心,心中默念起九九炼宝诀来。
然而好一番折腾之后,那玉简依旧没有半点变化,对那炼宝诀也是没有丝毫反应。
“难道真的只是一件普通之物?”沈落神色失望,郁闷道。
思量片刻之后,他忽然记起一事,一拍脑门儿,嘴角随即勾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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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欧阳华不再掩饰,洛老破口大骂。
“哼,本座要如何不用你管,不过现在的灭神峰已经不叫灭神峰了,而叫侍神峰!”欧阳华冷哼一声说道。
“侍神峰?”
“侍奉这群鸟人?”
洛老头和那位老者互相对视了一眼,灭神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改头换面,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之前竟然没有收到半点消息,顿时内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欧阳华是和他们同一时代的天骄人物,此人并没有自己的家族而是一名散修,却生生靠着自己将修为提升到了和他们同等的高度,这其中的艰辛他们两人心里最有体会,原本两人对欧阳华心里还有一丝敬佩,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深交,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欧阳华的信息传来,洛老头甚至以为他早就已经陨落,甚至一度为其感到惋惜,但是却没想到这欧阳华竟然加入了侍神峰做起了神族的走狗。
“原来最近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到处挑起战火都是你们所为,这所谓的侍神峰看来是留不得了!”
洛神的六师兄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如果现在不是何时的时机,他甚至想直接出手将这四人留在这里。
“留不得?真是笑话,就连你们的玄神尊者借助天道之力都拿我们峰主毫无办法,你们拿什么来剿灭我们侍神峰?”欧阳华不屑的看了众人一眼,轻蔑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这鸟人是你们的峰主?那李青云呢?”<p>洛神忍不住的开口问道,李青云也就是原本灭神峰的峰主。
“呵呵,你猜呢?”欧阳华笑着反问道。
“混蛋!”
众人看到欧阳华的表情如何不知道,这李青云多半已经惨遭毒手,整个灭神峰这才换了主人。
“原来这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看来我真的是闭关太久了!”
就在这时,从那半空中传来道苍的声音。
“哼,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吧,等你能够击溃我的攻击之后,再操心这些事情也不迟!”天南的声音缓缓从天上传来。
“可笑,真当老夫没有办法了吗?在这玄离世界中,老夫就是无敌的存在!”
话音一落,顿时一道青色的光芒从剑气瀑布中冲天而起,一道身影从那瀑布中一跃而出略显狼狈,不过那巨大的剑气也在顷刻间消失不见,莫离等大了眼睛仔细的看过去,他竟然没有发现这剑气是怎么没的,仿佛是凭空消散一般。
“真是够狠,到了你这个年纪竟然还敢以消耗寿元来换取天道的掌控,我真的不知道是该说你愚蠢还是自寻死路!”
虽然看到道苍从剑气中冲了出来,但是天南的脸上笑意却更加浓厚了许多。
“师傅!”
“尊者”
洛神等人顿时心惊,此时的道苍状态十分的差劲,再也没有之前那种仙风道骨的气息,整个人看起来垂垂老矣,那原本花白的头发却脱落了很多,眼角的皱纹更加深邃一些,整个人佝偻起来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p>(本章未完,请翻页)
“无妨,暂时还死不了!”
“有我在一天,你们神族就休想跨进玄离世界一步!”<p>道苍挥了挥手,语气有些虚弱,不过眼神里却满是坚毅看着天南说道。<p>“呵呵,就你这样的人物,神族大军已经灭了不知凡几!要不是你凭借天道之力和本座抗衡你以为你能够坚持到现在?”天南不屑的笑道。
“不过我已经没有和你继续玩下去的兴趣了,杀了你,整个玄离世界就是我神族的囊中之物!”天心说着,背后的翅膀轻轻一扇,整个人就已经快要来到道苍的身前。
“师傅!”
就在此时,远处的洛神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直接将身边尚未平静下去的空间撕裂,无数的空间风刃在不断的转动,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跨入其中瞬间被无数分风刃划得遍体鳞伤,下一刻却已经出现在了道苍的面前,直面天南的一击。<p>“痴儿,让开!”<p>道苍看到洛神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硬抗,立即大声呵斥道,洛神是他七个徒弟中天赋最好的一个,也是他内定的下一届护道者接班人。
“不,我不让!”
洛神的眼神十分的坚决,丝毫不肯退让说道。
“既然不让,那你就陪着你师父一起死吧!”
天心手里的长剑顿时加大了力度,直接向着洛神和他身后的道苍刺去。
“小七,师傅!”
