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静怡 58754万字 47021人读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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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紫青双剑来到乙区,梅晋将二人分开关押,紫剑关在了乙三,青剑关在了乙一。
全程很顺利,乙区的人现在看梅晋下来也不给梅晋蒙眼,乙区前几层的路梅晋都快记熟了。
梅晋全程自己动手,对于这种大客户,梅晋始终保持着最大的耐心。
搞定了两人以后,梅晋赶紧回到班房,查看起这两位的收获。
这两人怎么说也是崆峒派的高层,作为武林中有名的大门派,崆峒派应该有不少好东西。首先是青剑,作为一名凝真境高手,他所掌握的武学分杂,光是兵刃上的武学就有好几十种,拳脚内功方面的武学也有个七八种。
而品级最高的一门武学是一门名叫阴阳磨的掌法,地阶绝品。
梅晋对这门武学到有点印象,记忆中,海大富就是练了这门武学。<p>这门掌法有一个特殊功效,就是磨去对方的功力,废去别人的修为,和星宿派的化功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梅晋考虑一番,将这门武学暂时列入了备选项目,随即查看起了紫剑的功法列表。
比起青剑的列表,紫剑的武学更加丰富,五十多年的人生阅历让他修炼过不知多少武学。
梅晋一门门的看下去,思考着对自己有用的武学。
突然,梅晋不由的周身一颤,一门武学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老东西竟然会七伤拳!”
七伤拳,崆峒派镇派武学,天阶中品的拳法,为崆峒派创祖师的所创。
崆峒派现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得以续存,基本上靠的就是这七伤拳。
若不是崆峒派后人学艺不精,这门武学应当有着不下于降龙十八掌的威名。
这门拳法中包含阴阳五行七种内劲,专门针对敌人的五脏六腑和三焦神经进行破坏。
中招者就算当下不死,也会收到严重内伤,想要医治十分困难。
直接的物理伤害在天阶功法里也就属于普通,但是若论对敌人内部造成的器官伤害,这门拳法当属天下顶尖。
你若中了别的天阶武学一招,也许还能有机会救回来,但你若是中了七伤拳,那基本就是没救了。
这是一门附带流血效果的歹毒武学,只能用他杀人害人,却不能用来制敌擒拿。
几乎瞬间,梅晋就决定要学他。
尽管这门武学还有着种种限制以及隐患,但是这毕竟是天阶武学,是梅晋目前为止见到的第一门绝顶武学。
也不废话,梅晋直接选择了领取,至于青剑那边,梅晋则是选择了拳法感悟为七伤拳服务。
梅晋以前也积攒了一百多点拳法感悟,此时一股脑的全都灌注了七伤拳。
下一刻,各种感悟福临心至,梅晋的内力在功法的调动下,开始往五脏六腑以及各种神经器官处汇聚。<p>这些内力经过功法的运行路线走了一圈,之后便盘踞在这些器官之内,慢慢温养。…
梅晋刚想试着调动一下这些内劲,但紧随着就感到一阵绞痛。
“这就是所谓的先伤己再伤人吗?”
七伤拳是一门门槛很高的武学,若内力修为达到了修炼门槛,那这门功法就能温养五脏,内练六腑,凝练自身内部的强度,久了以后延年益寿,对自身大有好处。<p>但若是修为没有达到一定层次就去修炼,那反之没有好处,还有坏处。
那几股阴阳五行之气不但不会加强自身,还会有些许反噬,久了以后还会形成内伤。
崆峒五老就是因为内力不足就修炼这等奇功,所以在原著中各有隐疾。
而金毛狮王谢逊也是急于求成,让自身留下隐患。
不过梅晋却不在乎这些许的麻烦。
毕竟,他此刻的隐患已经够多了。
他体内的异种真气少说也有几百股,这隐患可比什么七伤拳的些许反伤来的刺激。
毕竟七伤拳最多让你器官缓慢衰竭,但是异种真气若不解决,可是会让你直接嗝屁的。<p>相比之下,七伤拳的危险程度还真不高。
梅晋此时基本就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随即梅晋查看起了七伤拳的详细介绍。
七伤拳:初窥门径157/1000
外部伤害增加80%,内部伤害增加40%,特殊技能‘七伤’,使目标获得负面状态‘心如刀绞’,目标伤害下降10%,消耗增加10%,耐力下降10%,修为高处一个境界效果减半,修为高出两个境界无效,每次使用造成5%的内脏反伤。
整体看完,梅晋不得不感叹天阶武学的强大,只是最初阶段的初窥门径,就已然拥有这么强大的效果,这要是再升几级那还得了?<p>而且梅晋比起其他修炼七伤拳的人还有一个优势。
七伤拳每次使用,都会造成不同程度的反伤。
而若想把一门功法修炼推演至更高层次,必然要每天演练,时常使用练习。
但是梅晋却可以省略这一环节。
他的武功进阶靠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修炼,而是系统灌顶。
不需要练习,自然也不用使用,那七伤拳所造成的反噬就会降到最低。
梅晋只需要每天通过系统升级,碰到紧急时刻再当做底牌使用,七伤拳的隐患对他基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梅晋心里顿时一片火热,这买卖值啊。
没费什么功夫,天上掉馅饼就学会了一门天阶武学。
却在这时,班房的门被推开,靳一川回来了。
他此刻头发有些杂乱,眼睛微微发红。
而且还一边走路一边咳嗽,费劲的呼吸着,显然是哮喘犯了。
梅晋赶紧上前搀扶,把他扶到椅子上。<p>歇了一会儿,才算顺了气。
梅晋看向对方的衣服,倒还算整齐,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看来并没动手。
“如何,事情解决了吗?”
靳一川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暂时解决了,大人,您的钱我会尽快还您的。”
梅晋当下摆了摆手。
“快得了吧,你一个月才几个钱,天牢的分红到你手里也不剩多少,你以为你是我啊”
天牢确实有捞偏门的方法,一些囚犯家属,只要有钱的,免不了都会打点一下。
梅晋因为他舅舅的身份,每个月分的都是大头。
但是靳一川可没有后台,虽然每个月也能分点,但也就十几两,他若有能力还钱,那一定是卖屁股去了。
看对方闷闷不乐,梅晋当即大手一挥。
“走吧,今天提前下班,正好老卢也在,带你们去醉月楼”<p>。
最新章节: 第521章 王扒皮 ( 2022-05-26 12:46:11)
更新时间: 2022-05-26 13:04:08
沧江镇的云,并没有蔓延到这里。
毕竟彼此之间有着三百多里的距离。
此刻的汉中。
是一片风和日丽。<p>天空上仅仅有几朵白云,配合着那一片似乎近在眼前的蔚蓝,抬头看过去,让人的心都不自觉地变的纯洁了起来。
再没有那些污浊的欲望和想法。
风从城中的街道上吹拂而过,店铺的招牌旗都是微微扇动。
空气里都好像洋溢着轻松的意味。
小贩们的喊叫声,不那么热烈,但是却依旧能吸引客人。<p>百姓们好似闲庭信步。
偶尔,有几个叽叽喳喳的孩子嬉笑着从街道上跑过,和天空上飞过的鸟雀互相映衬。
就像是,鸟雀是孩童的倒影。
而那天空,便是一道巨大的蓝湖。
那种意境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到处都是舒适。
还有惬意。<p>这是这座城,特有的气质。
也是整个蜀地特有的气质。<p>但和这气质截然不同的存在,也是有的。
就是卢家的那座新宅。
此时此刻。
整座宅子好像是被人用布给蒙上了一样,里面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声音。<p>没有鸟雀的声音。
没有人的声音。
甚至连风的声音也没有。<p>那宅门,也是紧紧的关闭着。
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像是,一座山,无声无息之间压在了人的心头。
无法形容。
经过门口的百姓,都觉的心里发怵。
视线,朝着这座宅子深处探寻了过去。
只见,整个宅子里面,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
下人们正在忙碌着收拾。
丫鬟们正在忙碌着擦拭。
家丁护院,正在巡逻。
还有人在厨房里做饭菜。
很平常的一幕。
但,仔细听的话,依旧是没有声音。<p>仔细看的话。
这些人的表情都很紧张。
扫地的小斯,握着扫把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看起来像是在扫地。
但扫把根本没有沾到地面,只是凭空这么规律性的在挥动。<p>擦拭的丫鬟,笔尖上满是细汗。<p>厨房里的妇人们,也是惊恐的不行,连杀鸡的时候,都是用手紧张的抓着鸡的嘴巴,不让它发出丝毫的声响。
就连烧火,都轻轻的。
所有人,都在避免发出声音。
因为一个人。
自然是卢家的家主,卢德仁!
今天早上。
其实一切都还正常的。
但一封信从沧江镇传递到了卢家。
然后,卢德仁像是变成了失心疯一样,大发雷霆。
他疯狂的摔打周围的东西。
甚至,杀人。
在他院子里伺候的十几个下人,都是一瞬间被硬生生的扭断了脖子。
不仅如此。
他还把院子里的池塘,炸了。
池鱼几乎全都死了。
把假山给弄的裂开了。…
又毁坏了地底的一处水道,那些污秽之物,全部都从水道里飞了出来。
让大半个后宅都变的恶臭一片。
他还砍断了竹林。
甚至,差点儿把送信的那个人给打死。
总之,他像是变成了疯子。
也导致了卢家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此时此刻。
在那若大的后宅。
一个别的人影都没有。
只有卢德仁。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的衣衫有些破烂,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些淤泥。
头发上还沾染着一些散发着恶臭的东西。
是从下水道里飞出来的。<p>衣衫上,也还有一些水渍,有的发黑,有的发黄,有的发臭。
还有一些鱼鳞。
这也是他发疯的时候弄上的。
一直都没有收拾。
这对于他这样一个家主,一个从来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人来说。
是极大的耻辱。
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他现在却似乎并不在意了。<p>他赶走了所有的还没来得及杀死的那些下人,然后,一个人站在这一片温暖祥和的阳光之下。
沉默着。<p>一句话也不说。
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只有他淡淡的呼吸之声。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睛里充满了恍惚。
仔细看的话。
能够看到他的眼角,延伸到脸颊的位置,有些一道冲刷的痕迹。
或许,那是他之前流淌的眼泪。
除了他。
别人不得而知。
不过,他的凄凉和悲伤,却显而易见的。<p>都能感受的到。<p>数月前。
他听到了誉王谋反的消息。
他派人暗中入京打探。
然后,又数次研究,推衍,这天下大势。
他觉的。
无论是按照历史的轨迹,还是从现在的朝局,又或者是从辽东寒地,关陇草原,东海诸岛等等,从所有的情况来看。
大魏朝都应该要乱了。
誉王谋反。
应该就是这乱象的导火索。
所以。
他毅然决然的,决定站出来。
为卢家,为自己,为跟着自己的那些人,争取一个未来。
他原本还有两年才完成修行。
他断了。
他其实和老祖宗感情不错。
毕竟从小受养育之恩。<p>老祖宗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一切都给他最好的。
盼着他成才。
但,他还是把老祖宗给杀了。
他不想老祖宗挡路。
他回家,接管了卢家。
他背叛了自己的父亲,也杀了自己的叔叔,还害死了很多卢家的长辈。
他其实也有些不忍。
毕竟。
都是一血同胞。
都是曾经抱过自己的长辈。
但他依旧是这么做了。
因为他觉的。
天下争雄,比血脉亲情更重要。
誉王谋反是他的机会。
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将借着这个机会,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将带领着卢家。
开创不世的功业。
他将,比当年的先祖,窦建德,建立更加辉煌的未来。
他不后悔。
他也没有任何的手软。
哪怕是,他承受了很多人的指责,背后的谩骂,以及诅咒。
但他依旧没有后悔过。
因为他心中的信念。
大丈夫生于世间。
当轰轰烈烈。
建不世功业。
结果呢?
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牺牲了这么多人。
换来的誉王谋反,竟然只是一个笑话。
是陆行舟。
他假扮的誉王,从长安一路走到了汉中,看着天下人被戏耍。<p>也看着自己,看着卢家,轰轰烈烈!