这个时候洛神的六师兄也要赶过来,可惜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当他跨入空间的时候,天南的长剑已经距离洛神不足一米了,一股悲愤的情绪涌上心头。
“噗嗤”
一道入肉的声音传来,洛神闭上眼睛,他的修为在四翼天使面前就宛如蝼蚁一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原地等死,但是听到这声音传来,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感。<p>“父亲,你”
洛神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脸上还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天南的长剑此时已经直接插入了洛老头的心脏,洛老头两只手死死的抓住长剑的剑刃,不想让它再往后刺去,以免伤到洛神。
“混账小子,老头子我都还活着呢,怎么可能看着你先倒在我的面前!”
洛老头看着洛神,轻笑着开口道,或许是因为太过疼痛,他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混账东西,你是在找死!”
看到自己的一击竟然被他人接下了,天南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冷意。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说罢,天南手里的长剑顿时一搅。
“嘭”
洛老头的身体突然发生了爆炸,甚至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父亲”
看到洛老头的身体突然四分五裂,洛神突然愣了一下,直到洛老头的鲜血淋到他的脸上,他才反应过来,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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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陨落在自己的眼前,这让他如何接受!
“混蛋,我和你拼了!”
洛神转过身来,青色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里,顿时就向着天南扑了过去。
“不自量力,死吧!”
天南看到洛神攻了过来没有丝毫的担心,手里的长剑再次回转,向着洛神直直的刺了过来。
“嘭”
一道巨大的力量传来,洛神手里的长剑差点没有握住掉在地上,只见天南的长剑竟然绕过洛神的剑尖击打在他的剑身上擦边而过向着洛神的心脏刺来。
“小七,快让开!”<p>就在此时,一道身影闪过,只见他猛地用双手直接推开洛神,自己站在洛神的位置,看着天南的长剑插入了自己的身体,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反倒是十分的欣慰。
“终于赶上了!”<p>“小七,以后照顾好师傅,师兄就先走一步了!”
洛神的六师兄目光中有些眷恋的看了道苍和洛神一眼之后,缓缓的闭上了。<p>“呵呵,一个接着一个来送死,看来你在他们的心目中很重要啊!”天南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
“六师兄,你”
洛神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大颗大颗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他身后的道苍也是老泪纵横,挣扎着提起长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了。
“如果不是你一开始护着那个小子,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天南的声音十分的平静看着洛神说道。
“因为我?”洛神的身体颤抖的浑浊的双眼回过头看了远处莫离一眼之后,又看向道苍,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天南。
“如果我不死,这一生定要剿灭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鸟人!”洛神说道。
“呵呵,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或者说,我很好奇下一刻会不会有人再出来为你挡剑!”天南说着,手里的长剑再次向着洛神刺来。
“自然是还有我!”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洛老头身边的那名老者也身形闪动向着这边急速赶来。
“岳父大人,不可!”
洛神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急色,不能再因为自己死再多的人了,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天南封锁,想动一下都十分的困难,此时那名老者却已经来到了洛神的身前。
“够了!”
眼看着天南的长剑就要刺入那老者的心脏时候,一个十分缥缈的声音从造化宗后山处响起。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这道声音传来,在场中的几名灵神期高手顿时大惊失色,不仅是他们还有那天南耳边犹如响起一道炸雷,眼睛里满是忌惮的神色,正当他想要后退之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唰!”
正在众人吃惊的时候,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半空中,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灵力波动,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出现。<p>(本章完)
好在他有金身符,再加上法衣的防护力还在,一时间也暂无大碍。
冲向他的三个采气四层脸上狰狞无比,眼中尽是嗜血残忍,完全没有要放他一马的意思。
“轰”
又是一道符箓炸裂,凭空突现的飓风将其中一人笼罩在内。
这人没有之前同伴谨慎,来不及撑开灵气罩就被清风符击中,惨叫声响彻整个森林。
“快躲开!”<p>同伴的叫声让深处飓风中的散修回神,跌跌撞撞跑出飓风范围。
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又是一道符箓在他脚下爆炸。
“轰”
冲天火焰将其吞噬,一声惨叫传来便再无生息。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其余两人见状避之不及,冲向萧岭的脚步立马停下。
萧岭还在应对两件法器的攻击,对方也放出低级符箓远程攻击他,让他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一道符箓在他身前炸开,一张金身符当场化光消失,萧岭身体一震受了点震伤。
好在这种符箓应该是在山阴坊市购买,伤害力比他自己勾画的符箓相对要低一点,还在他承受范围内。
见冲向萧岭的两人停下,散修头领怒骂道:“怕什么我们拖着他,你们给我杀!”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咬牙继续冲向萧岭。
“轰”
身旁一道烈焰符炸开,让精神紧绷的其中一人心中一惊,瞬间朝一旁跳开避让。
结果这一跳直接跳到藏匿在杂草中的烈焰符上,冲天火光直接将人吞噬,又是一道惨叫传来。
眼见其即将冲出烈焰范围,萧岭手中清光一闪,又是两张烈焰符射去。
一张还未临身便发生爆炸阻止其逃跑脚步,另外一张冲入火光轰然炸裂。
更加惨烈的嚎叫传来,瞬息之间便安静下去。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接连死去两个采气四层,剩下一人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远处控制法器攻击萧岭的两人面色难看,额头隐隐浮现颗颗汗珠。
这与他们以前截杀其他散修的差距简直太大了,这才多长时间就接连损失两个人,却连别人的边都没有摸到。
难道这就是宗门弟子的实力?