就像是,他陆行舟是一个耍猴的。
他拿出来了一根假香蕉。
而他卢德仁。<p>就是那个蠢猴子。
他为了这根假香蕉,打死了自己身边的猴子,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
然后,当他兴致勃勃地抓到了香蕉。
然后一口咬下去的时候。
又被硌的满嘴是血。
这可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啊!
他卢德仁,信誓旦旦,自己聪明绝顶,有争雄天下的资格。
也有这个能力。
但最终却发现。
自己一直在被别人耍的团团转。
可悲啊。
可怜啊!
所以。
卢德仁收到那封信的一瞬间。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梦想,所有的信念,所有的一切,直接崩塌了。<p>一向沉稳,一向运筹帷幄的他。
变成了疯子。
他任由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负面情绪,支配着自己的身体。
杀人。
砸坏假山。
破坏一切。
甚至是包括他自己。
他实在是崩溃了。
他再也压制不住这些情绪。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只能用这最原始的方式来解决……
然后,也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些情形。
假山崩裂了一角。
地底的水道出现了碎裂。
池塘里的鱼,全都死了,有的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有的躺在凉亭里,有的躺在卢德仁的脚下,还有的,刮在了树上。
这空气里。
这些竹林,奇花异草等等。
都没有了以往的美好。
只剩下了,一片浓郁的,让人有些作呕的乌黑。
还有恶臭。
那是排泄物在下水道里积攒了多日,发酵了之后的味道。
“真是可笑啊!”
“可笑啊……”
“啊!”
卢德仁发泄之后,又站在这里已经有半日的时间。
他始终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当正午的阳光变的有些炙热的时候,他终于是有了反应。<p>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眼瞳里迸射出了浓郁的血丝。<p>然后,猛地张开了双臂,狂暴的劲气,直接从他的体内席卷而出。
好像是奔腾的洪水。
又像是一道道奔腾的龙蛇。<p>那是朝三暮四功的内力。…
朝三为红色。
暮四为黑色。
红色和黑色的匹练,就这样不断地在这后宅地庭院里,飞舞。
然后不断地朝着各种地方砸了过去。
并又发生了爆炸。<p>轰隆!轰隆!轰隆!<p>又是一次惊天动地。
“陆行舟!”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啊!”
爆炸之声下,是卢德仁近乎癫狂的咆哮。
一片烟尘飞舞之中。
隐约可以看到。
他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
额头贴在了那脏兮兮,污浊发臭的,地面上。
……
沧江镇的雨,一直都还没有来。<p>只有那乌云滚滚,越发的浓郁。<p>风也越来越急促剧烈。
好像是这天要破个窟窿一样。<p>因为这个原因。
原本要出发的一些船只,也是被迫暂停了下来。
这种天气,很容易出危险的。
而在这沧江口里遇到了危险,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船夫们都不敢开船。
他们不开。
那些过客们也是没办法过。
所以,沧江镇上的人,开始积攒了起来。<p>慢慢的越来越多。<p>前几日,爆发的那一场杀戮,以及整个客栈的被焚毁。
也正在这群人之中传播。
蔓延。
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是寻仇,那些店里住着的人,是强盗啊之类的。
被人寻仇的时候,顺带着连掌柜的,以及这客栈,都给一并烧毁了。
不留下证据。
也有人说和誉王有关系。
这么说的人,是从石泉那边过来的,亲眼见到了程蛮子带着人围攻这一路人马。
尤其是那个贵公子,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道听途说。
然后也就开始传扬了开来。
说誉王谋反,就在这些人里面,被官府的人给带走了。<p>还有人说。
里面的人自相残杀,不小心点燃了火,都死了。
总之。
议论纷纷。
当然,镇子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人都觉的紧张。
人们自然也更加的小心,生怕自己也遇到麻烦。
人们注意自己的言行。
尽量不出门。<p>小心翼翼。
镇子,在这种风云欲来的感觉之中,变的诡异,变的压抑。
就像是那在风雨飘摇之中的一叶扁舟。<p>摇摇欲坠。
所有人的心里都慌慌的。
李因缘不在乎这些。
这些人,都是无关紧要之人。
他在等那个关键的人物出现。
那个他梦寐以求。<p>他魂牵梦绕。
他期待不已的。<p>陆行舟。
出现。
但是。
接连过去了两日,陆行舟还没有来。
就算是连个可疑的人物,也没有出现在鹰的视线里。
这就有点十分的诡异了。
陆行舟,他去哪里了?<p>他就算是走,都已经从快从汉中走到沧江镇了吧?
“出什么事情了?”…
“咱家哪里算错了吗?”
来福客栈对面,隔着大概有一条街的距离,是有朋客栈。
李因缘已经在这里住了七八天。
天阴沉沉的。
风哗啦啦的。
他坐在这屋子的窗户前,看着外面云层翻滚,树林摇曳,听着那些哗啦啦的声音。<p>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他斩除了陆行舟的手脚护卫。
他准备好了。
他几乎是万无一失。
要给陆行舟来一次围剿。
但是,陆行舟没有出现。<p>他心里的激动,兴奋,还有那种期待,现在已经变成了紧张。
甚至可以说是惶恐。
难道自己又失算了?
但哪里失算了呢?
他想不明白。
他已经被陆行舟搞出了心理阴影,只要涉及到陆行舟,但凡出一点意外,他都没办法心平气和,他都从心底里恐惧。
这种恐惧,就像是石头把他的心给堵住了一样。
他有点,承受不住。
“该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行舟,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李因缘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在脑袋里面碰撞,互相冲击,然后带来了一种眩晕感,还有痛苦。
“啊……”
突然之间,他有点儿失控了,然后不小心,咬着手指头的嘴用力过大。
直接撕扯下来了一块皮肉。
那块皮肉已经发白了。
显然是被咬了或者吮吸了很长时间。
但依旧有着血迹。
正流淌着。
上面还连带着半片指甲。
而李因缘的大拇指,也是彻底的秃了。
血正慢慢的往外涌出来,看起来显得格外的让人恶心。<p>……
希律律!
一匹枣红色的马,从沧江镇北面的那条山道上疾弛而过。
马蹄声如雷。
随着山风,朝着远处逐渐蔓延。
像是有规律的鼓点一样。
马背上。<p>是一个男人。
他左手的咯吱窝下面,掖着一柄弯刀。<p>他右手牵着缰绳。
双腿夹着马肚。
马蹄跳动之间,男人的身影上下起伏。<p>那发丝也是随着风飞舞。
正是陆行舟。
。
绝大部分筑基修士往山谷内冲,但每个队伍都在山谷外留下了人,监视外面的情况。
这么多人去抢仅有的十枚修士,谁能保证自家族人就一定能抢到伏金果。
留个人在外面看着,看是哪些人先出来,记下模样和来历,之后在做打算。
现在抢不到伏金果,后面直接从人身上抢也是一样,毕竟大赢秘境还要一年才关闭。
只要这秘境一日不关,一切皆有可能,所有人都有希望抢到伏金果。
陈氏六人,陈子辉、陈子木和陈子初跟着陈子漠冲入山谷中抢伏金果,实力弱一筹的陈子玄和陈子心留在山谷外接应。
在冲入山谷内的白雾之前,陈子辉三人立刻拿出一枚白色丹药服下,然后一窝头的冲入白雾之中。
这山谷内的白雾可不是普通的雾,而是四阶下品——千幻**大阵聚集的白雾,可以影响修士的神智,催眠修士。
越往山谷深处走,这白雾的浓度就越高,催眠的效果也就越强。
而那五棵伏金果树就在千幻**大阵的正中央,**白雾最密集的地方,想要抵达那里可不容易。
用伏金果炼制的凝金丹是所有结丹灵物中最好的存在,想要轻松拿到,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几乎所有来争夺伏金果的修士都知道**白雾的存在,每个人都为此做了不少准备。
神识强度不够,神魂宝物来凑。
神魂一类的丹药,神魂一类的法器,以及一些其他种类的神魂宝物。
有准备,所有冲入山谷的修士都平安无事的继续往山谷深处飞去。<p>陈子辉、陈子初和陈子木三人的实力在所有争夺伏金果的修士中只能算一般,位于整只大队伍的中后方,基本是与伏金果无缘了。<p>事实上,陈子辉三人也没想多他们能抢到伏金果,毕竟在场的筑基大圆满修士都有十几个,怎么也轮不到他们。<p>争夺伏金果这个任务就交给陈子漠了,他们进入这山谷中更多的是迷惑其他人,给陈子漠打掩护,不让人知道陈子漠的行踪。
在出发之前,几兄弟给陈子木的铁甲尸穿上衣物,用秘法压制住铁甲尸身上的煞气,戴上精心准备的人皮面具,把它伪装成陈子漠。
而陈子漠则用秘法换了面貌,脱下了陈氏的族服,穿上了一身白衣,伪装成其他家族的修士。
在冲入山谷时,陈子漠是最先进入山谷的那一批人,一直在队伍的最前方。
随着不断的深入山谷,**白雾的浓度越来越高,有不少人跟不上队伍,从第一批队掉队。
那些掉队的人,有一部分是因为跟不少第一批队越来越快的飞行速度,自主放慢速度,脱离第一批队。
还有就是抵挡不住**白雾的侵蚀,被**白雾**了,舒舒服服的待在山谷内睡着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掉队,第一批队的修士就只剩下了五十几人,绝大部分都是筑基大圆满修士,只要少数十几二十个筑基后期修士。
至于筑基中期和筑基初期修士,在抵达这里之前就会安然睡去,而且很难跟上队伍越来越快的速度。
就目前第一批队修士所在地**白雾的浓郁程度,也只有筑基大圆满修士还能抵挡,筑基后期很难抵挡住**白雾的侵蚀。<p>当然了,如果你身上有十分不错的神魂一类宝物,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一盏茶过去了,冲在最前方的第一批修士已经距离伏金果树不远了,**白雾的效果更强了,还在第一批次的修士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p>陈子漠也跟在其中,一直待在队伍的中后方,表现得很不起眼,属于那种勉强跟上队伍的存在。
在队伍最前方的是清流水家的那两个筑基大圆满修士,在他们两人身后是其他五个元婴家族的筑基大圆满修士。<p>再然后就是金丹家族的筑基大圆满修士,杨成武和他未来的大舅哥就在其中。
抵达这里,哪怕是筑基大圆满修士都很难光靠自身抵挡**白雾的侵蚀,基本都在服用丹药,使用法器抵挡**白雾的影响。
当然了,也有极少数几个神识强大的筑基大圆满修士没有服用丹药,使用法器抵挡**白雾的侵害,全靠自身强大的神识抗住了这一切。
有念灵虫布下的精神防御,**白雾根本影响不到陈子漠,但是陈子漠还是拿出了几颗丹药服下。
只不过此丹药非彼丹药,是几颗形像丹药的糖丸,味道十分不错。
之前还有一些筑基后期修士跟在队伍中,现在却是一个筑基后期修士都没有了,毕竟外力的作用十分有限。
队伍又有条不紊的往前方飞了一段距离,**白雾的浓度更高了,所见之处全是白蒙蒙的一片。
面对这样未知的前方,在场的二十几个筑基大圆满没有一人停下脚步,全都冲入了那白雾之中。
进入白雾之后,念灵虫立刻告诉陈子漠,在这片白茫茫的**白雾当中,它布下的精神防御挡不了多久,让陈子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陈子漠随即拿出几枚丹药准备着,至于神识一类的法器,陈氏一件都没有,陈氏的底蕴还是太浅了。
时间不多,陈子漠也就不再隐藏实力,紫色雷电附身,紧接着紫雷铠甲披身,随后化作一道紫光冲向**白雾中心。<p>一道紫光闪过,这让**白雾中所有的修士都明白了,之前相安无事的日子没了,伏金果争夺战开始了。
同一时刻,浓郁的**白雾中还没有失去意识睡过去的修士纷纷使出了看家本领,朝着**白雾中心冲去。
原本在最前方的水家两个筑基大圆满修士在看到紫光从不远处飞过时,脸色瞬间就变了,两人瞬间化作两道蓝光朝着紫光追去。
半空中的修士争先恐后的往前方冲去,抵挡不住**白雾侵蚀的修士则倒在地上,心有不甘的睡过去了。
而他除了令牌,却还能用手掌变爪、手肘当枪,直指沈元景要害。其招数怪异,大异于中原,难以看出体系,有招近似无招,独孤九剑也一时难以破解。
独孤九剑纵然精妙,但遇到境界高深的敌人,也做不到砍瓜切菜。否则风清扬就是天下第一,杀东方不败只要一个令狐冲就够了。
沈元景倒是还能僵持,白板煞星却不能再待,他边打边退,渐渐远离车队。又见对手一剑刺来,他忽出奇招,两块令牌一夹,卡住了沈元景的剑,往回一拉。边上黑衣人的禅杖和熟铜棍也打向沈元景的后心。