可是事已至此没有后路可退,只能强行把萧岭击杀才行,不然这次截杀的损失也太大了。<p>两人手上加大灵气输入,攻击萧岭的法器更加狂暴,并且催促剩余一人继续杀向萧岭。
一时间萧岭陷入被左右围攻的地步,险象环生。
他需要控制法剑阻挡对方其中一件法器,还需要集中注意力躲避另外一件法器的攻击。
并且远处时不时还有符箓飞射而来,躲避不及的他只能硬生生承受符箓伤害。
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有五张金身符化光消失,就连法衣都开始出现一些损伤。
萧岭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却又被他生生忍下去。
手上清光一闪,三张烈焰符朝剩下的采气四层射去,封住对方三个逃生方向,逼使对方向一旁躲避。
“轰”
之前隐藏在杂草中的符箓轰然爆发,再加上飞射而去的三张烈焰符,对方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烈焰吞噬。
解决最后一个采气四层,他也受到对方疯狂攻击,又有几张金身符化光消失,并且法衣上还被击破了一个小洞。<p>散修首领脸色难看,从双方接触到进入战斗,才过去短短一盏茶时间。
就这一盏茶时间,他们就损失了三个人!
对方手里的符箓就像不要钱一般,刚才他用灵识扫过,他们周围的地上还隐藏着几十张符箓。
之前被对方迷惑想要速战速决,忽略了隐藏在地上的符箓,结果代价就是在一盏茶时间内损失三人。
散修头领满心烦躁,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p>宗门弟子就这样富裕?
符箓不要钱的?
他这辈子都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一股后悔的感觉充斥心间。<p>以前他们横行在散修之中,不说所向披靡但也无所畏惧,今天萧岭算是狠狠的给他们上了一课。
问题是对方看样子还没有受到严重伤害,一直都是依靠符箓在战斗,还有一柄法剑进行防御。
其本身并没有消耗太多灵力,基本上还处于全盛状态。
最重要的是地上还有这么多符箓,其储物袋里可能更多!
和身旁同伙相视一眼,一股想要退却的想法同时升起。
手上动作无意识减慢,被围攻的萧岭瞬间有了感觉。
对方这是有逃跑的心思?
看样子地上隐藏的符箓已经被发现,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p>之前在周围布置好符箓后,又贴了一张隐身符在身上,果然将对方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从而忽略地上的符箓。
再加上后面还有罗天照想要做黄雀,对方着急动手才落入他的陷阱。
估计是在散修中横行习惯,让他们下意识忽略潜在的危险。
结果没有料到他居然有如此多的符箓,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p>也幸好对方中了陷阱,不然萧岭大概率会陷入苦战之中。
抬手一招,地上隐藏的符箓通通收回,手上瞬间多出一叠符箓。
是时候该他反攻了!
朝着对方咧嘴一笑,战斗都进行到这个地步还想逃?
两人见状脸色狂变,几张符箓他们可能还承受得住,这么多张磨也磨死他们。
两人同时抬手一招,围攻萧岭的两件法器倒飞二回。
不过想法挺美好,事实很残酷。
两件法器只飞回去了一件,其中一件被萧岭的法剑缠住一时脱不开战局。
而且随着另外一件法器飞回去的还有几张符箓,散修首领刚刚收回法器,符箓便已临身。
“轰,轰……”
炽烈的白光照亮整个森林,惊起飞鸟无数。
从储物袋中摸了一颗低级丹药恢复自身灵气,抬手又是几张符箓飞射而去。
接下来还有一场战斗,时间不能耗费太久,现在不是心痛符箓的时候。
操控法剑放开缠住的法器,对方法器瞬间倒飞回去。<p>符箓不要钱似的接连向对方飞去,一声又一声爆炸声响彻整个森林。
紧接着操控法剑也向对面杀去,符箓法剑双重攻击对方采气七层,让对方疲于应对。
萧岭则一心多用,分出几张符箓攻击另外一个采气五层。
烈焰符,清风符轮番轰炸,很快那个采气五层就承受不住被轰杀至渣,就连逃跑都是奢望。
惨叫声惊醒还在抵抗法剑的散修头领,让他脸色更是难看满脸苍白却又抽不开身。
一有逃跑迹象对方法剑就死死缠上他,而且还有符箓封死他周围路径,让他连逃跑都成了奢望。
离战斗地点十数里开外,追击萧岭的罗天照貌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和身旁之人对视一眼,飞掠速度瞬间提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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