令狐冲救治不及,“啊”的一声出口,却见沈元景手一松剑柄,脚尖一点,疾退两步,越到禅杖和熟铜棍后面,右手一搭,禅杖霎时变换方向,加快速度撞向白板煞星。
白板煞星急忙一挡,手里一震,险些拿不稳令牌。沈元景左手拂过熟铜棍,棍顶点中剑柄,直射而出。白板煞星避之不及,被一剑入胸。
两个黑衣人冲前两步,对视一眼,自知难逃,便你杖我棍,轰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一齐归西。
……
“咳咳咳咳”,施戴子猛地咳嗽起来,这一番打斗说来不过平常,可内里凶险,他看得紧张万分。此时压力一散,便觉胸口闷得慌。
沈元景坐在石头上闭目养神,一盏茶功夫,才吐出一口浊气,解了那一头锥的乏闷。令狐冲却早就操起一壶酒,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常言‘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可师兄你父母给的姓名,比‘酒剑客’的外号更为贴切。”沈元景的话让令狐冲楞了一下,不知何意,就听他继续说道:“拎壶冲,可不就是拎着酒壶,往前直冲!”
“哈哈哈哈!咳咳咳!”令狐冲大笑几声,牵动伤势,又咳起来,说道:“师弟,我还没发现你如此诙谐。”说完,又灌了口酒。
沈元景也不管他,说道:“六猴儿回山报信,我即刻便下了山。不过半个时辰,陆柏领着邓八公、高克新,南岳衡山派鲁连荣,泰山派天柏,青城派余沧海,还有剑宗的封不平三人,带着五岳令旗上山,要逼迫师父让出华山掌门之位。”
饶是知道师门最终无恙,可听到这一连串的高手名字,令狐冲也不禁心里一急,酒都忘记喝了。
沈元景接着说道:“师父和我早有定计,我行了一截,折身返回,从后山绕了上去,几番争斗,师父亦言要搏命,这才赶走他们。”
令狐冲心想:“连一向谦和的师父,都说出搏命的话来,可见是形势危急万分。”他看了看手中酒壶,顿觉没有滋味,苦笑着说:“这左盟主盯得可够紧。”然后指着地上的一片说:“那这些人想必也是他派出来的罢。”<p>“白板煞星乃是左冷禅故交,那个麻衣汉子是他的徒弟青海一枭。至于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我在江湖许久,却从来没有见过或是听过,想来左冷禅蓄谋已久了。”沈元景叹道。念及外患严重,他动了动嘴唇,轻声告诉了令狐冲一个消息。
令狐冲手一抖,“哐啷”一声,酒壶掉了下来。他僵硬的转过头去,哑声说道:“你说什么?”沈元景点点头,也不说话。
这塞外的秋风凛冽,刮到人身上,一股寒意渗入骨头。令狐冲想了又想,才颓然承认,三师弟劳德诺怕是真的有问题。
他往边上一抄,却发现酒壶已经落到地上,捡起来喝干一点遗留的酒,问道:“你们,怎么处置他了?”
“没有处置!”
“嗯?”
“告诉你此事,不过是让你有所准备,多管些门内事务,不要被钻了空子。”
令狐冲咂了下嘴,问道:“师弟,我有一事不明,师父更属意你,你为何就不愿意当这华山派掌门?”<p>沈元景看到刘菽往这边走,便知道有事,跳下石头,回复道:“我亦是半路加进华山派,如何靠得住?”
令狐冲顿时无语,如沈元景这般天资,哪个势力不捧在手心,倾力培养,怎会放出来当个细作?
沈元景走两步,又转过头来,说道:“况且,师父师娘以身作则,下代掌门为上代掌门的女婿。灵珊刁蛮,还是大师兄你自己承受吧。”
……<p>刘家车队人人带伤,还死了两人。向大年已死,米为义不在,刘菁便是主心骨,指挥剩下的人一边包扎伤口,一边打扫战场。
除了些兵刃以及银钱,还从白板煞星怀里摸出一块破布,她就让刘菽请来沈元景和令狐冲两人。
展开破布,上面曲曲折折,线条构成一行行的,像是文字。沈元景说道:“此乃波斯文字。”他在福州绘制世界地图时,学过其他国家语言,波斯文字也认得一些。
看过开头,沈元景对令狐冲说道:“原来白板煞星的武功来自波斯拜火教,难怪如此诡异。”
“若非师弟,他也无人能敌。”令狐冲抓起破布,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出所以然,遂放弃,说道:“尤其是师弟你那最后一招,甚是精奇,大有太极四两拨千斤之妙。”
沈元景一边继续研读,一边说道:“乃是我母亲传下来的功夫,可惜练不到家,只能危急关头用用,乘人不备罢了。”<p>这倒不是谦词,饶是他天资卓绝,十余年间,内功、剑法、身法练到如许程度也不易,是以移花接木不过才入门。<p>他又说:“当年我就是要去武当山拜师,走岔了道,中途又被师父拐回了华山。以后也不知有无机会,窥见太极拳剑的风采。”
这等江湖秘密刘菁尚是首次听闻,心里想道:“当年他要是来衡山派拜师,或者被父亲截了回来,那该多好。”
沈元景移步取了白板煞星遗留的两块令牌,这造型就是中土道家做法的令牌形状,可能是白板煞星没有得到圣火令样图。他试着轻轻撞击,铿锵做鸣,却不知是何材质,便收在怀里。<p>埋葬了满地的尸体,沈元景稍作休息,径直向恒山而去,令狐冲身上有伤,便还留于车队,带着众人跟
而当他跟着王坤来到天炎城给他安排的临时休息地的时候、他发现还有第三喜,天炎城居然给自己这个江湖路人一般的小角色安排了登天阁这等豪华的住所、自己的住所左边是古墓派两位武功不下于王坤的核心顶尖弟子、光是气息感应他就感觉这两人的修为应该还在王坤之上,右边是来自被战云国度占领北方后从清平郡败退至此的雪魂宗宗主,那修为更是起码百窍飞天境界起步。
夹在中间的他虽然武功低微才刚突破到开脉后期、但光是来到时那几位正在一起聊天的高手友善的眼神就让他越发受到不小的触动,因为他师傅包括他师祖这一辈子到死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哪怕一次。
……
不过他并不是初出江湖的稚儿、心里明白这可能是自己提供的情报中战云刑杀道和百妖路妖界的那个秘密生意引起了天炎城高层的兴趣才给自己这种待遇,在慕容世家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并不难猜!
或许对于大部分保持着侠义精神、并且以之时刻警醒自己的侠义道侠士来说、许多人都可以为了大义不顾一切出手、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但对绝大部分家族门派和各种势力来说利益往往才是第一追求、只有在涉及自身利益、最起码不危害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才会出手。
这是侠义道这么多年为人称颂江湖地位名声还在其余四大派之上、一年多前一声令下聚集整个天下许许多多散修武者、人数瞬间暴涨超过太平时期十倍以上、能对整个侵入大离境内各国武林势力同时开战的原因,也是侠义道这等强势组织内中很多侠士都还得如散修那样过着苦日子的根源、行侠仗义同样缺不了钱。
作为一个心有信仰且坚定不移的侠义道中人,夏非非并不认为各门派把利益排在第一有什么错、毕竟侠义道想要维护的正是这些家族门派治下的这种安康稳定的生活、甚至本身目标都是想让天下人都能生活在有规则相对公平的环境下,这些家族门派包括朝廷制定秩序让大家有规矩可守安稳生活、侠义道则负责秩序之外的稳定让一些悲剧少发生或者不再发生、两者只是选择不同而已。
心无挂碍伤势痊愈、内功境界还有突破的他心情大好,知道自己虽然住在这里却还没资格和周围的那些高手交往却也不在意太多,待王坤走后就开始在房间内调息运气巩固境界起来,只等下午的消息一到尘埃落定就和天炎城的援兵一起赶往那处刑杀道据点。
因为对天炎城的一些猜测,此时的他已经能预见稍后会有千军万马、最起码也是几百上千、甚至五六千上万的天炎城高手和自己一起前往那处救援了。
而此时,天炎城外百里开外的某个大型村庄边缘的一处神秘之地……
……
……<p>幽深的黑暗身处空旷之地、十一色拦在四周相互铺开围成一个圈的彩布在背后灯火的照耀下颜色越加分明,圈成半合之势、彩布相连的圈中空旷、正对着内中的地方唯有一处入口、每一块颜色各异的布相互牵连、可每一块彩布之后却又有隔绝似形成一个小小的房间。
以彩布隔绝的房间内,随着人影动作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每个房间都有十一个人、布后的灯火照耀下人影映在彩布上隐隐约约勾勒出大致轮廓、却又让人看不真切、显得无比的神秘。
蓦然,十一个神秘的彩布房间外围似有机关被触动发出一阵轰隆隆机关启动的声音,随即、一道毫无遮掩的人影从唯一的通道那头一闪而过直接穿入其中站在被十一个彩布房间包围的中央空旷处。
来人并没有多做掩饰,英俊得足以让许多男子羡慕的面容、周身澎湃流转着带着点点寒意的三百多窍修为以及、锐利自信的清澈双眼、不是之前刚会见了夏非非的天炎城定劫军副军长玉逍遥又是何人?
……
……
玉逍遥来的很快,几乎在夏非非才刚入住登天阁就已经来到这里、但这对他来说其实还是慢的、若非夏非非走后他又仔细想了一些这件事里面的细节确定无误才动身之前就该到了,修为至此百里的距离对此时的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在空旷的圈中站稳的他目光扫过四周那十一个弄得神神秘秘的彩布房间、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大人看小孩子胡闹的笑意、哼了一声笑道:“诸位,那边的谈话已经结束,经过确认那个夏非非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刑杀道和百妖路妖妖界的生意应该不假,相关的验证朱兄已经带人外出查探、最多傍晚就能有结果。”
“同时千门在天炎城这边的分部也提供了一些讯息关于百妖路的、已经确认那边两个月前的确有一个蛟妖和穿山甲妖带着一些妖兵在鬼荒地狱变的掩护下突破了琉璃郡包围圈到了外围、现在不知所踪,综合现在现有的讯息我基本可以确认这事情不假”
一番话说完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再说话,四周昏暗和迷幻神秘的环境并不能让他有丝毫的警惕和畏惧、这不单是对这两年身为副军长得到许多好处提升到三百多窍修为的自信、更是对十一个彩布房间后时不时晃动动作的人影的信任。
……
他不说话,内里一下安静了一些,片刻后他侧面的某处蓝色的彩布房间后人影微微晃动,清晰中带着几分莫名威压的年轻男子声音从中传出:“玉哥,明道前辈那边怎么说?需不需要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回玄一宗庆贺一下?”
玉逍遥微微一笑:“他没这个打算,所以我按照你们之前的提议就自己举办了一下、只在府内举办。虽然规模不大却也算是大家对他的心意,对府内的人散出的消息是我举办的、毕竟突破三百窍足以办这么一场喜宴,至于城内城外的其余宗派倒是没通知、明道前辈不好这一口、我也一样。”
“哦……”
他话音落下、另外一边青色彩布之后有一道窈窕身影微微一晃,清脆的女子声音自那头响起:“这倒是还真符合明道前辈和你的秉性,一个什么见惯不以为意、一个常年孤家寡人,只是本姑娘有些担心你这样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心仪的姑娘,毕竟像你这样长的好看武功又高还功成名就的英豪榜大高手如果单身一辈子对很多世间女子来说是一种浪费。”
“那与我无关、就算有心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女子的话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玉逍遥对此却不甚在意、说上一声后话题一转:“也是你们出关及时才刚好能接到这个消息、否则按萧沙你闭关前所说这件事我可能会劳烦田兄和明道前辈,届时我和万前辈独自守城万一发生什么情况会很被动。”
“田紘……”
他话音方落,十一间彩布房间里紫色彩布房间中便又有一青年男子声音传出:“……田兄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件事结束吧,我想以你们现在的力量只要不正面对上鬼荒地狱变和两年前的那些怪物高手处理这件事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田兄虽说资质不够耐心还是有的。”
“呵……”
紫色布后面的人叹了口气:“这老小子……早就告诉他不要介意什么种族偏见鳞王不是坏人、没想到当初我的提醒反而让他犹豫了这么长时间才做下决定,好在鳞王向来大度、现在海境又是用人之际这份奇遇他还是抓住了。”
说起这个玉逍遥也有些无奈:“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需要我安排什么样的身份?”
“就天炎城客卿吧!我们化明为暗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宜直接和定劫军或者翎字凤血军、甚至天炎城又太大的牵扯。这次去就三个人好了……三个人相互配合可进可退,他们的生意也还罢了、若是宝贝我们带回来、带不回来就毁掉,但那两个妖王的命得留下,这两年……我记得七个月前那个蛟妖就差点要了师娘的命,这笔账拖了七个月也该算一下了。”紫布后的男子低声道、说到最后不过随意露出一点杀意玉逍遥却感觉周身一紧、莫名的心悸、不禁感叹对方闭关这两年长进竟然如此之大。
玉逍遥点头:“那行,这两年我们天炎城的客卿登记在册的已经有上千人、没有一个是低于飞天境界的、我和苏副堂主重新编撰三个倒也无妨,只是现在还需要三个人的名字和出身来历、以免关键时候内容对不上、虽然我们都不相信有多少势力能够渗透到看到这份名单的地步、但小心一点为好。”
“该当如此”
紫色彩布房间后的男子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那我就叫江白,二十三岁、江湖散人、用剑!”
此时、金色彩布房间后一声音浑厚的男子也出声:“浮屠、三十岁、用拳”
同一时间,粉色彩布房间那头也有女子声音传出:“神隐、二十二岁,用掌”
“江白、浮屠、神隐……”
玉逍遥反复念了几遍他们说出的内容:“好,我记下了,你们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天炎城安排了,按照你们的吩咐我已经告诉夏非非下午就回给他答复,出发时间呢?”
“就下午吧”
紫色房间中的人道:“早点动身也早点了解大离现在都到了什么地步,以前做起事来很有些吃力,现在的话……不知道一年多过去三榜上的那些人才又有了多大的变化,妖界和其它方面又涌现出多少人才……呵呵、老实说我还真有些期待!”
“行,那我先离开了”<p>玉逍遥不多废话,得到答案朝十一个房间抱了抱拳,随即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待得外间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已经消失在这一片!
确实,不管是要折磨她还是想要杀她,花主都没必要这样态度对她说话。
如果说对待俘虏,花主这样的态度却是太温和了一些,这和她之前对待死亡组织的态度可是天差地别。
所以,越是如此年月才越是警醒好吗?<p>过去的经验告诉她,这个世界是没有凭空友好,花主不将她当做俘虏,那就是另有所图,她身上还有让她所窥伺的东西。
那是什么?
年月惊心之间其实有些心知肚明,按照花主刚刚那些话,也就是说她可以查到她过去了?
那么她还能图谋什么呢?
年月深深看了花主一眼咬牙道:“不管你想如何?其实不必和我废话,我为鱼肉,自然任由宰割,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安雨:“……”好吧,她明白,当初她不也是这样,不相信……<p>安雨没有说话,花主听了嘴角抽动了一下耸耸肩淡淡道:“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就不相信吧!不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陷害阿娅刺杀我们虽然未必全是你自己的主观意愿,但是该承受的确实要承受,你必须付出代价!”
花主的话让年月全身一震,果然来了吗?
那就……来吧。
“你乱传绯闻给阿娅还有我大家都造成过困扰,所以从今日起你必须每天去阿娅,音音,悠悠还有晚晚她们的花山修理花田,浇水施肥,每天工作八小时,五天才能休息两天,直到她们满意并且原谅你为止。”
修理花田?浇水施肥?
年月已经做好再被各种实验的打算,但是花主所谓的代价却让她有些傻眼,随即却是微微发愤:“我凭什么……”
凭什么要去让别人原谅?
她都不曾原谅过任何人好吗?
花主后面一半的话语顿时让年月自以为明白了这个惩罚的意义,这是让她给三人当牛做马,踩踏她得尊严。
士可杀不可辱,她自然……
唰唰唰……
年月还没来得及将屈辱愤怒之情开口,花主便快速出手几下点穴封住了她的哑穴,让她无法再开口。
“在你没有得到大家认可之前,你不允许说话,为了避免你泄露我们仙灵门师门机密,所以你的力量也被我封印了,如果你不去,我也有办法让你去,这个……”花主啥啊;掌心向上凭空出现一张符:“叫做傀儡符,它的作用,我想不用说你也能猜到吧!”
年月瞬间双目通红,被花主的做法气煞,这是要玩弄于她吗?
她心中愤恨,同时无法避免产生了一种悲哀之情。<p>命若浮萍……呵呵!她连浮萍都不如。
“你应该不会自杀,毕竟你死了,岁月花灵们还是会让你复活的。所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明日就开始上岗吧。安雨姐姐,我们走。”
花主带着安雨利落离去,不过离去之前却将沧月殿原本的禁制隔离取消了。
只留下软软坐在椅子上的年月一阵阵心凉。
咬牙之间,嘴角竟慢慢溢出了一丝诡异的鲜血。
只是因为万众期待的拍卖会终于开始了。<p>“各位道友们,我四海阁每年每度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在今日,终于轮到我们云霞坊市的四海阁举办拍卖会了!
在时隔十三年之久后,想必各位云霞山脉的修士们已经对某种稀少灵丹宝物想念已久了。<p>现在,就让我们看看今天晚上有没有各位想要的宝物。”
在一片漆黑的世界当中,只有拍卖台上才有着灿烂的光亮。
四周全是一片看不清的黑雾。
无论你看向什么地方都是一片黑暗,就连神识都不能透过黑雾。
只能看到这个世界最中心的拍卖台。
但是,温知礼却能神奇的感受到旁边的温氏弟子。
有刚刚出关的家族族长,有已经彰显老态的家族长老,还有从外归来的家族骄子。
更有温知礼熟悉的温知华族兄,温知青族姐等等。
在他的右手边坐的就是他熟悉温知云,左手边是族妹温知仪。
在夜晚时分,他随着家族修士共同进入了四海阁。<p>刚一进入,便是一个摆满座椅的包厢。
包厢外面便是空旷的拍卖台。
就在温知礼以为这场拍卖会没什么特殊的时候。
整个世界便忽然暗了下来。<p>除了这个包厢里的家族修士以外,他就只能感受到那有着光亮的拍卖台。
但是他知道,在这个黑暗世界当中。
还有着李家,王家,刘家三个家族的修士,更有一些不知来历的散修。
“现在,让我们有请第一件拍卖品!”
伴随着拍卖台上一个老道人的呼喊声。
黑暗的世界中,突然浮现出一点火红色的光亮。
仿佛是从世界中心刚刚孕育而出一般。
但又似就在自己眼前发生。
“轰!!”
一道火红色的飞剑,突然破壳而出。
带着炙热的火焰,愤怒的向世界播撒光明。<p>那飞剑之中的情感,如此的赤明。如此的稚嫩。
就像是一个刚刚获得新生的婴儿一般。
而你却能的感觉到它情感当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这...这是剑中生灵!!这是极品灵器!!!”
骤然之间,温知礼感觉到包厢之中。<p>几乎所有温家修士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温知礼也同样的直勾勾的看着那把飞剑。
当一件法器产生了自我意识之后,便可以称为极品。
而极品,不是所谓的上品可以比拟的。
单是那其中的一道意识,就极其的珍贵。
它不仅加成攻击范围,还可以自我熔炼材料晋级。
就比如这一把极品火行飞剑。
如若一名普通的剑修的攻击范围是二十里,有了这把极品飞剑。
攻击范围就能上升到三十里,而且消耗的法力更少。
而若是将一些火性宝物交给飞剑自我熔炼的话,还有几率从灵器变成法器。
如若是一件极品法器,同样有几率从法器变成法宝。<p>“族长,这把飞剑...”
温知礼向前看去,能够看到一名长老正向着族长询问。
在云霞山脉当中,剑修最多的地方自然便是温氏家族。
要是温氏家族能获得这一件极品法器的话...
可惜,温知礼看到在长老说完之后,族长便沉默的摇了摇头。
顿时,整个包厢里面就变得寂静起来。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次温家的目标只有筑基丹。<p>“八万灵石,成交!!!”
在一声呼喊之中,这把火行极品飞剑顿时飞入某个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落入了谁的手中。
在有了如此劲爆的极品灵器做为拍卖会的开幕之后,随后的拍卖环节变得愈加的激烈起来。
本想着在这拍卖会上购买一两件东西的温知礼,只得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一件件让人垂涎欲滴的宝物从自己的身边消失。<p>“六万灵石,成交!!!”
“四万三千灵石,成交!!!”
“五万六千万灵石,成交!!!”
“九万灵石,第一次!!还有没有要加价的道友!”
“好,这边有道友出道了十万灵石!!!”
……
直到这一刻,温知礼才发现这世间竟有如此宝物。
极品灵器,绝世功法,灵丹妙药,异兽灵宠,仙材神料......
除此以外,最为过分的竟还有这么多的有钱人。
这场拍卖会只是一个小小的云霞坊市举办的,可现在却出现了如此多身家丰富的修士。<p>温氏家族所有人,在此刻再也感受不到身为家族修士的荣耀。
只觉得自己像是乡间的乞丐一般。
就连温知礼身上的所有灵石,都不够台上一件拍卖品成交价的零头。
“不知不觉中,拍卖会也即将进行到尾声。老道虽有些舍不得这个时刻,但还是要将这最后的压轴品取出来。”
恍惚之间,温知礼仿佛感觉天上多出了五个太阳。
五个散发着金光的宝丹,自天空出现。
接着开始围绕着中心的拍卖台环绕。
台上的老道微微一笑道:“这件东西想必不用介绍吧!这次四海阁虽让各位苦等许久,但却没有辜负各位期望。这一次云霞坊市拍卖会共寻得五颗筑基丹,往各位有缘得之的道友能够得到筑基,真真切切的踏上修仙路。”
“第一颗筑基丹,起拍价一万灵石!!”
此话刚落,争先恐慌的叫喊声突显而出:
“两万!”
“三万!”
“四万!”
“十万!!!”
此话一听,不止包厢的温家修士感觉呼吸停止了一般。
就是整个黑暗世界也仿佛陷入了停顿。<p>其实在筑基丹之前的拍卖品,基本上都是筑基修士所用的东西。<p>所以才会那么贵。
筑基丹虽然稀少,但也只是给练气期修士服用的丹药。
对筑基期的修士没什么用。
但是谁知,第一枚筑基丹就直接被人喊到十万灵石的价格。
真不知道是财大气粗,还是有人故意针对温家。
“十万灵石,成交!”
很快一枚明晃晃的筑基丹从所有温家修士的面前消失。
只剩四枚筑基丹。
温知礼偏头看去,能看到往日自信潇洒的温知华族兄现正死死的捏紧拳头,旁边英姿飒爽的温知英族姐同样死死的盯着剩下的四枚筑基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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